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法雖然近似無賴耍流氓,可是在戰争物資缺乏的末世,不失爲一種可行的辦法,比用人命填不知道強上多少倍,也虧得舊屯有人想出這樣的辦法對付忻城。
眼見着越來越多的簡易裝甲車沖到了陣地前,廢棄的裝甲車竟然在陣前形成了一道簡易的工事,忻城的火力優勢反而顯現不出來,敵軍人數多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老何不得不下達撤退的命令。
老何打了一個哈欠,顯然昨天他也沒有睡好,話說會議室裏的所有人有誰昨天真的能閉上眼睛:“敵軍已經針對忻城的火力優勢研究出一套全新的戰術,能夠很好的壓制住忻城的火力,不知道接下來敵軍還有什麽出奇的戰術……”。
在這一點上,老何的反應比魯子鳴快多了,自己隻是發現了敵軍詭異的打法,老漢卻已經判斷出敵軍的目的,并迅速的做出應對。
看着第一道防線丢失,會議室所有人的臉上都挂着一層冰霜,乏善可陳的舊屯竟然想出這麽一招還真出乎魯子鳴的預料。
“看來這段時間舊屯還真下了真功夫!”
随着忻城第一道防禦陣地士兵的後撤,舊屯的第一次進攻也進入了尾聲,開始依仗着廢棄的裝甲車輛和忻城開始對射起來。
正當所有人猜測舊屯下一步會使用什麽計謀時,南北方向守軍傳來消息:敵軍已經開始全面進攻,正在逼近忻城南北市郊。
這時候傳來了趙卓彪不耐煩的聲音:“你們倒是給一個明确的說法,南路叛軍要怎麽打,我在這裏都蛋疼,你們不會還在研究吧!”
“打!給我狠狠的打,把敵軍打回去!”
老何不知道敵軍爲什麽突然發瘋,戰鬥才剛剛進行不到一個小時,正面的三道防禦線才突破一道,敵軍怎麽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動了總攻,難道想一鼓作氣消滅忻城嗎?
“奇怪!舊屯的戰術好像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就連不善于大規模作戰指揮的魯子鳴也發現不對勁了,和舊屯接觸快二個月時間,收集了大量舊屯的軍事情報,從來沒見過舊屯這樣做戰的。
話說舊屯要是一開始就這樣作戰的話,也不會在最初聯合攻打忻城的時候,顯得如此的不堪和戰鬥力低下,難道舊屯的軍隊換主帥了,還是面前的軍隊根本不是舊屯的軍隊?
按照事先的作戰部署,忻城的軍隊大部布防在戰場的正面,趙卓彪率領着原先張葉昌的一支千餘人的軍隊在南面阻擊敵軍,小曹和姜超維率領着一支剛剛投降組建起來的平原基地附庸軍在北面阻擊敵軍,這兩支軍隊雖然戰鬥力不強,但阻擋二千敵軍應該沒多大問題。
最擔心的南北防線還沒有出事,正面防線卻首先丢失了第一道防線,這讓制訂作戰的老何臉上無光。
正當所有人都在猜測舊屯下一步進攻策略時,舊屯倒是沒有讓忻城多等,進攻的節奏剛剛停息不到十分鍾,便看見西面地平線上駛來無數鋼鐵怪獸!
大山首先驚呼起來:“坦克!是最新式的99式主戰坦克……”。
老何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光幕,口中念念叨叨:“不可能,舊屯根本沒有坦克,這些坦克不是舊屯的……”。
魯子鳴看了一眼滿頭亂發的張葉昌,兩人臉上露出一陣苦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如果說魯子鳴在偷襲兩支叛軍之前,還在懷疑是否有人已經考慮過利用遺迹瞬移的特性作戰的話,現在事實擺在了面前,自己并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早就有人掌握了遺迹瞬移的特性,并将其利用在戰場上。
恐怕早有人把偷襲的主意打到忻城,隻是因爲魯子鳴無法理解的空間幹涉原理,無法對忻城發動内部偷襲,不然的話忻城早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魯子鳴感覺背後陰風陣陣,對手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算計忻城,隻是陰差陽錯才沒有得逞,自己的運氣爆棚了。
狗熊生怕坦克的出現對其他人打擊還不大:“天呐!你們快看,至少有十幾輛坦克,真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武器沒拿出來……?”
狗熊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有人看見坦克上方出現了幾個黑點,随着黑點逐漸的擴大,老何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直十武裝攻擊機,我們上當了!”
在制訂忻城防禦作戰時,不是沒人提出發生意外的可能性,不過除了魯子鳴和張葉昌外,大部分人都認爲這種可能性低到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地步,要是舊屯真的隐藏了實力,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拿出來。
爲了不讓所有人盲目的擔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魯子鳴和張葉昌選擇了沉默,其次兩人也認爲這種可能性不大。
沒有最壞隻有更壞,可能性不大不能代表就不可能發生,戰場上往往越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越是會發生。
參照墨菲定律:一、任何事都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
二、所有的事都會比你預計的時間長。
三、會出錯的事總會出錯。
四、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麽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坦克的出現徹底打垮了老何,這也是老何第一次指揮如此大的作戰,竟然會發生如此多不正常的事情,簡直不讓人活了。
魯子鳴拍着老何的肩旁道:“老何,軍委處心積慮的想搞垮忻城,能用的辦法都會使用,他們可不會顧忌忻城的百姓,更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我們要做的不僅是打垮他們,還要把他們打疼打慘,讓他們一想到忻城就後怕,隻有這樣才會讓敵人真正的忌憚我們……”。
和魯子鳴、大山這些人不同,老何這些正規軍人在潛意識中對軍委還抱有很大的幻想,并沒有把軍委當成潛在的敵人,更不會想到軍委早就将這些人抛棄了,隻能用事實讓老何明白,抛棄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