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認識,說話就更方便了,來來來!先喝一杯,慶祝我們劫後餘生能再次相逢……!”
張葉昌好像沒看見拘束的刺梅和尴尬的董蕾,看着董蕾懷裏的孩子正眼巴巴的盯着桌上的肉流口水,老不修道:“叫一聲爺爺,爺爺給你夾一塊肉吃!”
董蕾懷裏的孩子害羞的叫了一聲:“張爺爺!”
“多聽話的孩子,快吃肉!”
“魯子鳴,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刺梅一聲低語讓桌上的人都行注目禮看着魯子鳴,一時鴉雀無聲,就連董蕾懷裏的孩子都感到氣氛有點不對,眼睛烏溜溜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我早說過,你想要的平靜生活我不能給你,如今看見你們一家過的還不錯,心裏爲你高興!來!我借花獻佛,敬你們全家一杯,希望你們一家和睦美滿,幹!”
張葉昌立即接過話頭:“我就說嗎?魯老弟是做大事的人,心胸寬廣,以後一定前程遠大,是刺梅這孩子沒有福氣……”。
雖然不知道張葉昌搞這一出什麽意思,但心裏還是蠻感激張老頭子的,至少讓自己心裏少了一份牽挂。
“謝謝!我敬張教授一杯!”
“呃!……好,魯老弟快人快語,幹一杯,一杯解千愁!”
張葉昌沒臉沒皮的抱過董蕾手中的孩子,用長滿胡須的老臉去親孩子,惹得孩子哇哇亂叫。
飯桌上最尴尬最難受的莫過于董蕾:“魯兄弟,是我不好,你打我一頓吧!這樣我會心裏舒服點”。
刺梅趕緊抱着董蕾,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當初你誤入了靈崖遺迹,我害怕極了,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面的感受,要不是董蕾不停的安慰我,恐怕你再也見不到我!”
刺梅當初在大山狩獵小隊就是膽子最小的一個,魯子鳴和大山突然的離去,讓刺梅陷入了極大的恐慌,就在這時候,董蕾乘虛而入搶占了魯子鳴的女友。
隻要是男人都會有占有欲,這和喜歡沒有關系,就像女孩子喜歡娃娃一樣,見一個要一個,當然,不應該把刺梅比作玩具娃娃,但事實就是如此。
算起來當初自己還救過董蕾的命,這算不算是恩将仇報,這種忘恩負義之人是不是應該拉出去遊行示衆,女的拿去浸豬籠,男的挂起來剝皮抽筋點天燈,不然難以弘揚中華仁義道德理念。
其實也就是在心裏想一下,“董兄這是說的什麽話,我還要感謝你這麽多年照顧刺梅,如果不是你,以刺梅這種軟弱的性格,恐怕真的讓人擔心!”
“真的,魯兄弟真的不記恨我!”
你以爲你是誰啊!魯子鳴不想提這件事情,董蕾這丫好像在故意刺激自己,自己的女友被董蕾勾搭跑了,還生下孩子,生米做成熟飯,就是想生氣有屁用。
“要不你把屁股擡起來,讓我踹一腳!”
“啥……!”
“算了,當我沒說!”
張葉昌笑的跟老壽星似的,“好、好、好!你們倆還不敬魯老弟一杯!”
一言不發的趙卓彪終于沒有繼續擺出一付死臉:“魯兄弟知情達理,這一點事情怎麽會放在心上,何況家裏還有兩個大美人,羨煞旁人!”
怎麽聽趙卓彪的話都變扭,好像是自己先辜負刺梅似的,魯子鳴狠狠的瞪了趙卓彪一眼,喝下董蕾夫妻倆敬的一杯“苦酒”。
張葉昌一旁冷眼旁觀,見事情已經解決,朝董蕾夫妻倆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找了一個理由知趣的離開房間。
魯子鳴剛想開口詢問,張葉昌便樂呵呵道:“年輕人就是心急,是不是等不急進入正題?”
這還用問嗎?自己來可不是遊山玩水串門打屁的,忻城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處理,誰願意和張葉昌這個糟老頭在這裏擺龍門陣。
“不知張教授是否接受我的三條建議?”
張葉昌臉上挂着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魯老弟,你想不想知道李娟給老朽提出的條件?”
“不想!”
魯子鳴知道自己提出的條件有些苛刻,有點野心的人大多不會接受,而張葉昌恰恰是有點野心:“别人什麽條件和我無關,難道張教授認爲這個世界有公平嗎?”
其實什麽條件、要求都是浮雲,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利益和别人交換,爾虞我詐、弱肉強食才是末世主流,仁義道德早就扔到垃圾桶裏了。
“年輕人不能怎麽說,至少李娟可以信任……!”
“張教授是準備答應李娟的條件了?”抛開個人感情和李娟的能力而言,李娟的确是不錯的選擇,這一點魯子鳴不想否認。
“不!我隻是說李娟的條件不錯,但并沒有準備接受李娟的條件?”
這是準備和自己讨價還價,恐怕張葉昌不止和李娟聯系過,老滑頭就是老滑頭,貨買三家坐地起價,還想從中得到好處。
“張教授,恐怕我很難再和你讨論其他條件”,魯子鳴相信趙卓彪已經把自己的話帶到,現在張葉昌舊話重提,無非是在爲自己争取最大利益,這是魯子鳴無法容許的。
張葉昌依然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談判!既然是談,就什麽可能性都有,不要總是往壞的方面想?”
“呃!難道張教授是準備降低條件,那我倒想洗耳恭聽”,張葉昌已經從李娟那裏得到更好的條件,自然不會自降身價,魯子鳴實在想不出還能和張葉昌談什麽條件。
張葉昌指着身旁的郝棟家道:“魯老弟現在還沒有正式的軍銜軍職,郝旅長怎麽說也是正規軍人出身,總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把軍銜丢了吧!”
這還的确是一個問題,不要說郝棟家是旅長,就是一名團長,魯子鳴都沒辦法安置,要知道現在忻城連營長都是有大山他們暫帶的,突然冒出來一個比營長還高的軍人,跟魯子鳴這幫老人會怎麽想,這一點當初自己還真沒有考慮過:“那張教授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