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巨頭并不是不想在第一時間除掉連海,但有些事情不像掏槍殺人攔路搶劫這麽簡單,還要考慮一下之後的各方影響,畢竟四巨頭不是土匪流氓,殺人放火後擡起屁股就能走人,殺連海要講究名正言順,最好當完****再樹立一個牌坊,這就是政治家的策略和覺悟。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從連海舉辦宴會開始,到四巨頭“狼狽”的逃離宴會大廳之間,中間的一切都是四巨頭在自導自演,就是想讓所有人感覺到,不是四巨頭無情無義過河拆橋,而是連海狼子野心忘恩負義篡權叛亂,因爲陰謀敗露不得人心被正義的四巨頭鎮壓,這多想一場正義的戰争完全是處于自衛,善良的四巨頭戰勝了邪惡癡心複辟的連海,光明和正義再次降臨到平原基地。
這應該是一場沒有多少懸念的叛亂鎮壓,就連那些忠心于四巨頭的軍官都蒙在了鼓裏。
當然四巨頭并沒有想抛棄自己手下的軍官,隻不過想通過這次叛亂,知道有多少軍官已經投靠了連海,好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四巨頭想得不錯,做的也天衣無縫,甚至導演了一場滑稽的暗殺行動,看起來劇情完全按照四巨頭想像的發展。
隻不過四巨頭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和一個看起來并不太重要的人物,這個因素就是軍委的出現,和另外一個野心勃勃不甘寂寞藏在暗處的田處長。
說實話,在軍政混迹多年的四巨頭考慮方方面面的情況并不少,但是卻忘記了發動背叛的人有一天也會遭到背叛。
四巨頭就像四條藏在洞穴陰暗深處的四條毒蛇,無時無刻不在提防着身邊人的背叛,很少人可以得到四巨頭的信任,常軍就是極少數人之一。
就是這樣常軍知道的秘密也不是很多,但卻成爲了壓垮駱駝最後一根稻草,自以爲算計周全的四巨頭輕易的逃過了連海的第一次暗殺,卻無法逃過第二次身邊人的背叛。
四巨頭的警衛車隊剛剛開到東南角警衛營附近時,一枚不知道沖什麽地方飛來的火箭彈擊中了警衛車隊,跟着整條小路像從地下被什麽東西拱了起來,一連串劇烈的爆炸沖擊波将整個車隊炸的七零八亂,無數條火舌肆意的從路邊建築物中猛烈的射出,将慌亂中的警衛一個個帶飛到空中。
四處橫飛的子彈像長了眼睛似的猛烈的敲擊在四巨頭的座駕上,激蕩起一朵朵閃亮的火星,卻絲毫無法撕開經過特殊處理的座駕防禦。
坐在防彈車中的四巨頭并不驚慌,對經過違規加固的座駕充滿了信心,隻要不受到炮彈正面攻擊便會安然無恙。
四巨頭的座駕在子彈橫飛的襲擊現場左沖右撞,躲開迎面飛來的火箭彈,避過路上已經報廢燃燒的車輛,在火光和子彈中不停的穿行,朝着四巨頭老巢方向飛奔。
“轟!”
一枚炸彈在四巨頭座駕旁爆炸,将座駕平移推行出路面,徑直撞在了一顆路邊大樹上,防禦超強的座駕竟然騎到了大樹上。
車廂裏的四巨頭被撞的七暈八素,腦海昏沉沉的聽見保镖在耳邊呼叫:“首長,快下車,前面已經被叛軍堵住了?”
四巨頭還沒有搞清發生了什麽,就被人從車廂裏拽了出來,掩護着鑽進了旁邊的小樹林中。
爆炸聲不時的在身後響起,子彈呼嘯着打在身邊的大樹上,耳邊不時傳來警衛的慘叫聲:“不好!我們中了叛軍的埋伏!”
從驚慌中剛剛清醒的魏子朋意識到了形勢中的不妙,拉住受傷的羅剛良大聲提醒道:“情況不對勁,叛軍好像知道我們撤退的路線,有人洩漏了我們的計劃,我們不能被叛軍牽着鼻子走,現在返回住所地下掩體根本不可能了,隻能先到旁邊後勤辦公樓先躲避一時,同時通知後援部隊接應我們?”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枚彈片将羅剛良腹部擊穿,鮮血從傷口處不停的往外滲透,雖然經過了簡單處理,撕裂的疼痛讓羅剛良感覺雙眼前金星亂冒,每走一步都會失去一分氣力,早就快要堅持不住。
“好!快發信号,讓後援部隊來接應我們!”
四巨頭同樣布置了許多後手,但卻來不及多想,爲什麽連海的實力一下子變得如此強大,越來越懷疑有更多的軍官投靠了連海。
要是連海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一定會跳出來爲自己辯解,這些士兵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四巨頭當然無法分辨叛軍屬于那一方,根本想不到在混亂中還有一支叛軍早已守株待兔,将四巨頭逼上了絕路。
逃入後勤辦公區的四巨頭一邊拼命抵抗,一邊聯系自己的後援部隊,可是十幾分鍾過去了,後援部隊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這下四巨頭開始慌亂了。
眼看自己身邊的形勢越來越危機,四巨頭身邊的警衛越來越少,和形勢窘迫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外圍的叛軍越來越多,包圍圈在組建的縮小中,用不了多久四巨頭就将成爲曆史中的流星。
“報告首長,整個大樓的通訊線路已經癱瘓,無線信号受到了幹擾,我們已經和外界失去了聯系,現在隻能派人沖出去聯絡忠于首長的軍隊前來營救?”
四巨頭當然不會甘心失敗坐以待斃,想盡了一切辦法和外界聯絡,可是事态局勢根本不受控制,整個軍營已經亂作了一團。
“等等……,通訊線路好像是田處長在控制,難道他也加入了連海叛軍?”
“看樣子我們低估了連海的勢力,這裏面可能有軍委的陰謀,如果我們現在逃不出去的話,很快就會有人出面收拾目前的殘局,到時我們就算逃出去也大勢已去爲時晚矣!”
羅剛良面目突然猙獰起來,目光中露出陰狠的光芒,從随身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手機大小的儀器:“想讓我們死,好!那就讓整個基地給我們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