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鳴,要是擔心蚩尤空間的話,可以将舊屯基地關閉,人員撤回蚩尤空間……”,冷美人說了一半,發現好像行不通。
現在不是魯子鳴剛剛潛入定縣基地那時候,人不知鬼不覺誰也不認識自己,就算知道蚩尤空間的人也不多。可現在生活在蚩尤空間裏的人就有三四萬之多,隻要有其他勢力到達舊屯,想瞞根本不可能,除非玩消失。
但進入巨靈界的計劃不能因此而廢止,這時千載難逢的機會,僅僅是因爲擔心蚩尤空間被人發現,有人找自己的麻煩就打退堂鼓,那以後呢?蚩尤空間難道永遠都見不得光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既然躲不過去,不如大大方方的将蚩尤空間展現在世人面前。
“這世上被人惦記不是什麽壞事,換一個角度想,問題也不是很難辦,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何況是蚩尤空間呢?”魯子鳴想開了,就想狼人說的一樣,強者有強者的活法,弱者有弱者的生存之道,現在魯子鳴不算很強,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牙口不好想來占魯子鳴的便宜還要掂量一下。
“對!我們不用怕,對手再強也休想占我們便宜,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躲進蚩尤空間,蚩尤空間可是一個烏龜殼!”
“狗嘴吐不出象牙,那天有人給你塞幾個美女,再給你封官許願,第一個叛變的就是你!”
“那是當然的”,地黃理直氣壯大義凜然道:“我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架不住金錢美女糖衣炮彈的誘惑,不過我通常總是先收下糖衣,然後把炮彈扔回去!”
“吹吧!到時吹死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到時魚龍混雜,能說清楚的也說不清楚,公道自在人心,強逼是沒用的,随其自然吧!”
魯子鳴何嘗不知道馬上要面對的風險,這一次巨靈界的發現恐怕要比靈崖遺迹引起的轟動還要大,雖然現在看起來各地基地之間道路、信息不暢,中間相隔千萬裏,但爲了潛在的巨大利益,不要說在國内了,就是在北極也會趕過去的。
時間還有二三個月,計劃又要提前了,一想到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留給魯子鳴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第二天,三人并沒有返回蚩尤空間,依然在市郊附近進行實戰訓練,半夜裏紫心發來消息,狼人進入了巨靈界入口,和狼人一起進入的還有其他四個,不知道是不是都是魔族的人。
巨靈界入口的保護罩被拆除,但監視并沒有放松,護衛也未撤出,一切如常,好像把巨靈界的事情忘記了。
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李娟還在繼續觀望,還在一如既往的修建她的舊屯基地,規模也越來越大,看樣子完成後足可以容納五六萬人,同時李娟趁着魯子鳴專心研究巨靈界,一方面大興土木搞基礎建設,另一方面也将自己的觸手伸到了舊屯以外,短短十幾天時間集結了三四千精銳部隊,對方圓百裏範圍内的所有小型目标進行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收獲豐厚戰果顯著,舊屯周圍現在連一隻老鼠都看不見。
李娟突然發瘋可不是吃飽撐的,半年後魯子鳴進入巨靈界,蚩尤空間到時存不存在還很難說,現在她可是一窮二白,手裏有些戰略儲備,但坐吃山空又被魯子鳴黑了不少,要人沒人(都躲在蚩尤空間裏不願意出來,冬暖夏涼挺劃算的),沒人種地、沒人生産,手上的物資流水般減少,不想辦法就變成光杆司令了。
出外打擊變異生物就變成了李娟唯一的選擇,晶體、皮毛等可以和蚩尤空間換武器裝備,剩下的肉可以充作軍糧,還順便可以提高部隊的戰鬥力,一舉多得。
魯子鳴在忻城外和李娟的部隊遭遇了幾次,對方人多勢衆搞的一路雞飛狗跳,眼看着自己的實戰計劃訓練不下去,隻能返回蚩尤空間。
趙卓彪在到達舊屯後就離開聯系遠在晉中附近的張葉昌,半個多月後傳回消息已經找到了張葉昌,把魯子鳴的條件告訴了張葉昌,現在隻有靜靜的等待張葉昌的回複,魯子鳴對此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末世已經有四五年了,現在的情況很像春秋早期,交通閉塞、軍閥林立、各自爲政,人人都占據着一小塊地盤,有野心家關起門來穿龍袍做土皇帝好不自在,讓這些人放棄手中的權力團結起來,簡直與虎謀皮。
魯子鳴知道卻無能爲力,不管是出于私心還是出于公心,黑暗森林猜測理論影響着所有人的判斷,誰都不是道德标兵,就算是也是自封的。
這個道理不用多說,魯子鳴身邊就有一個,說到底就是不願意放棄自己手裏的權力。當初趙卓彪找到自己的時候,說白了就是想找一個聯盟,但卻既想當****又想立牌坊,送給魯子鳴一定高帽子,自己得到實惠,想的倒是不錯,卻忘記了付出。
魯子鳴也不是一個道德标兵,更不會做出隻圖名聲不考慮自身利益的事情,說到底人就是一個利益動物,再粉飾也沒用。
和李娟一樣,想從蚩尤空間空手套白狼做夢,張葉昌面前同樣是兩條路,一是徹底的放棄融入蚩尤空間,二是保持現狀平等相處,說白了就是想得到什麽就必須用手裏的東西來換。
魯子鳴沒心事和他們勾心鬥角,這不是自己有多清高,而是站的角度不同,看待問題更深一點,就像人犯不着和腳下的蝼蟻争搶地盤。
這個世界很大,魯子鳴站的高一點,很清楚将來要面對什麽,别人下棋走了一步,魯子鳴已經再考慮第三步、第四步如何下了。
就讓他們繼續苟延殘喘,在曆史的舞台上多蹦騰一會,落幕終究會到來的,這就是宿命、曆史的宿命,魯子鳴已經走在了他們的前面,不願意和他們内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