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軍委這次真的下大本錢了”,張葉昌嗓子眼裏咕噜一聲,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帶着隐隐的興奮:“要是忻城能有這麽多的坦克和直升機多好,敗家子……這些人怎麽就不懂的珍惜呢?”
狗熊搓着大手,嘿嘿的笑道:“魯帥,這下你不想打也不成了,這可是軍委逼得,我們是正當防衛,打疼一點不會過吧!”
魯子鳴感覺自己比咽下了一顆苦膽還苦,自己命怎麽就這麽苦呢?這是招誰惹誰了,爲什麽自己做一件事情就這麽難!
“張教授,這應該是軍委的最後實力了吧!”
張葉昌抓着一頭的亂發沉思了片刻,肯定的點了點頭:“從以往軍委的軍報來看,這次動用的機械化軍隊達到了團級以上,這在末世之後已屬少見,如此大的手筆就是在第二次喪屍潮期間也是少見,來看魯帥真的動了軍委的奶酪……!”
他大爺的,魯子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惹了軍委這尊大神,自己一個再小不過的人物,怎麽就和軍委八字不合,要處處針對自己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魯子鳴還是下達了最後的進攻命令,雖然一開始有軍委的參與,魯子鳴并沒有太重視軍委的實力。一直到發現了遺迹在戰争中的重要運用,這才發現軍委有恃無恐依仗着什麽,立即調整了作戰部署,針對有可能爆發的大規模作戰做出最壞的打算。
這不是魯子鳴想看到的結果,和軍委爆發大規模的沖突意味着雙方的裂痕将難以消弭,這是軍委在逼魯子鳴。
看着大山和狗熊走出了會議室,張葉昌站了起來走到光幕前,臉上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這次軍委給我們送來不少好禮物,光是這些坦克改裝一下就可以在晉中橫着走了,魯老弟!你這次真的發财了!”
話說軍委也太小瞧魯子鳴和忻城了,要是軍委派來的是幾萬名身經百戰的老兵,魯子鳴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也許在軍委看來上百輛坦克足以摧毀忻城,還是太不了解蚩尤空間了,不過也難怪會産生如此大的失誤,像蚩尤空間如此大的遺迹還沒有成爲大街上的白菜,也許軍委對蚩尤空間的理解隻停留在普通的遺迹上,加上末世之後信息閉塞和掌握遺迹者的敝屣自珍,很難對遺迹做出一個完整的認識。
在和張葉昌的推測中,最壞的情況應該是:軍委派出幾千士兵,在高科技武器的掩護下迅速的穿插進忻城,抓住忻城兵源少的劣勢,分隔包圍以多打少将魯子鳴逼回到蚩尤空間。
如果軍委真的要是做的話,魯子鳴隻有一個選擇:放棄忻城離開晉地。
不知道軍委是不知道這一點,還是認爲上百輛坦克就能解決問題,或者說軍委根本就無兵可派。
當然魯子鳴看見戰場隻出現上百輛坦克和直升飛機時,一顆懸在嗓子眼裏的心終于放了回去,命令大山帶着突擊營逼近了上百輛坦克。
上百輛坦克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巨大的鏈條碾壓着大地,在身後留下一條條深深的溝痕,舊屯二千多名士兵端着槍彎着腰緊緊的跟随在坦克的後面,塔身上黑乎乎的炮口瞄準了忻城的第二道防禦工事,脆弱不堪的工事就像飓風中的小草被輕易的壓彎了腰。
“轟……!”
随着坦克沉重的機身一震,一枚炮彈呼嘯着落在了忻城第二道工事前,彈片橫飛掀起了一片塵土。
“轟……轟……!”仿若萬炮齊鳴,一時間無數炮彈帶着嘯叫聲飛向忻城,忻城這片小舟在風雨中搖擺不定,眼看着一輛輛坦克如鋼鐵怪獸沖破了第一道防禦工事,勢如破竹般沖到了第二道工事前,就在即将撕開第二道工事之時,有眼尖的人突然發現陣地地面下突然冒出了很多的人頭,接着一個個人影從地下冒了出來,手裏還抓着像火箭彈的武器。
這是準備炸坦克嗎?
這種戰術并不稀奇,從坦克出現的那一天開始,這種戰術就已經在戰場上出現。
可是這種戰術随着坦克技術的發展,越來越證明不可行,無意是在以卵擊石。坦克上的機槍和裝甲極大的提升了保護作用,除非是專用的穿甲彈和高爆地雷,否則隻能用人命來填了。
顯然想用人命來填也不是很容易,坦克上的機槍和後面的步兵可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看見地下冒出來的人影彈雨便呼嘯的飛來,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彈坑,濺起無數灰塵。
可是很快敵軍就發現了不對勁,那些從地面下冒出的人影并沒有直接攻擊坦克的意思,手裏如同火箭彈的武器隻是往地上一插,便又消失在地面上。
看着地面上那一個個閃亮的金屬,讓人産生了一種沒有來由的危險感,難道這是忻城研制的最新反坦克武器?
就在敵軍疑惑不解的同時,有手腳麻利的士兵甚至沖到了這種武器身邊,想伸手去抓……。
還沒有等到敵軍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那些插在地面上的金屬棒跳動出無數的火花,瞬間那些火花與其他的金屬棒連成了一片,接着閃亮的火花如同閃電枝杈般四處蔓延開來,迅速的爬上了坦克,一些離閃電近的士兵驚訝的看見,那些閃電纏繞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上,然後就像活的一般在周圍四處跳動,如同上演了一場詭異的舞蹈,同時感到身上有一種很不舒服的酥麻麻感覺。
“不好……是電磁彈……”,反應快的士兵首先扔掉了自己手裏的武器,驚呼着如同白天撞上鬼,掉頭就跑。
可是這一切還是太晚了,電磁彈連成的閃電電流迅速的擴散,隻要稍微靠近一點的金屬都變成了閃電的載體,甚至引爆了許多士兵身上的彈藥,一時間整個敵軍進攻線亂成了一團,坦克電子設備癱瘓失去了動機成爲了一堆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