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夏會長,我相信你。這是仙遙玄玉…”着,眼眶通紅的紅玉樓從儲物錦囊中取出一個約莫兩個拳頭大、雕工精緻、四角見方的玉盒,朝夏啓初仍了過去。

夏啓初隻手一探,将玉盒吸到手中,旋即命令道:“海蟄、王松,将此女拿下。”

“是!會長!”

兩名目光淩厲的黑衣人從一行人當中走了出來,身形一閃,如幽靈鬼魅,忽然出現在失魂落魄的紅玉樓近前。

二人探手呈爪,動作迅捷而又矯健,霎時扣住紅玉樓兩處命門,使之無法動彈。

夏啓初持着玉盒,細細端詳,片刻之後,臉上揚起笑容,隻見他單足一,形如靈鶴,飄渺閑逸,降至多爾跟前,将玉盒遞給他,和聲道:“仙遙玄玉就在這玉盒當中,曆道友不妨打開看看。”

多爾接過玉盒,卻并沒有忙着打開,而是饒有興緻地望着夏啓初,玩味道:“夏會長不曾打開玉盒,又怎麽會知道這仙遙玄玉就在裏面呢?”

夏啓初微微一笑,緩緩道:“曆道友有所不知,此玉盒是我石珍樓一名制器大師所制,唯有武宗境界以上的強者才可打開,且此盒一旦打開,便會逐漸開始腐化。夏某适才仔細觀察過,玉盒完好如初,并未被打開過,仙遙玄玉定在其中。”

多爾擺弄着玉盒,一邊看,一邊道:“哦,原來如此,看來我是多心了。這位制器大師當真是匠心獨運,設計神妙。夏會長,你以後得爲我引見一下此人,恰好我對制器也頗有興趣。”

夏啓初頭道:“那是自然。”

這時,多爾忽然了一句讓夏啓初摸不着頭緒的話,“夏會長,我最近剛學會一門玄術,想試一下效果如何。不知你可否有興趣看看?”

“素聞修士玄術造化莫測,有移山填海、改天換地之能,曆道友所學這門法術想必不凡,正好讓夏某開開眼界。”夏啓初實在不知多爾到底想耍些什麽花樣。

“夏會長且認真看好。”

伴随着多爾的話音。兩道深邃的血芒從他眼中****而出,照耀在玉盒之上,不可思議的一幕生了。

沐浴在血光之中的玉盒内部結構彰顯無疑,玉石的肌理、雜質、骨架等結構,泾渭分明。清清楚楚,透過其中細密的縫隙,一支箭頭閃爍深綠光芒的弩箭清晰可見!

玉盒中布有極其精密的機關,一旦将之打開,弩箭就會暴射而出!

多爾神色平靜,望着瞠目結舌的夏啓初,目光沉靜,淡淡道:“仙遙玄玉卻是沒有,劇毒弩箭倒有一支!”

這才回過神來的夏啓初立時往後暴退幾步,解釋道:“曆道友誤會夏某了。這定是紅玉樓将玉盒掉包了。”

旋即,額頭上溢出細微汗珠的夏啓初怒喝道:“海蟄、王松,将紅玉樓給…”

“夏會長,不必了。這戲,的确是一出好戲,不過最後的帷幕,還是由我來拉上吧。”多爾眼神一變,雙生輪回之眼血華盛耀,空氣中霎時彌漫起鋪天蓋地的血腥味,仿佛是由千萬生靈彙聚而成。

然而。就在這時,多爾眉宇忽然一皺,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再壓制的修爲。居然恰好在此刻自行臻至圓滿境界,這也意味着天鴻神體的天罰即将到來。

天罰的恐怖之處,多爾深有體會,現今得盡快離開此地,找一處無人之境,否則就算離此處近百裏的濟度城也要跟着遭殃。化爲一片廢墟。

刹那間,多爾的身影無比詭異地在夏啓初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下一刻,天穹中一道聲音久久不散,“你們的命,我先記下,改日來取。”

此時此刻,夏啓初額頭冷汗直冒,心驚膽寒,适才多爾究竟如何離去,他根本毫無知覺,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從多爾身上散出來的殺氣令他的靈魂都随之戰栗,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麽樣的人物!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之間,竟無人現,紅玉樓也跟着消失了。

這自然是被多爾帶走的。

距濟度城約莫萬裏之遙的枯漠原一帶寸草不生,荒蕪破敗,入目所及,除卻彌天極地的黃土之外,再無其他,整片大地充滿了死寂與落寞。

這裏環境異常惡劣,地勢低窪,且時常還刮起萬丈狂風,所過之處,一切灰飛煙滅,縱然是修爲不俗的武者也無法在此地生存下去,所以方圓千裏之内渺無人煙。

此時此刻,在這片不毛之地的一處光秃秃山坳中,一名白衣青年盤膝而坐,星眸緊閉,兀自吐納,一呼一吸間,風起雲湧,雷聲隆隆,聲勢驚人,在他身上有一種與天地相融的氣息,雖靜坐在此處,卻令人感覺這天地中無處不充斥着他的身影,此時的他仿佛已化身天地,無處不在,又遙無蹤迹,難以捕捉,玄而又玄。

倏地,一道撼天動地的雷聲忽然劃破蒼穹,響徹十方,仿佛是上蒼震怒,欲将下滅世之災。隻見天空瞬息暗了下來,一片片血雲壓而來,似是帶着幾分殺意凜然的血腥氣息,宛如将天地化爲一片森羅血獄。無萬大千道足有水缸粗細的血色閃電在虛空不斷交織,吞吐電弧,像是一尊尊張牙舞爪的惡獸,異常可怕。

與此同時,白衣青年睜開眼簾,停止吐納,他長身而起,望着血色的蒼穹,目光淩厲。

這白衣青年正是多爾,而先前被他帶走的紅玉樓此刻正在大衍神鏡當中。

這次天罰來勢洶洶,勢頭比之前兩次更爲浩大,不過多爾倒不懼怕,因爲他很清楚,以如今這種天罰的程度還奈何不了他。

《十方界》中曾記載,但凡在九大母祖世界降下的劫數,會受到一定的約束,力量絕不會過變神境巅峰,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受到劫數之人,修爲必須低于方化境,否則劫數中的力量不僅不變。九大母祖世界的世界之力還會協同劫數之力,一同攻擊受劫者。

多爾可以肯定,天鴻神體天罰的威力不僅僅如此,因爲先前那兩次天罰。力量都是在變神境巅峰,若非受到天蒙世界的世界之力壓制,力量必然要大上不少。

九大母祖世界作爲極其特殊的存在,隐藏了許多秘密,而諸般劫數威力受到限制。算得上一種福澤,這也是衆多在修行初期就會受到恐怖劫數的大能爲何在轉世從修時選擇降臨在九大母祖世界的原因。

由此,多爾推斷,當年在聖村誕生的那些神體聖體,恐怕身份非同可,其爲何一齊降臨,這之中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暫且不論這些,天罰即将來臨,多爾心中反而隐隐有些興奮。他很期待,這次天罰中的能量是否能讓他再領悟一門與萬木天地氣旗鼓相當的神通。亦或是能讓先前所學的三門神通威力得到加強。

雖然前兩次天罰沒有,不過這畢竟是一個希望。

假若沒有,這在一定程度上等同于削弱了多爾的實力。

第一次渡天罰,多爾足足耗費了近百年的萬木天地氣,而第二次則是花了三百多年,至于這第三次,見其陣仗,想必會更多。

一旦多爾無法再施展萬木天地氣這等神通,以他自身的修爲,根本沒有任何一絲與其他神體聖體角逐的資本。

而且。多爾所學的這三門神通是不完善的,法力時時刻刻都在消失,僅不到三年,天怒神罰火的法力就已消失一空。太昊太元水也所剩不多,而萬木天地氣即便是在多爾極少動用的情況下,也少了将近萬年的法力。

法力消失的度異常之快,且往後還要動用更多的法力,眼下這種局勢,對于多爾而言。非常的不樂觀。

所以,多爾迫切地需要掌握另一門神通,或者是吞噬其他屬于天怒神罰火這等神通的能量,以來填充自己愈虧空的法力,壯大自身實力。

如今,則是一個契機。

多爾既興奮,又緊張。

時間一一滴地流逝,天空當中的閃電也變得愈出粗大與猙獰,勃出恐怖而又驚人的能量波動,宛如一條條在虛空翺翔的血龍,場面既壯觀又不出的可怕。

這時,驚雷乍起,震耳欲聾,像是要将天地轟塌似的,血色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閃電如離弦之箭,帶着排山倒海的勢頭,當空劈了下來。

血色閃電不僅力量驚人,度更是極快,隻是一息工夫,便離多爾頭隻有不到百丈距離,所籠罩的範圍非常廣闊,足足有數千餘裏。

天罰的恐怖之處就在于此,這是天地降下的浩劫,帶着煌煌天威與無窮威勢,宛如一位蓋世君王在親自行刑,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否則将視爲同罪,受天地懲罰,沾莫大因果。

據衍所撰寫的《十方界》中記載,凡是有人幫助受到天罰之人渡劫,即便僥幸不死,他日也将大禍臨頭,這禍難往往比受罰之人的還要嚴重。

天罰代表着至高無上的天威,不容亵渎與侵犯。

深知今後的天罰隻能由自己一人承載的多爾凜然不懼上方即将壓迫而來的可怕閃電,隻手一揮,一尊青銅鼎憑空而現,旋照出青如碧玉的光輝,在他周身化作一道青蒙蒙的光幕。

數道粗如房屋的閃電帶着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撞擊在碧青色的光幕上。

隻聞一聲聲掀天動地的巨響宣洩開來,肆虐的能量波動如洪水猛獸一般将本就脆弱的黃土大地絞得粉粉碎碎,化作虛無。然而,承受第一波最猛烈攻擊的光幕卻紋絲不動,穩如泰山,防禦力極其驚人。

僅僅隻是刹那之間,就有數百道血色閃電轟擊在光幕之上,雖未将之破開,但也讓光幕變得暗淡了許多,隐隐綽綽,彷如即将熄滅的燈火。而光幕之外的大地,在血色閃電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足足下沉了數百丈,波及範圍更是達到了上千餘裏,這枯漠原往後怕是得易名了。

就在這時,多爾彈指一,一道朦朦胧胧、混沌一片的奇光****而出,穿過光幕,迎向血色閃電。

此時此刻,多爾的心就像是提到了嗓子眼裏,雙眼充滿希冀。

然而,下一刻,多爾的希望就化成了泡影,那道神力剛一接觸血色閃電,便被其中恐怖的力量擊潰,但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瓦解,而是掙紮了片刻才消失。

見到這一幕,多爾失落的心情不禁好轉了許多,這道神力雖然隻有本真大圓滿的程度,可卻在變神境巅峰的力量之前,足足堅持了幾息時間,這不得不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同樣也可見得多爾的神力實爲不凡,威力與力量不可同日而語。

自從見到《聚神》神妙無比的威力後,多爾就知道《天鴻決》肯定是一門逆天的功法。所以,這些年來,他将絕大部分的心思都投入到參悟《天鴻決》當中,所獲得的成果十分巨大。

《天鴻決》絕對是修士夢寐以求的修煉法典。其雖未闡述修行的具體方法、過程以及步驟,但卻将天地最本質最原始的存在——陰陽二氣運行的軌迹演繹得淋漓盡緻。

陰陽二氣,是氣亦非氣。氣者,有形有相有質,而陰陽二氣三者皆無,但元氣和法氣卻由其衍變而成,雖真實存在,卻不可捕捉,玄妙莫測。

《十方界》中關于陰陽二氣的記載極少,隻有寥寥幾句話。衍對于陰陽之氣的定義,就是四個字——冥冥之中,直到現在多爾還不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興許衍也不明白,隻是道聽途罷了。

不過,在這天地當中從事、物到因果、輪回再到遙不可及的道乃至諸般一切都由陰陽二氣所衍變,這毋庸置疑。

而《天鴻決》居然能将陰陽二氣運行的軌迹演繹出來,簡直是匪夷所思。這門功法的創始人是誰,一直是多爾心中最大的疑惑。

此外,随之這三年來精心參悟《天鴻決》,多爾漸漸現,當他按照《天鴻決》運行陰陽二氣時,時常感覺到,仿佛有什麽“東西”即将衍變出來,可這種感覺一經出現,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爲何如此,多爾思來思去,總結出三原因,其一,自身境界未到,其二,對《天鴻決》的參悟還不夠深,第三,這《天鴻決》怕是殘決,之後還另有法門。

這些事,還不是現在的多爾所能想明的,所以他也沒有多想,現在隻要潛心修煉便是。

神力異變,這是修煉《天鴻決》給多爾帶來的驚喜,他稱這神力爲混沌神力。天地初始,渾沌爲一,一切皆爲混沌之物,由陰陽二氣所生,這名字倒也是恰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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