424

時刻保持警惕的陳志遠聽聞之後,立即轉頭向右方看去,卻是什麽都沒見着,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也在瞬息逼來。

隻見夏啓初手持一柄光芒璀璨的寶劍,吞吐恐怖劍氣,大廳空間不斷地震蕩龜裂,一劍刺來,星光,天地失色,星移電掣一般,快到極限,如入無人之境,刹那刺入陳志遠腹之中,一聲悶響乍起,陳志遠丹田被擊穿。

與此同時,夏啓初仗劍一挑,不僅在陳志遠腹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更是将其丹田劃開。

丹田被破,陳志遠渾身氣機不時便會消散,成爲一個廢人。

然而夏啓初并非單單隻想廢了陳志遠,而是打算将其擊殺,手中長劍舞動起來,連削帶掃,或刺或撩,劍法瞬息百變,快亦狠厲,且極富輕靈,亦不失雄渾,氣象萬千,似是撮合百種高深劍術融爲一爐,玄妙莫測。

僅是轉瞬之間,夏啓初便刺出一百零八劍,一招一式都迥然不同,各有千秋,将陳志遠體内五髒六腑都絞得粉碎。

陳志遠眼神一暗,身體從半空墜落在地面上,鮮血不斷地從嘴裏咳嗽而出,眼睛死死地瞪着上方手持染血長劍的夏啓初,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此外還有濃濃的惡毒,蠕動嘴唇,想什麽,卻不出口,數息後,頭一歪,氣息皆無,死了。

死後,陳志遠那雙眼睛還未閉合,可謂是死不瞑目,他怎麽也想不到夏啓初竟然敢對他動手。

然而,就在左秋寒等人都因震驚這一幕而停止攻擊時,多爾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大廳另一處,淡淡地望着夏啓初,語氣平靜道:“夏會長這誠意來得未免有些晚了,若是再拖上一時半刻,怕是我就會多想了,到時夏會長的命想必也會丢在這裏。”

夏啓初微微一笑。眼神中帶着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林兩木等人瞠目結舌,猶處夢幻,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事是真的。夏啓初這樣做,簡直是把自身往絕境裏面逼,倘若夏啓初早些擊殺陳志遠,興許多爾還真會放過夏啓初一馬。現在投誠,俨然爲時已晚。

然而。這僅是左秋寒等人的想法,事實卻截然相反,因爲他們并不清楚多爾的心思。

而一直未出手的梁登陽同樣也不明白,還處于雲裏霧裏,隻不過先前夏啓初曾通過眼神傳遞給他一個訊息,那就是見機行事。如今顯然是一個機會,擊殺在場其中一人,以示誠意。

當即,隻見梁登陽的身影瞬息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徐睿遷頭。他探指呈爪,一絲絲内力缭繞在指尖之上,看上去猶如瘋魔之爪,直逼徐睿遷天靈蓋,爪風所過,空氣獵獵作響,隐隐可見火花在閃耀。

這一擊快似流星,陰毒狠辣,有種不取徐睿遷性命誓不罷休的氣勢。

此刻能察覺到梁登陽突然動手的人屈指可數,林兩木與左秋寒兩人正在此列當中。可他們想提醒還因先前之事異常驚訝而愣神的徐睿遷卻已是來不及了。

咔嚓…

隻聞連續幾聲脆響,梁登陽的五爪如入無人之境直接刺入徐睿遷天靈蓋,旋即他手腕連續幾個晃動,竟是将徐睿遷的腦袋生生給拔了下來。

猩紅的鮮血在半空飄灑。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大廳中,令人隻覺忽然之間心悸膽寒。

與此同時,徐睿遷那具無頭屍骸從空中墜落了下來,而提在梁登陽手中的那顆頭顱上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可以想象徐睿遷怕是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目光平靜仿如一潭死水的梁登陽松開了手,徐睿遷的頭顱砸在地面。出一陣咚咚咚的響聲,這聲音不輕不重,可聽在林兩木等人耳中卻如悶雷一般,令他們心頭一陣抑郁。

“快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将必死無疑的左秋寒大吼一聲,身體如閃電一般沖向封鎖大廳的光幕,在他右拳上附着着異常狂暴的内力,顯然是想擊破光幕,逃之夭夭。

而此刻林兩木的做法與左秋寒毫無二緻,至于其他人反應則稍稍慢上一些,直至二人已經臨近光幕不到一丈距離時,才向四面八方逃竄開來。

左秋寒等人不愧是老奸巨猾,深知現在逃跑興許還有一絲機會,若死戰,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一來是要面對多爾,雖其看上去已是強弩之末,可一直未展現什麽後手,這讓二人十分忌憚。二來,眼下,夏啓初與梁登陽明顯站在多爾那一邊,以二人現在這種狀态,對付夏啓初都是個問題,更别談還有個一直在暗中如毒蛇一般伺機而動的梁登陽。

事實上,林兩木和左秋寒一直低估了梁登陽,但從其之前一擊擊斃徐睿遷看,此人全力出手,威力怕是不下于初入武王境的武者。

在現場,唯一知道梁登陽底細的就隻有夏啓初一人。而在許多年前夏啓初剛剛接管石珍樓時,濟度城有一個延續近百年的勢力叫做邵陽府,一直對夏啓初陽奉陰違,在暗地裏做了不少損害石珍樓利益的事,可時隔不久,其府主上上下下三十七口一夜之間被殺了個盡,死狀與徐睿遷一模一樣,而這儈子手正是陰蛇梁登陽。

知道此事的人除卻梁登陽以外,隻有兩個,一是夏啓初,二是海蟄。由此可見,梁登陽與海蟄的情誼實爲不淺。

濟度城人皆知梁登陽以一手蛇影劍聞名四方,卻不知其爪法才是他的獨門絕技。

梁登陽藏得很深,而多爾藏得更深,迄今爲止,他隻不過是在試探林兩木等人的誠意,如今結果已很明顯,自然到了作出抉擇的時候了。

多爾面無表情,眼神中充滿了漠視,看上去宛如一尊冷酷無情的殺神。隻見他擡手一揮,一柄通體朦朦胧胧如煙似霧的長刀從衣袖中飛逝而出,直逼林兩木後心,度奇快,風馳電掣,哪怕是夏啓初也隻能模糊看見。長刀所過之處,俱是殘影,不知真身在何處,根本無法鎖定。

林兩木反應極快。當下就覺後背傳來巨大危機,可他恐懼的現,自己的身體在一股強悍無比的神韻下,竟然無法動彈,仿佛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屬于他的。

此刻的林兩木就像是砧闆上的一塊肉。仍人宰割。

嗖!

長刀直接刺入林兩木的身體,并在同時,将其體内所有器官全部碾碎,頃刻之間,林兩木便已喪失了生機,追随陳志遠的腳步,踏上了黃泉路。

這柄在穿過林兩木肉身時未染絲毫血迹的長刀,帶着鎮壓一切的神韻,如猛虎一般,又像是死神的鐮刀。流星趕月般沖向左秋寒。

刹那間,左秋寒身死。

然而,長刀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沖向在場一名正歇斯底裏攻擊光幕的紫袍中年人。

這場殺戮,沒有淋漓的鮮血,有的隻是像有妖魔在作祟般,将人三魂七魄勾走,死于無形。

不到幾個呼吸,在場除了多爾、夏啓初、梁登陽三人以外,再無活口。

屍骸滿地。卻不見絲毫血迹,這種畫面隻有以妖邪來形容。

内心當中的驚駭已經到了無以複加地步的夏啓初與梁登陽幾乎都在想,不遠處那個看似儒生的白衣青年究竟是否還是個人,恐怕是久居深山活了數萬年的妖魔吧?

長刀在虛空漸漸消失。與此同時籠罩在大廳四面八方的光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多爾腳步在虛空一踏,詭異無比地出現在夏啓初身側,望着心中着實不太安定的他,淡淡道:“接下來的事,夏會長應該知道怎麽處理吧?”

夏啓初勉強擡起頭。實在不願意卻又不得不望着多爾那雙看上去愈顯得妖異的紅瞳子,頭回道:“夏某知道。”

多爾沒有回話,而是轉過頭望着站在夏啓初身側眼神很清澈可肢體卻不由自主顯得很拘謹的梁登陽,稍稍沉默了一下,才道:“你的命是夏會長救的,可是否能活下來,還得看你自己怎麽抉擇。”

梁登陽聽後,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可此刻他哪裏還有膽子問多爾?

多爾完這句話,又将目光轉移到夏啓初身上,微微笑了笑,道:“你我之間的事,從現在開始便算是過去了。倘若他日你想報仇,我随時奉陪。隻不過到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夏啓初低下頭,長身作揖,恭恭敬敬地道:“夏某明白,多謝曆道友。”

如今夏啓初心情如何,也知道他自己知道,但毋庸置疑的是,絕處逢生,喜悅是肯定有的。可對于多爾報以什麽态度,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清

多爾頭,深谙如夏啓初這樣能早早看出自己一直是在試探的人根本不會也不敢向自己尋仇,否則他如今已經如林兩木等人一般,是一具屍骸了。

事已至此,便算是結束了,接下的爛攤子夏啓初自己會收拾,不過多爾還有些事得問問夏啓初,遂道:“之前我曾過,是爲了仙遙玄玉而來,不過據我所知,夏會長手中那塊仙遙玄玉隻有一個指頭大,此事是否當真?”

夏啓初面露苦色,但還是如實相告,道:“不錯。先前夏某對曆道友有所欺瞞,還望見諒。倘若曆道友想要的話,夏某這就去取,這塊仙遙玄玉還在我石珍樓中。”

多爾早就聽紅玉樓過,已做好心裏準備,也未覺的有什麽失落,不過仙遙玄玉他勢在必得,當然,并不是石珍樓的這一塊。

“這倒是不必了,大不合适,留着也無用。”多爾搖頭拒絕,随後又問:“我聽這塊仙遙玄玉是在古冥礦脈開采的?”

多爾的意思已很明顯,夏啓初自然也明白,心中一動,眼下對他而言似乎是一個契機。

“此事的确屬實,不過古冥礦脈甚爲兇險,當初我石珍樓麾下由數十名礦工大師組成的隊進去,卻隻有一人活着出來,且此人不日便暴斃而亡,死狀極其慘烈,此中必然有什麽蹊跷。倘若曆道友不急的話,夏某可命人再尋其他仙遙玄玉,大肯定讓曆道友滿意。你看如何?”

“巴掌大的仙遙玄玉,就算夏會長再神通廣大,想要尋得,也需要一段時日,我沒有這時間。”知曉那塊仙遙玄玉的出處便足以,古冥礦脈雖兇名在外,但也不是入不得,以多爾如今的實力,隻要不是進入涉及到上界之人的險地,基本不會出現危險。

多爾拒絕夏啓初原因很簡單,一是不想耽擱時間,畢竟在他看來,隻要進入古冥礦脈,就能找到仙遙玄玉。此玉雖開采極少,可但凡出現之處,數量向來不會少,且還有仙遙母玉,隻有此玉在,才能誕生出仙遙玄玉。所以,多爾根本不擔心找不到。二來,他是不想承夏啓初的情,人情這東西,一欠下,想還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夏啓初聞言作罷,多爾确實确不錯,巴掌大的仙遙玄玉的确很難找到,以他的人脈關系,恐怕一月之内都不會有什麽消息。不過,他很清楚,多爾根本不想讓他幫忙,但從這看,自己這條命算是已經保下來了。

心中那塊石頭終于落下,夏啓初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與多爾什麽話,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好在這令夏啓初覺得十分難受的氣氛并未持續多久,就在多爾一句話之下土崩瓦解,“夏會長,後會有期。”

話音消失的這一刻,多爾的身影便消失在大廳中。

知曉多爾已經離開,此時此刻,夏啓初長出一口氣,望着地面上數十具屍體,搖頭感歎道:“這樣的機會試問有多少人能抓住?”

梁登陽琢磨着夏啓初話中含義,再聯想起先前生的一系列事情,大抵上算是明白了,可在某些事情上還是不太清楚,張口道:“會長,有些事情我實在想不通。”

夏啓初窒了窒,半響後才道:“你想不通也屬正常,此人行事完全不符合常理,讓人無法揣摩,雖有機可循,但實在很難覺。就論先前我派蛩宇和海蟄二人前去宴請此人這件事而言,此二人按我預想,下場會出現兩種,一者是安全歸來,二是身死當場。兩種結局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含義,其是否打算和談,從中便可清楚,但結果卻是蛩宇死無全屍,海蟄修爲被廢,留下半條性命。這兩塊問路石,非但未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讓我們人心惶惶。在這般境況下,有多少人能作出正确抉擇,把握其中渺不可尋的機會?當初,我讓你殺了海蟄,正是因爲我沒有考慮清楚,作出的錯誤的決定。事實上,海蟄已經逃過這一劫,本不用死。這件事也是直到事後我才明白,海蟄遭此等羞辱,其并非是想打擊我石珍樓的顔面,而是有意造成與我等勢不兩立的局面,至此引導我們走向死亡。登陽,我知道你和海蟄的情誼,但他的死,絕非我夏啓初薄情寡義,這一切都是命,從他失去修爲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能在死後還有座碑,不做無名鬼,是你我二人都不敢奢望的事。這些道理,想必你很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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