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啊!”
魯子鳴立即将張葉昌推到了前台:“這件事情就按照張教授的意思去辦,其他人要是有什麽意見,放在肚子裏,或者在背後沒人的地方說出來,隻要不讓我聽見就OK了……”。
魯子鳴還是小瞧了張葉昌:“所有人不要客氣,今天是魯帥的喜慶日子,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魯帥今天孤身在群敵環繞中營救自己的妻子,你們說……要不要魯帥表示一下……!”
“要……!”
“那是一定的……!”
“……”
心裏美滋滋的,但臉上卻一付苦大仇深,絲毫看不出心裏是高興還是喜悅:“好了!大夥都安靜一下,我們在這裏大事慶祝,萬一魯天行晚上搞突然襲擊怎麽辦?”
老錢還以爲魯子鳴是在故意推脫:“魯天行怎麽會晚上發動偷襲,現在應該想着這麽滾出晉中吧!”
一向穩重的老何反對道:“魯帥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要防止萬一,現在魯天行的處境的确不妙,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嗯!老何說的對,按照正常的判斷,魯天行的确是最虛弱的時候,忻城的任務沒有完成,又沒有再次發動進攻的實力,這時候的确是要考慮如何從忻城撤退,而不是想着再次進攻忻城”,張葉昌話鋒一轉:“不過事情不能這麽看,從魯天行無緣無故對忻城發動進攻,已經和軍委一貫和稀泥的做法背道而馳,又在不利的情況下使用人盾進攻忻城,如此瘋狂的行爲實在不能用常理去推測魯天行,所以很難斷定魯天行不會瘋狂到繼續對忻城發動進攻,尤其是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之後,更要防止魯天行狗急跳牆,所以對魯天行不能放松,反而應該比以前更加的小心……”。
張葉昌笑眯眯的看着魯子鳴:“年輕人該放松的時候就要放松,神經太緊繃可不好,這次勝利難得,該慶祝就要慶祝,外松内緊時刻保持憂患意識是一個上位者應該有的清醒頭腦,這點做的很不錯,但是手下人可不會這麽想,還以爲你刻薄寡恩,會讓人離心離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老頭說話怎麽喜歡大喘氣,好話和壞話都被他說完了,還真是滑不溜丢無懈可擊!
魯子鳴想一口噴死這個老家夥,給自己塞了一個燙手的女人,硬說什麽爲了忻城和自己好,不能因爲有點分歧就不顧大局。
雖然很不情願,但也知道張葉昌說的沒錯,自己不娶李娟,丢給誰都不合适,還是放在自己家裏最放心。
事情就這樣敲定下來,除了沒掙得香香和冷美人的同意,一下子給她們招來兩個姐妹,讓誰心裏都不舒服,但是張葉昌的大帽子壓下來,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你就在心裏樂吧!”香香在魯子鳴腰眼狠狠的掐了一把。
冷美人小嘴一撅,憤憤道:“開心了吧,終于抱得美人歸,一下子還是兩個,小心身體……,會腎虧的!”
有這樣詛咒自己男人的嗎?不就是找了兩個女人,你沒看見連老錢都娶了三姨太,枯樹發新芽……。
“疼!”
你們有氣爲什麽不向張葉昌發,我招誰惹誰了,這日子沒法過了,開溜……!
魯子鳴把小曹和小夏留了下來:“你們倆這段時間幸苦一下,帶領一營、二營精銳在忻城外埋伏,防止魯天行狗急跳牆倒行逆施,和士兵說清楚,今天晚上加餐,酒等到魯天行徹底失敗之後再喝,倒時再論功行賞……”。
兩人拍着胸脯讓魯子鳴放心:“魯帥放心吧!一營和二營可是忻城的精銳,這點道理還是清楚的,保證完成任務!”
慶功宴還是如期舉行,按照張葉昌的要求,魯子鳴嘉獎了作戰有功人員。
現在魯子鳴的身份越來越尴尬了,這也是張葉昌爲什麽讓魯子鳴娶李娟的重要原因,兩人的結合避免了問題的爆發,名正言順的對手下進行嘉獎,也不會出現沐猴而冠的不倫不類。
畢竟誰都不想造反,至少嘴上都不會亂說,這個牌坊算是豎了起來。
當老何将忻城的軍隊統計拿給魯子鳴看的時候,把魯子鳴吓了一跳,發現自己的實力一下子膨脹了十幾倍,光是軍隊人數就達到了二萬五千多人,再不處理的話,真的要出亂子了。
家業一下子變的這麽大,讓魯子鳴有些始料未及,這已經差不多是一個軍的兵力,再不調整軍隊編制就沒法控制了。
好在李娟的加入,魯子鳴一下子轉變了身份,雖然還沒有得到軍委的正式承認,但也不妨礙魯子鳴做出重大的軍事調整。
雖然多出大量的兵源,可以建立三個師,不過魯子鳴和張葉昌商量之後,認爲現在還不是時候,容易造成驕滿心态,不利于今後的軍官升遷。所以原來忻城四營全部升級爲四個旅,而不是直接進行師級整編,逐步裁減一些老弱兵源,将整個忻城兵力壓縮在四個旅二萬人,暫時不設置旅長一職,等以後再按照軍功提升,這樣就産生了向上的激勵機制。
這些調整當然不可能一蹴而成,但軍隊的整編已經勢在必行,提前放出風聲也能凝聚穩定歸附的叛軍。
李娟還是軍長,不過這個軍長已經被魯子鳴架空了,隻能主管忻城軍隊的後勤,實權落在魯子鳴的手中,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李娟也算是重新做回了老本行。
怨言和不滿還是難免的,尤其是舊屯和平原基地的一些高級軍官,軍職幾乎一撸到底,完全按照忻城的考核重新選拔,不服從整編的全部撤職爲民,剩下的全部送進試練場進行爲期一個月的模拟集訓,合格者再重新擔任各級軍官,這種做法在隻能升不能降的老舊制度中是不敢想像的,也隻有魯子鳴這樣的獨裁者才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