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旭的陽光從帳外射進來,一支修長白皙的手臂從被單中伸出來,纏繞在身邊男子的脖頸上,接着露出一張修長的臉頰,精緻的瓊鼻,軟潤而飽滿的紅唇,細彎的睫毛像羽毛似的,微微向上彎起,柳葉般的纖眉輕輕攏着,眼皮慢慢地擡起,露出一雙澄清如星光般的眼睛。
那雙靈動的雙眼一閃一閃,嘴角微微的上翹,如蛇的手臂纏繞在男子的脖頸,調皮的張開香檀往男子的耳朵裏吹氣。
“你醒了!”
“被你折騰了半宿,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男子不滿的伸出手将調皮的女人摁進了被單裏。
“你無恥……,誰折騰你了,昨天是誰索取無度,搞的人家渾身都快散架了?你現在還好意思說,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還有……。”
魯子鳴一下子捂住了李娟的嘴,做賊心虛往周圍看了看:“你能不能小聲點,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啊!”
李娟嬌嗔一笑:“你現在知道你的胃口有多大了吧,真不知道香香和冷美人是怎麽滿足你的,你前世不會是色鬼投胎吧!”
“瞎說什麽!”魯子鳴伸手在李娟俏鼻上刮了一下:“沒想到你是外冷内騷性,換了别人恐怕喂不飽你……”。
“别咬……不說了!”
兩人嬉笑着揉成了一團,再也分不清彼此,****一下子有高漲起來,帳篷中春色盎然。
等到日上三竿,一個男子才姗姗的從帳篷裏爬出來,真的是用手爬出來的,要是讓老錢幾個看見這個男子形象的話估計連牙都笑掉了。
男子做賊似的朝四周望了望,空曠的野外不要說人影了,就是變異生物也沒發現一隻。
就是這樣男子還是小心翼翼獐頭鼠目,在确認周圍不會出現第三者之後,才回頭道:“娘子!發黴了,出來曬曬太陽……”。
“去死吧!”從帳篷裏突然伸出一支精緻的秀足,一腳踹在了男子的屁股上,男子咕噜一個翻身摔倒在地上,殺豬般的嚎叫起來:“謀殺親夫了!”
“嚎什麽嚎!老娘被人折騰了一夜,你有沒有良心,大白天還不讓人家休息一會!”
“娘子,時候真的不早了,再休息一會可以吃晚飯了!”
這時帳篷裏才伸出一個滿臉羞紅的頭來,帶着嬌怒的口吻:“好了!早知道你是這樣,本姑娘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找你這個冤家,像餓死鬼投胎,以後别來碰我!”
“啧啧啧!”男子眨巴了一下嘴,不滿道:“行啊!也不知道是誰喂不飽,好像最後是你主動的吧!還好意思說……?”
兩人嬉笑笑罵着騎上了馬,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第二天陽縣郊外二十裏處山坡下,一匹高大雄壯的戰馬四蹄飛奔閃電般出現在一片樹林前。
“籲……”
戰馬前蹄落地,後部突然一擡,一個人影從馬背上飛落下來,借着沖勁在地上翻了幾個漂亮的前滾翻,雙腳用力支撐了地面,竟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狠狠的溝痕。
“現在這個畜生也會欺負人了!”
馬背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是誰說要盡快趕到陽縣,又在路上慢吞吞的,就算讓我走路,兩天也到了陽縣,還說帶踏雪出來溜馬!”
戰馬好像通靈性一樣,不停的甩着尾巴,發出一陣陣的嘶鳴聲,好像在認可馬背上女子的話。
“下來吧,先偵查一下地形再說?”
男子走到戰馬旁,伸出雙手準備抱女子下馬,卻見馬背上的女子輕輕一躍,竟然跳到了男子的肩膀上,嬉笑着:“人家現在頭暈眼花腳發飄,你駝人家上山?”
“好了,别鬧了……”,男子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林,就見樹林裏走出來七個人,六男一女,手裏都拿着樣式各異的武器,看見兩人一馬指指點點。
“這裏有人,好像沖我們這裏來了”,男子肩旁上的女子跳了下來,臉上立即換上了一付嚴肅的表情。
女人還天生會演戲,男子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道:“看樣子像是陽縣周圍的狩獵隊,小心點……不要暴露了身份!”
說話間,一身褴褛打扮的幾個人走到了兩人面前,先是端詳了一下兩個人,目光落在兩人身後的戰馬上,然後吸引住再也無法移開!
一個年紀稍大的男子上下打量着兩人:“這馬是你們的……,賣嗎?”
“不賣……!”男子毫不猶豫道。
“呃!”
這時另一個男子突然用槍指着兩人:“不要不識擡舉,給臉不要臉!”
“住嘴!”一開始說話的男子立即怒斥身邊的男子,然後換上一付笑臉抱歉道:“兩位不要生氣,他就是這個樣子,隻因近期基地裏糧食緊張,我們幾個才結伴外出尋找食物,沒曾想外面的日子同樣不好過,被一支鼠怪追殺死了四個弟兄,心裏正窩着一肚子的氣,說話也沒個分寸!”
“這個上了年紀的男子倒是一個人精……”,魯子鳴用手碰了碰身邊的李娟,讓她不要擺出一付盛氣淩人的樣子,一看就是“不食煙火”的權貴,也難怪上了年紀的男子會緊張。
其實上了年紀的男子發現,面前的兩人有些不一樣,都說看人看精氣神,首先身上穿的衣服,沒有在野外常見的髒亂差,兩個人的氣色非常的飽滿,很難相信兩個人在危機四伏的野外怎麽保持的,另外李娟一臉嚴肅的樣子讓人害怕,這種高高在上淩駕于人的内在氣勢總是讓普通人畏懼。
當然這個上年紀的男子還發現,能騎着變異戰馬的人……還是普通人嗎?
至少這群人中還有清醒者,魯子鳴也不想難爲這些人,指着身後道:“大約離此七八百米的地方,路邊有幾隻變異雞,你們過去取回來食用”,說完和李娟分開人群朝山坡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