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子鳴看看房間裏的三個人,臉上帶着奇怪的表情,又問了一遍:“這是李政李記者家嗎?”
這時李秋靜從樓上跑下來,看見門口站着的魯子鳴,“怎麽是你,你來我家做什麽?”
“我來找李政李記者談一些事情,不好意思打擾了”,魯子鳴臉上沒有絲毫的歉意,挂着淡淡的笑容:“這位是伯母吧,韋鳴!你也在,李如梅……”。
李秋靜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奇怪的看看大門,發現院子大門緊鎖,“你是怎麽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魯子鳴看見李政從書房裏走出來,絲毫沒有感到其他人的敵意和警惕,“李記者,打擾了,能和你私下談談嗎?”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對于房間中突然出現的人,李政顯得很冷靜。
“爸!他是我學校的一名同學,今天早上突然神經兮兮的說了很多關于我們家和你的事情……”,李秋靜很快的把魯子鳴反常的舉動說了一遍,然後道:“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魯子鳴靜靜的等李秋靜把話說完,臉上沒有一點反映,好像李秋靜說的并不是自己一樣,“李記者,我知道你正在調查南陽國家糧食儲備庫貪墨事件,而且沒有絲毫進展,我這裏有一點線索,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
“爸!不要聽他胡說”,李秋靜急了,“他隻是我們學校高一的學生,而且腦子有問題神經兮兮的,快把他趕走!”
“李記者,難道你不想知道南陽國家糧庫的真相嗎?”
“好!,韋鳴帶這位同學到書房去!”李政的職業本能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
見魯子鳴和韋鳴上樓,李政趕緊問道:“這個叫魯子鳴的人真的是你的同學?我怎麽看他的氣質和城府不像高一的學生?和我說說他的事情?”
李秋靜那裏知道魯子鳴的情況,今天才第二次見到魯子鳴,如果不是唐毓告訴自己名字,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和魯子鳴有什麽交集。
“你不認識魯子鳴,怎麽說來,他的出現完全是偶然的?”李政想了一下道:“我先去問問他,也許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李政倒是不擔心魯子鳴,怎麽看魯子鳴都不像上門行兇的惡人,況且家裏還有韋鳴這個看起來強壯的男人,想不出會出什麽大事?
李政走進書房,遞給魯子鳴一杯茶道:“請喝茶!聽李秋靜說,你們是校友,知道一些關于南陽國家糧庫的事情,跟我說說你知道什麽?”
魯子鳴看了韋鳴一眼道:“我馬上說的事情涉及到一些國家機密,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絕對不能到處打聽,作爲交換條件,我希望你能給我提供一些信息?”
李政皺了皺眉頭,發現情況和自己想的好像不一樣,準确的說是魯子鳴沒有提出什麽金錢上的要求,這和其他告密者有點不同,“你想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有些人脈,作爲交換條件,我想知道關于晉城附近國家戰略儲備倉庫的位置,這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不過對我非常重要,不要問我爲什麽,隻要回答我行不行?”
李政發覺面前的魯子鳴根本不像是一名高中學生,竟然一開口就問國家戰略倉庫的位置,難道他是間諜?
“我不能答應你的條件,除非你說出一個無法辯駁的理由!”
出于職業的謹慎性,李政感覺事情有點失去自己的控制,面前這個叫魯子鳴的學生,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簡單。
魯子鳴扭頭看着韋鳴道:“我知道你這個徒弟在調查H13N19禽流感病毒的事情,我可以向你們透露一些内部消息,你們如果想調閱患者的資料,會發現有軍隊的影子,而且患者都已經轉到了軍區醫院隔離,還有患者數量每天都會成倍增加……,這些患者并沒有接觸過什麽家禽,外界的傳聞都是假的……,連他們的家人都不知道患者在什麽地方,甚至不能打一個電話。如果想知道内幕消息,我明天還會再來,到時你們把我想要的資料準備好!”
李政還想繼續問,發現魯子鳴已經站起身走出了書房,韋鳴緊跟着走了出去,卻發現魯子鳴已經消失在走廊裏,客廳裏的李如梅幾個竟然沒有看見魯子鳴離開。
李政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魯子鳴突然出現還好理解,可是魯子鳴在自己眼皮底下突然消失就太詭異了,白天見鬼了(當然現在是傍晚)。
“秋靜,你再想一想,以前真的沒有和魯子鳴交往過?”
李秋靜那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無辜道:“今天早上是第一次看見他,要不是唐毓說起,我根本就記不起來有這個校友?”
“韋鳴,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韋鳴還是一名實習記者,也不敢亂發表什麽意見,想了一下道:“伯父,要不随便用一些資料先搪塞一下,看看他還能提供什麽重要資料?”
“恐怕不行,既然他要晉城附近的國家戰略倉庫位置的資料,就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萬一他發覺我們在騙他,我們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那伯父的意思,給他真的資料?可是我們到哪裏搞這些資料?”
李政猛然愣了一下,對啊!普通人是搞不到這些機密資料的,國家戰略倉庫屬于絕密信息,不是度娘上順便點擊一下就能找到的,自己剛才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魯子鳴憑什麽張嘴問自己要這些資料,難道他知道什麽?
“伯父,你怎麽了,要不我們報警吧!”韋鳴見李政臉色不好,以爲李政是因爲絕密資料緊張害怕的。
“不用,你先讓我冷靜一下,把整件事情捋一捋再說?”
經過魯子鳴這一鬧,李政給李秋靜慶祝的心事也沒了,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知道做什麽,這可把其他人急壞了,生怕李政出什麽事情。
韋鳴見李政不願意說,隻好把話憋在心裏,想了半天感覺這件事情壓着不是一件事,作爲未來女婿應該爲老丈人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