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們搶劫魔宮就是因爲各自爲戰所以損失慘重,而且什麽也沒撈到,所以我在想不如我們組成一支聯軍,統一指揮統一行動。至于搶來的黃金就按照各個團夥的力量比例來分,不過這分配的事還是要和其他兄弟商議商議才行。”石象幹脆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反正早晚要的。
“既然要組成一支聯軍,哪有誰來指揮了?”這才是關鍵,蒼原野緊緊盯着石象。
石象停下了話語,又是重重吸入一口氣,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這兩大勢力誰不想來指揮了,自己提出共同做這趟買賣既是搶錢同樣是借此提高自己的威望,一旦得手以後自己要做什麽不就是一呼百應了嗎!氣氛逐漸沉悶下來,越沉越深,就在這時齊萬年慢條斯理的話了:
“蒼原兄的實力最爲強大自然應該做這指揮者,不過,如果沒有我們的指引和協助,這筆買賣大家也是做不成的,到底在此之前我們做了大量的準備。”
“那齊弟你,又該怎樣做了?”蒼原野微擡頭又冷冷看向齊萬年。
“對其他兄弟我們兩家共同指揮,在我們兩家之間則依然是蒼原兄作主,隻要我們兩家精誠團結,相互合作這筆生意沒有做不成的。”齊萬年淡淡笑着,他這番安排看似就是爲石象在其他兄弟面前掙個面子,其實提高威望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一大半,畢竟他們現在的實力不足以和比奴島針鋒抗衡。
“哼哼,還是齊弟圓滑啊,就照你的意思辦吧。我看兄弟們到的也差不多了,就今晚大家聚攏在一起再商議吧。”蒼原野又是一陣冷笑着。
“好,就依蒼原兄所,今晚就在石象堂前我石象設筵款待各位遠來的兄弟。”聽見對方答應了自己的條件,石象頓時來了精神。
“那就今晚見。”蒼原野着站立起身。大步向堂外走去,旁邊站立那兩人邁着大步緊随在身後,三人一路前行頭也沒回一下。走到海灘邊,三人飛身躍上來時的船。兩個粗壯的水手有節奏的奮力劃槳中,蒼原野站立船頭遙望海面沉聲着:
“離恨,你看這石象究竟是何用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搶錢莊的幌子拉攏人心,這石象的野心看來是不。”三十來歲的粗犷之人應聲着。
“丹澤。你怎樣認爲了?”蒼原野頭也不回繼續問道。
“我看大哥的不錯,海盜組成聯盟自古今來還是頭一遭,這石象能想到這一招,倒似有心智不完全像他粗野的長相,我覺得我們以前倒是真看了他,以後應該多防備才是。”二十來歲的俊武年輕人着。
“哈哈哈,你們兩個的不錯,這石象野心不心智也不弱。不是本尊看了他,而是根本就看不起他。這人人前僞裝成一副耿直豪爽的摸樣,其實心胸極手段更是陰險毒辣。爲他賣命的人最終有幾個落的了好下場。”蒼原野大聲一笑。
“既然如此,還要和他合夥做這一票?”
丹澤不解的問着,而離恨站立在蒼原野身後一句話後再無言語,看起來比年輕的丹澤沉穩許多,蒼原野嘴角一絲不屑的冷笑,淡淡着:
“我們不來,這風光不就讓他石象一個人占完了嗎!我們來就是要讓他其他兄弟知道,我們才是真正的老大,石象多也就是個出子的。”
完終于轉過頭看向離恨,丹澤兩人。威嚴的面容低沉的聲音:
“以前我們太獨了,在其他兄弟眼裏我們太過于神秘和不近人情,從今往後我們也豪爽。海盜聯盟,這真是有新意的玩意兒。”
“是。島主。”離恨和丹澤微微一低頭,應諾着。
夜晚石象堂前的大壩中,燈火通明,石象大擺筵席宴請所有來此的各路海盜頭頭們,蒼原野和石象幾個同坐席,喧嚣聲中這些海盜頭頭們帶着各自的心思聽着石象的計劃。組成統一的海盜聯軍。而且是有勢力最大的兩大組織統一指揮,自己幾十年的海盜生涯這還是頭一遭。
雖然以前也有幾路兄弟聯手做一單搶劫的時候,不過依然是各自統帥自己的兄弟,也不專門聽誰指揮,憑着各自的經驗看準時機同時出手。如今要統一指揮,那不是自己要受制于人嗎,這些習慣了野路子喜歡單打獨鬥随性而爲的海盜們如何接受得了,特别是勢力僅次于兩大勢力的幾個海盜團夥,更是不賣帳,都是灑血汗的憑啥聽命于人。
嚷嚷聲中不管石象怎麽解釋,就是沒人響應,這時蒼原野站了起來,哈哈爽朗一陣大笑,一改往日的冰冷陰沉,沖着下面喧嚣大聲道:
“據虎弟搶劫的金礦庫中有二十萬兩黃金,這可是樁大買賣,你們誰有本事單獨吃下這單生意,爲了表示我比奴島的誠意,一旦事成我蒼原野隻取一萬兩,剩下的全由兄弟們來分。”
喧嘩聲嘎然而止,死一般的沉寂中所有的海盜頭頭們瞪大了雙眼,仿佛看着天外仙人們看着蒼原野那剽悍的身影,這蒼原野什麽時候這樣豪爽大方過了,偶爾和比奴島的聯手搶劫,都是他們拿大頭自己喝湯湯水。
石象看在眼裏聽在耳裏,牙齒咬的嘣哧響,沒想到蒼原野居然來這一手搶先自己一步行動了,老子做戲這厮卻來搶主角,老子唱黑臉你卻在唱紅臉,你當老子陪你演雙簧麽!緊随着蒼原野石象騰的一下也站了起來,同樣高聲道:
“爲了表示我石象的誠意,這趟買賣做成,我螃蟹島也隻取一萬兩黃金,我石象一不二。”
嘩,死一般的寂靜瞬間變成了一片驚呼,下面的海盜頭頭們本就瞪大的雙眼頓時變成了銅羅大眼,瞪的都快變形了,這天變了嗎,兩大勢力同時這樣豪爽大方。真是西邊出太陽了!蒼原野和石象從比實力比到了誰更豪爽大方。
好啊,好啊,驚呼過夠緊接着一片歡天喜地的巴掌聲,十幾個實力最弱的海盜頭頭們先歡呼起來。這樣算下來自己至少也能分到幾千兩黃金,就憑着自己幾十上百号兄弟,這不是天上掉餡餅是什麽,隻要有大錢拿,聽個使喚有什麽大不了的。眼見形勢大變。其他勢力較大的海盜頭頭們心頭也不僅打起鼓來,就憑着這兩大勢力組織再加上其他的喽羅,就算沒有他們這搶劫照樣做的下去。
就在剩餘的海盜頭頭們猶豫不決的時候,蒼原野再添一把火,再度大聲着:
“這次組成海盜聯軍,全憑各位自願絕不強求,要加入的大家一起吃肉,不願意的明日請自行離去。”
蒼原野海盜老大的手段氣勢盡數展現,火候拿捏的之老倒,生生把石象壓制了下去。胡蘿蔔大棒同時施展,姜還是老的辣。跟着我們幹就有好處,不跟着的别現在,以後有什麽大買賣都可能沒有你的份了。剩餘的海盜頭頭們頓時慌了神,誰敢明目張膽的得罪這兩大組織,紛紛站立起來響應。而那幾個勢力僅次一的海盜頭目們,眼見大局已定,也隻得随聲附和。
事情就這樣三下五去二解決了,石象看着風光幾乎都被蒼原野占盡了自己隻賺了個吆喝,氣的隻能打掉牙齒往肚裏吞。兩人并肩而站這氣勢立馬分個高低,大局是自己定的總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強咽苦果的同時想着下一次如何把風光搶回來。
櫻花彌漫的‘香謝’大道依舊繁華而井然有序,豪華而厚重的火爆府邸依然矗立在大道最中心位置。不過如今已是物是人非,隻剩下門前那對大石獅怒目圓睜瞪着過往的行人。朱紅大門橫梁上的大匾早已被取下,換成了‘欽差府’三個火紅大字的橫匾。
一個月前遺留在王府内的老奴少婢們帶着衣物細軟登上大船,前往帝國國都新的火爆府侍奉新的主人‘火爆’三世相斯飛羽,如今豪府内住着的是欽差大爺,相斯泰的親信依魯卡。名爲監督海米城知府和統軍都尉。實際上仗着相斯泰的權勢軍政獨攬,同時還肩負着一個絕密的任務哪就是替相斯泰管好迪特島上的十二座金礦。
以前的火爆府現今的欽差府内住着的不僅僅是欽差大老爺依魯卡,同時還有依魯卡從大6上帶來的五十名雇傭修士,名爲欽差大人的貼身侍衛。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内傳來,依魯卡大步挺胸急匆匆走向門外,後面呼啦啦跟着一大群身穿紫色武士袍的侍衛,自然這些侍衛便是從大6上帶來的雇傭修士。緊随着依魯卡急行的腳步身邊緊跟着一身雪亮铠甲的統軍督尉,這督尉邊走邊着急的着:
“欽差大人,雖然這些商船三三兩兩,相互間隔着兩三裏的距離,足足拉的有十多裏長,看似是毫不相幹各自航行的商船。可是在同一時間數量如此龐大的商船同時航行在貿易航線上,的鎮守迪特島十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啊。”
“你想什麽,是海盜船僞裝的嗎!這一大片海域的海盜早就被剿光了,哪來這麽龐大的海盜團夥。”依魯卡依然沒有停下急行的腳步,話間已經大步跨過了門檻。
“話雖這麽,可是這幾日便是金礦出庫的時間,在這節骨眼上,這些船隻來的也太邪乎了。如果這些飄蕩在海上的船隻一旦彙合起來,就是一支龐大的軍事力量,欽差大人我們不能不防啊。一旦出了事,我這顆腦袋就不是自己的了,我家八十歲老娘六歲兒就靠我這顆腦袋養着啊。”督尉着急幾乎到了哀求。
依魯卡跨過門檻終于停下了急行的腳步,側頭冷眼看向彎着腰一臉奴才相的督尉氣憤的道:
“你着急什麽,你當我欽差大人是吃素的嗎!再了這迪特島上下所有戰士不都歸你統領嗎,既然你現了異常,該怎麽加強防備還需要來問我嗎?”
這督尉被依魯卡一番喝問,吓的頭都擡不起來,依魯卡吸了口氣冷靜一下再次問道:
“我問你這些商船已經到了什麽位置?”
“據出海巡邏的戰船統領禀報,已經進入了我國海域,估摸着五六天後便來到迪特島附近。”
“這次隻有一座金礦出庫,而且是最大的一座金礦,不管來的是什麽人如此興師動衆,目的必定是指向這座金礦。即刻命令所有戰船嚴防海米城外的港口,海米城内的三千戰士除了留下少部分守城,全都布防到金礦四周。本欽差這幾日親自坐鎮金礦,直到護航的戰船來到迪特島,黃金安全出海。”
依魯卡完再沒理會這督尉,幾大不走下台階,跨上早已站立在門外的一匹高大戰馬,身後的五十名雇傭修士緊随而來紛紛跨上門外的戰馬,策馬揚鞭馬蹄聲聲中,幾十匹戰馬一溜煙向着城門飛馳而去。
海米城外西南方向五十裏遠的地方一片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直直延伸到海岸邊,衆多山嶺中有一座大山,大山半山坡上整日轟炸聲,榔頭鐵鋤聲不斷。這座大山便是迪特島最大一座官辦金礦,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号人在挖礦。
大山下一條彎曲狹長的山谷直通山外,山外卻是一條青石磚鋪成的官道直通海米城,官道和山谷恰恰連接在一起。
這座依山而建的金礦共分爲兩部分,從山腳到山便是礦山,山腳下山谷深處距離礦山五六裏遠的一片開闊地帶建有一座巨大的冶煉坊,每日開采出來的金礦石或車或騾子運送到此處冶煉。坊間更是熱氣騰騰火光四射,滾滾金水從煉爐内流入模子,冷卻成一塊塊明晃晃的金轉。
最深嚴最神秘的便是堆放金磚的倉庫,坊内緊靠陡峭山壁外一圈高大堅實的圍牆,圍牆内一座巨大的青石房,連屋也是巨大的青石鋪蓋,厚重的鐵門内堆放着上百箱即将出庫的金轉。青石大房兩側各有一排平房,乃是把守金庫士兵的住所。倉庫圍牆内日夜有上百名士兵把守,除了搬運黃金的工人無人能進入這座倉庫。
一群戰馬踏起一片沙塵飛馳而來,進入山谷來到礦山腳下,依魯卡一行飛身下馬。轟隆,巨大的爆破聲中山坡上塵土飛揚,山石滾落而下,山破上又在開礦眼了。依魯卡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裸露的岩石閃耀在陽光下,滿目蒼夷。
低下頭一揮手幾十号人大步向着山谷深處走去,徑直走到金庫牆外,自上任以來依魯卡已經來過不知道多少次金礦,把守金庫的士兵一看是欽差,慌忙打開大門。走進圍牆内,冷冷看着迎上來的士官大聲道:
“從今天開始本欽差親自把守金庫,倉庫内的士兵每日夜都到礦山和冶煉仿之間巡邏,一旦現有情況立即禀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