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近在咫尺、愈來愈近的嬌豔紅唇,多爾心神蕩漾,眼神迷離,腦中盡是紅月風華絕代的音容笑貌…
在這一刻…
唇合…
這一吻很深、很濃。
唇,輕輕相觸,溫柔地纏綿在一起,滋生出美妙的滋味,還有無法言喻的絲絲心動與靈魂的交織共鳴。
冰涼的唇漸漸熾熱,心也随之悸動起來。
妙不可言的美好感受,讓他和她已經意亂情迷,深深相擁,緊緊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心跳的頻率與身上的氣息,還有那甚比火山之中的岩漿還要炙熱幾分的體溫。
靈魂在戰栗,心靈在交融,直至最後已不分彼此…
在這一刻,他和她的心中隻有對方…
久久過後。
唇,分開了…
多爾悠悠地睜開眼睛,可在他眼前,那風情萬種的絕代佳人已經不見蹤影,隻有陣陣餘香殘留在空氣之中。
“紅月…”
紅月,這個美得近乎夢幻的絕代佳人,她的出現彷如一株千年一現的昙花,花開瞬間,絢爛缤紛,璀璨絕倫,在多爾心中書寫下濃重而又刻骨銘心的一筆。
多爾默默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神色平靜無波,任誰也看不出在那平靜的外表下卻隐藏着一顆火熱濃烈的心。他擡頭凝視着枯寂的天穹,深邃的目光仿佛透過無邊的黑暗,看見在天的另一方那個豔美絕俗的女子。
久久過後,多爾悄悄地離開了擎家院,然而這時的他已與以往不同,在他内心深處多了一份牽挂與執着。
天色漆黑一片,猶如墨抹。四周靜悄悄的。多爾健步如飛,奔走在萬籁無聲的街道上,向村口疾行,一路所見。街道兩側門扉緊閉,屋内空無一人,若換做是平時,這的确很不尋常,但現在情況特殊。是陰極之日,大難将臨之時,村民們一定是前往這一帶的“站”避難去了。
而多爾也知道自己得盡快趕到站,不然處境将十分兇險,如若不出什麽意外的話,根據村民們走時留下的足迹,多半能找尋找到站。
“不知道這一帶的站是由哪個勢力控制的?”
。。。
陰極之日乃天地間陰氣最重的一天,在這一日必然會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件,縱觀古史,千年古屍突然複活。殘害生靈,血流成河;墜仙崖仙音袅袅,聖歌不絕;幽冥淵厲鬼長嘯,貫日沖天;黃泉河惡水翻騰,波濤洶湧;殘劍冢劍鳴沖天,直上九霄;天外天金戈鐵馬,殺氣鎮天…
被世人冠以無上兇名的九大絕境,在這一日均會生驚人的變化,可在陰極之日過後又會歸于平靜,不過也并非絕對。時常有意外情況生。
而世人最恐懼的并非是九大絕境生異變,畢竟這樣情況少有生,而是位于天土大地極西之地的十萬大山。陰極之日極重的陰氣已強大到可激兇獸最原始的兇性,使之進入嗜血、狂亂的狀态。十萬大山爲兇獸聚集之地。其内兇獸數之不盡,如過江之鲫,而且有移山填海這等造化神通的大妖不在少數,更流有此地存在妖尊級别的妖神傳。
不過若真有這等妖神存在,恐怕根本不會受陰氣影響,畢竟妖神是等同于人族至尊的存在。
正因爲如此。随之陰極之日的出現,必然會生驚天動地的獸潮。
獸潮的危害是一萬年以前才體現出來,當時有一個盛極一時道門名爲玄神宗,山門落居在十萬大山附近的萬華山之上,那時的玄神宗比現在七大道門之的望仙門還要強盛許多,但卻因爲那場曠日持久的獸潮而覆滅。
若不是玄神宗覆滅,如今的第一道門,哪輪的上逍遙門?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當時玄神宗是在沒有任何外援的情況下,憑一己之力生生擋住那場據集結了有千萬兇獸的獸潮,可想而知,那時的玄神宗是多麽強橫,雖然可能還比不上至尊世家血脈家族這等巨擘,但也絕對不會差到哪去。
這其中還牽扯到了一個人盡皆知的辛秘,玄神宗面臨滅門之危,怎麽可能未救助外援?七大道門一一接到了玄神宗傳來的急報,包括某些至尊世家這些泰鬥級勢力在内,可待他們趕來時,玄神宗已名存實亡,昔日仙宮神阙成爲廢墟,唯有一名喚作林耀的普通弟子還存活。
而林耀在不久後便銷聲匿迹,直至現今爲止,未曾有任何人過關于此人的消息,其中最大一種可能便是被滅口了。
任誰均能看出,當時被玄神宗所邀請的那些勢力,顯然不是由于距離過遠,或是事突然,來不及趕來。那場獸潮不但規模宏大,而且十分古怪,不同與以往,足足持續了三天之久,并且是直取玄神宗所在的萬華山,不知是爲了什麽目的。
七大道門不出手,是怕玄神宗一家獨大,而至尊世家是怕玄神宗後起反。
對于這一件事,人人都是心知肚明,可卻沒有一人敢站在明面上去,即便是之前與玄神宗一直交好的那些道門也是如此,隻有在私下裏感歎兩句罷了,這盛極一時的千古一門就這樣敗亡了,不知是命運如此,還是有人故意爲之。
玄神宗的案例,讓修士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獸潮所産生的危害,不再如以前一樣,将獸潮看做是獵取兇獸身上靈材的一場盛宴。
所以,由九大至尊世家爲,與各方勢力在口頭上達成了一條協議,一旦陰極之日即将出現,也就是獸潮即将生時,必須提前趕到十萬大山,爲鎮壓獸潮做好準備,當地的百姓在此之前,則需聚集到由各方勢力所組建的三十多個“站”内,并由掌控站的勢力保護。
這些站名義上稱是由各方勢力組建。并共同管理,但事實并非如此,組建時的确是由各方勢力組建的,可管理上就不是了。分别由五大聖地、八大血脈家族、七大道門、九大至尊世家與被稱爲“第八道門”的太虛門管理等勢力,其他稍顯次之的勢力根本沾不着邊。
站的地理位置極爲精妙,占據十萬大山各個出入口。很明顯,其真正的意義并不是提供給尋常百姓在獸潮時庇護的地方,而是壟斷自十萬大山内所淘出的靈材珍物市場。
建立站。利益巨大無比,至尊世家這等勢力之所以在之前遲遲未動工,主要是有玄神宗在一旁阻礙與牽制,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正是這個道理。而至尊世家其實并不怕玄神宗,但想滅了玄神宗,絕對會傷及根本,這太不值得。
而另一個原因,是由于建立站耗資巨大。饒是連至尊世家這等勢力也吃不消,所以他們才會拉上其他勢力,待站建立完畢,完全可以和那些勢力撇開關系,坐享其成。
面對無與倫比的的利益,其他勢力自然眼紅無比,想分一羹,這看似是有可能的,畢竟要是出力,若不給些好處。這未免有些不過去吧?
但事與願違,這隻是他們在一廂情願罷了,想從老虎口中奪食,這根本不可能。
而他們錯就錯在當時定的是口頭協議。并非是用白紙黑墨寫的明明白白,如今再想從雞蛋裏挑骨頭,即便是敞開膽子,豁出去了,死咬住不放,可這二十七方泰鬥級勢力要是不認賬。他們真的連一辦法也沒有,可若是他們自己不認賬,對方又有各種辦法對付他們。
不過,以這些人老奸巨猾的性子又如何不知道口頭協議不太保險,在當時的确有一人提出,但卻直接被費去一身修爲,半死不活。
這讓那些蠢蠢欲動的老家夥不得不舉棋不定起來,不過到最後還是一一承認了這份口頭協議,他們并非沒想到今後會生這一狀況,隻是面對巨大利益,實在不願放棄,哪怕隻有一絲機會也要賭一賭。
而這一賭,直接把他們給搭進去了,賠得血本無歸,果斷被陰了。
獸潮生時,兇險莫測,變數太多,即便是做足準備,盡可能的将傷亡降到最低,也保不準會出現意外,畢竟誰也料不準這次獸潮究竟會出現什麽樣的兇獸,不過這僅是對他們而言,畢竟至尊世家這等勢力的底蘊不是他們可比的。
這明顯是好處沒撈着,反倒是弄得一身腥。
更絕的是,每逢陰極之日即将來臨,前去十萬大山的名額早就已被拟定好,并布到各方勢力手中,上面多半是在近百年來初展頭角之人,當然還有一些是資曆極深的老人,作爲陪同與保護,其美名曰“磨砺”。
每當看到名額上這兩個字時,這些勢力的那些老家夥們差沒氣得蹦起來,人家那些個年輕俊傑不修爲精湛,有重寶護身,單有那些不出世的高手在一旁保護,絕對出不了什麽岔子,倒真是去磨砺、是去見世面的,而他們呢?
是把自己苦心栽培的弟子直往坑裏邊送,而且還是個巨大無比的深坑,能爬出來的少之又少,這明顯是在削減自己勢力,雖然不會動搖到根基,但也聊勝于無,可畏于壓力,他們是敢怒而不敢言,真是應了世俗中的一句老話“官大一級壓死人”。
在他們看來,至尊世家這幫人不如是流氓,盡耍些陰死人不償命的招數,可歸根結底,還是怪他們自己的貪念作祟。
而且,耍流氓是要本事有實力的人才能耍的。
這個世界強者至上,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任何陰謀陽謀均是笑話。
多爾抵達村口,雙目四下掃視,現在一條向東延伸的土路上有許多淩亂的腳印,見規模這至少也需百人以上才能産生這樣的痕迹,毋庸置疑,這定然是村民們走時留下的。
旋即,他運轉神力,動若疾風,快如閃電,周身黑芒閃爍,若化身爲幽靈,沿着地上的腳印迅往前方行進。
約莫過了有半個時辰,隔着很遠,多爾便聽見前方極遠處人聲鼎沸,沸沸揚揚,不知在吵鬧什麽,立馬加快度趕了過去。
不多時,他來到了事地,隻見這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古城,黑色的城牆高聳而巍峨,長近十裏有餘,足有數百丈之高,看不清裏面真容,正中央處有一扇緊閉起來的巨大鐵門,城門前方人山人海,放眼望去,目所不及,估摸着至少也有十幾萬人,而且自四面八方還不斷有人正在66續續的趕過來。
這古城自然是站無疑了。
此刻,正有上千名百姓在使勁地推動鐵門,想進入古城之中躲避即将來臨的獸潮,可鐵門紋絲不動,固若金湯。
人們的情緒激動,喧嚣之聲沖破雲霄,口裏道的多半是“爲何不開門讓我們進去”之類的話語。
城牆之上,站着足有上百人,有道有俗,以年輕人居多,臉上表情有動容,有冷漠,也有麻木不仁,無動于衷,且看他們衣着華貴,男的器宇軒昂,英俊不凡,女的清麗脫俗,美麗動人,而且自身上無一不透出強橫的氣息,來頭必然非同可。
良久之後,其中一名面容冷峻的青衣中年人漠然地注視下方,神色古井無波,語氣冷淡,“不用再白費力氣,這門乃玄鐵所制,憑你們這些凡人的微末之能,想要打開此門純粹是癡心妄想,我勸你們還是早些離去,否則待獸潮來臨時,想尋處埋身之地都是一種奢望。”
青衣中年人的聲音并不大,但城下數以萬計的百姓卻聽得明明白白,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無比蒼白,現場頓時一片安靜,鴉雀無聲。
此刻,多爾眉頭緊皺起來,獸潮将臨,而站卻不讓百姓進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青衣中年人的話讓城下百姓絕望無比,面對獸潮,不進入城中,他們又能去哪裏?這簡直是在奪走他們生的希望。
經過短暫的平靜後,人們的情緒變得比之前更爲激動,有一半的人甚至失去了理智,什麽也不顧地拼命往前擁擠,不少人在這時被擠倒在地,并在瞬息之間,又被暴.亂的人群活活踩死。
而那些比較冷靜的人,不出片刻,便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變得極度瘋狂,因爲在這混亂的局勢下,他們沒有任何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人,悲劇不免會生。
百姓們開始暴.亂起來,場面混亂不堪,變得一不可收拾,喧嘩聲、慘叫聲、哀嚎聲不絕于耳,充斥天地,情況萬分危急,慘劇連連生。
站在城牆上那名青衣中年人神色很平靜與淡然,仿佛眼前一幕與他毫無任何幹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