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事出反常必爲妖,四巨頭剛一有所行動,一直注視着的連海便有了察覺,聯想到上午發生在四巨頭住所的爆炸,心懷鬼胎的連海當然不會認爲四巨頭會坐以待斃,一絲不祥的預感籠罩在連海的心頭揮之不去。
通過軍委魯天行之口,連海知道了四巨頭暗中和軍委聯絡的消息,明銳的察覺到自己的末日就要降臨,坐卧不安的連海決定動手了。
“什麽?軍委魯中校知道我們在基地中?”
羅剛良陰晴不定的臉上掠過一絲怒容,目光緊緊盯着面前略顯不安的連海,半天吐出一句話:“到底是怎麽回事情,魯中校是怎麽知道我們藏在基地中的?”
連海穩定了一下心神,感覺四巨頭的目光就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壓在心頭:“魯中校對軍營中的布置和軍人産生了懷疑,可能聽到了一些風聲,突然找到我詢問你們的消息,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魯中校希望能和四位親自見上一面,商談進攻忻城的事項?”
羅剛良眼珠轉了轉,一旁的魏子朋立即搭腔,幫連海辯解道:“這麽說來不能全怪連海,基地裏的一切隻要有心人都會發現端倪,不管是軍營的規劃、士兵的訓練、武器裝備的配置等等,都不可能是民間武裝力量能夠掌握的,被魯中校發現是早晚的事情,是我們大意了……?”
連海立即打蛇上棍:“是啊!我早說過,基地讓有心人一看就是一座正規軍營,除了我這個冒牌的指揮官,基地從上到下和民間武裝力量有着泾渭分明的區别,就算四位師長下了封口令,也無法保證不洩漏一絲風聲,魯中校問起此事,我也不敢有絲毫的隐瞞?”
“魯中校還說了什麽?”
連海戰戰兢兢道:“魯中校說了,四位師長之所以藏在基地中不願意露面,完全是因爲和李娟的原因,魯中校表示願意在中間幫四位師長調解,前提是放棄成見共同完成軍委的作戰任務,不知四位師長是否願意和魯中校見上一面?”
賀泰堅打圓場道:“老羅啊!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我們這樣藏着也不是長久之計,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和魯中校把話挑明了!”
很少發表意見的司空泰也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要藏着掖着了,不如就和魯中校見上一面,也好過整天藏頭縮尾!”
羅剛良有些舉棋不定難以下定決心,聽見其他三人紛紛表态,思考片刻道:“既然如此今晚就在我們住所中宴請魯中校如何?”
其他三人頻頻點頭稱是,連海急忙出聲阻止道:“四位師長既然要見魯中校,在私人住所中見面萬萬不妥,反而容易讓魯中校誤以爲四位師長在端架子耍大牌,四位師長不可因小失大,還是召集營以上軍官在軍營餐廳見面比較妥當?”
“呃……!”羅剛良眼珠一轉恍然大悟道:“說的不錯,是我孟浪了,險些誤了大事,這件事情就有連海你來安排,今天晚上六點準時在軍營餐廳和魯中校正式會面?”
連海剛走,羅剛良臉色猛的一沉,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面帶殺氣道:“這恐怕是連海借刀殺人之計,什麽被魯中校發覺、自己無意間說漏了嘴,全都是胡編亂造的瞎話,看來連海這小子有點按捺不住準備動手了,你們怎麽看這件事情?”
“基地中早就有傳言:連海想做皇帝,消息有鼻子有眼恐怕不是空穴來風,這支養不熟的狼崽子是到了該收拾的時候了!”
“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現在軍委魯中校在基地裏,要是這時候動手會不會……?”
“不要瞻前顧後,軍委的目的是攻打忻城、除掉魯子鳴,其他的軍委想管也管不了,況且軍委還有求于我們,要是這時候不動手的話,等連海真的翅膀硬了再出手的話,恐怕後患無窮?”
“看來沒人反對除掉連海,至于現在動手,還是等一段時間……”,羅剛良腦海裏飛快的思考其中的利弊得失:“沒有時間了,魯子鳴已經到了基地,萬一他和連海達成了某種妥協,或者讓魯子鳴跟軍委聯系上,我們的處境就被動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應該有所遲疑,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看就在今晚動手如何?”
“既然如此就這樣辦吧!”
“同意!”
“……”
話說連海心驚膽戰的離開四巨頭的住所,一想到四巨頭的目光如芒在背就渾身不自在,想到今天晚上的宴會,反而松了一口壓抑在心頭的怨念,終于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
不提連海和四巨頭各自暗中準備,基地中透露着詭異般的平靜,發生在四巨頭住所的大爆炸雷聲大雨點小,雙方都借着大爆炸的借口秘密調動軍隊,細心的人會發現街道上的士兵反而沒以前多,感受到氣氛不對的普通人膽戰心驚的藏在家裏,偷偷的從門縫後面向外張望,膽小一些的人已經早早的上床摟着自己的女人睡覺。
夜幕還沒有降臨,普通區中便閃過一條條黑影,借着黃昏餘輝的掩護向四周蔓延,就算有人聽見外面的動靜,也大氣不敢出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哈哈!發财了!”
就在四巨頭趕往軍營的路上,在距離地面三十多米的地下掩體中,幾個黑影站在堆滿集裝箱的掩體中興緻勃勃的查看着裏面的物資:“沒有想到晉城基地四五年來收集的物資,大部分都藏在這裏,真是造化弄人,如果當年的李軍長知道有這一天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從墳墓中氣的活過來?”
黑影發出一聲怪笑,根本不擔心會被人發現:“有了這批物資,忻城的實力更上一層樓,這就叫做雪中送炭,恐怕四巨頭知道這批物資,一夜之間不翼而飛會氣的三屍神跳,想一想都讓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