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和地黃悄悄的圍了上來,一付南宮不答應的話就動手的架勢。
南宮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留在這裏不是找死嗎?自己斷了一隻手臂,戰鬥力下降了一半,就算沒斷也打不過面前三個人,可是現在跑又跑不掉,拼又打不赢,這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虎落平原被犬欺(南宮把自己當成了落難的老虎)。
現在南宮的生死捏在魯子鳴手心裏,南宮自然不敢亂動,但心有不甘道:“兄弟,平原基地你得罪不起,既然你手裏有了一張談判的王牌,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留我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處,不如我給你牽線搭橋如何?”
魯子鳴冷冷的笑道:“你說的不錯,如果需要的話,我自然會放你走,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給我老實待着!”
南宮被魯子鳴“客客氣氣”的請進一間車廂卧室,明爲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希望南宮能協助自己了解整件事情的經過,實際上是軟禁南宮,從連戰口中套出那批物資的下落,至于是獨吞還是殺人滅口,南宮還不能确定。
對于這個局面,南宮隻能捏着鼻子不敢反抗,希望魯子鳴能在事情清楚之後,顧忌平原基地的實力把自己放了。
通常南宮這個想法沒錯,如果不是遇見了魯子鳴,換成其他任何人,都要掂量一下南宮的話,畢竟平原基地屬于龐然大物,不是一個人可以抵抗的。
可南宮偏偏是遇上了魯子鳴,也算他倒黴催的,先是二話不說和魯子鳴動手,搶奪大巴車,接着又說出那批物資的事情,最後還想用平原基地來壓魯子鳴,簡直不知死字是怎麽寫的。
“能不能把他救醒?”魯子鳴指着躺在位子上的連戰問道。
“恐怕不行,就像南宮說的一樣,要等到藥性過去後,自然就會醒!”冷美人檢查了一下連戰的脈搏,發現連戰被人下了很厲害的迷藥,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隻能等待。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也不好說,通常時間不會太長,也許半天、也許一天……。”
魯子鳴也不敢亂來,雖然等連戰醒來需要時間,但自己如果做蒙古大夫的話,沒保準會出人命的。
正在三人說話時,魯子鳴的神情一緊,打開手臂上的探測儀,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目标逃跑了!”
目标當然就是南宮,魯子鳴将南宮反鎖在車廂裏,一沒有派人監視,二沒有給南宮上鐐铐,南宮一見以爲有機可乘,不跑才是怪事呢?
“那下面怎麽辦?”地黃摩拳擦掌道:“這小子不會真去叫援兵吧!”
“不清楚!不過南宮把那批物資說的這麽重要,剛才那點人顯然是不夠的,可能附近還有他們的據點,我和冷美人悄悄的跟上去,地黃把大巴車先藏起來,等我的消息?”
地黃一聽沒自己的事情,立馬蔫了下來,“魯隊,這麽麻煩幹什麽,直接把南宮抓起來不就結了,到時讓他嘗嘗我新練的枇杷手,保管讓他連老娘内褲什麽顔色都交待出來!”
地黃說的沒錯,南宮絕對不是一個臨死不屈的真漢子,大刑之下必然會竹筒倒豆子什麽都說,但魯子鳴沒有時間和南宮捉迷藏,更不清楚南宮知不知道自己的底細,要想一網打盡,就隻能欲擒故縱了。
南宮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剛一跑就被魯子鳴發現了,這也不能怪南宮不小心,在南宮看來,自己雖然打不過魯子鳴,但要從魯子鳴手下跑走應該不是問題。退一萬步講,就算被魯子鳴發現跟上來,南宮自己憑着多年養成的反偵察手段,發現個把跟蹤自己的人還是可以的。
南宮跑出一段距離,回頭發現身後的大巴車還在原地,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跑了。
進化者的夜視能力範圍随等級提高而擴大,南宮發現身後并沒有追兵,繞了幾個圈子回到了加油站。
但南宮做夢也不會想到,魯子鳴雖然沒有直接跟蹤自己,但在他身上放置了一隻監視黑蟲,不要說南宮跑到加油站,就是跑回平原基地也沒用。
撒謊最高境界是說正話,南宮把追殺連戰的實情告訴魯子鳴,并不怕魯子鳴貪墨了那批物資,要是那批物資好處理的話,連戰還用等到現在爛在手裏,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那批物資和平原基地交換利益,到時候魯子鳴出現在平原基地,想怎麽弄死魯子鳴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南宮的算盤打的非常精明,但是他忽略了魯子鳴的身份,要是知道魯子鳴真實的身份,就不會輕易告訴魯子鳴這些話了。
在加油站還有一批南宮的手下,見南宮獨自一個狼狽返回,知趣的什麽都沒有問。
“快!馬上給我聯系平原基地,告訴連軍長,事情有變化,需要再派人手增援?”
南宮手下帶着短波電台,立即把電台架設起來,準備與平原基地聯絡。就在發報員一切準備妥當時候,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一顆子彈擊中了電台,“敵襲!快隐蔽……”。
加油站中一片慌亂,南宮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就發現加油站中多了兩個人,再一看……,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來人正是魯子鳴和冷美人,南宮做夢也想不到這兩人是從哪裏冒出來了,自己身後明明沒有發現跟蹤者,爲防止被人跟蹤還多繞了許多路,就算獵犬也沒這麽快找到自己,難道這兩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跑不掉就剩下最後一條路:拼個魚死網破,不過南宮選擇了第二條路,一臉驚訝的迎了上去,“你們怎麽來了,不是已經好了嗎?難道你們改變主意了!”
想拼命也要看有沒有實力,現在南宮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拿什麽和兩人拼命,不如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