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滾出來!”魯子鳴突然一回頭,朝黑幕中大喝一聲。
地黃已經緊張到極點,半夜裏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周圍還不知道藏着多少變異生物呢?
還沒等到地黃反應過來,黑幕中走出四個黑影,爲首一人穿着一件深藍色的廠服,身上幫着三條武裝帶,武裝帶上插滿了明晃晃的匕首,其餘三人則是一身潛行者裝束,手中拎着短刀長槍,看見魯子鳴并不驚慌,反而四下散開把魯子鳴圍在了中間。
“你又沒有看見一個人剛才從這裏跑過!”爲首的人非常沒有禮貌的問道。
“你說在問我嗎?”魯子鳴也不生氣,雙手背在身後,朝大巴車上的地黃打了一個手勢。
爲首之人伸頭瞧了一眼魯子鳴身後的大巴車,眼前一亮道:“這是你的車子?”
魯子鳴沒想到對面人竟然問自己的車子,這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是我的,做什麽?”
“把這輛車留下來,你馬上滾蛋!”
對方好像沒有殺人越貨的心事,僅僅是讓魯子鳴和車上的人滾蛋,算起來還是客氣的。
“要是我不給呢?”
“找死!”對面的人好像失去了耐心,身影朝前一沖,手上多了兩把匕首,朝着魯子鳴的脖頸就刺了過來。
遇上打劫了,魯子鳴并沒有驚訝,這種事情太稀松平常不過,對方人多勢衆,要是不打劫自己才叫奇怪呢?
可問題還是有的,對面的人好像有點二貨,魯子鳴可以基本上斷定他們是追殺剛才那個體裸男子的人,可現在突然掉頭打劫自己,一時間魯子鳴有點反應不過來,難道他不知道什麽叫做節外生枝嗎?還是他以爲自己是老大,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魯子鳴是一個不喜歡多事的人,如果對面男子去追殺體裸男子,自己絕不會阻攔,反正倆幫人自己都不認識,沒閑心事管其他人的事情,還想着早點休息呢?
可事情偏偏自己找上門,當魯子鳴是泥胎偶像不成。
魯子鳴怒了,後果很嚴重,對面男子剛一出手,自己就迎了上去,手中的長劍從上往下一劈,比對面男子的速度不知道快上幾倍。
“铛!”對面男子手中一把匕首被長劍磕飛出去,接着長劍在男子的手腕上一挑,一道亮光閃過,男子驚叫一聲,捂着一支冒血的殘臂往地上一滾,滾到了馬路邊上。
“殺了他!”
對面男子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鐵闆上了,原以爲今天能雄起一把,跟着連戰做了半年多的小弟,藏頭縮尾不說,還要當龜孫子,等到準備翻身的時候,沒想到遇見了硬茬。
魯子鳴一個照面就砍斷了男子的手腕,就是傻子也知道,兩人實力的差距。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好在今天準備充足,帶了很多的手下,膽子終于壯了一回。
聽見男子的驚呼,男子周圍的黑影并沒有立即沖上來,而是詭異的閃到了一邊,他們當然不是準備逃跑。
身後的地黃突然驚呼道:“小心!”
地黃的話音未落,魯子鳴四周一下多出十幾号人,他們隐藏在黑暗中,聽到命令後才從暗黑中跳了出來。他們每一個人手上都抓着一支沖鋒槍,沒有繳槍不殺、也沒有警告的意思,朝着魯子鳴傾瀉彈雨。
在刀疤臉看來,魯子鳴固然很厲害,進化等級也比自己要高,但密集的彈雨不是一般進化者可以避讓的,而且退一萬步講,打不死魯子鳴,也能把魯子鳴打殘打傷,然後再收拾魯子鳴易如反掌。
刀疤臉的計劃沒有問題,對付一般的進化者也沒有問題,問題是魯子鳴不是一般的進化者。
刀疤臉剛出現時,魯子鳴已經察覺到暗黑中隐藏着很多大,這些人沒有顯身的原因隻有一個,在需要的時候發動緻命一擊。
算起來刀疤臉今天有點衰,而且相當的衰,抓捕偷襲連戰的時候,想的不錯,用毒藥制服連戰,讓其喪失戰鬥力。但他顯然低估了毒藥對進化者的效果和起效時間,這還不是刀疤臉犯得第一個錯誤,處于謹慎考慮,布置了第二道攔截線。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刀疤臉慌不擇路撞開了牆壁,連戰竟然跟着刀疤臉從缺口處飛了出去,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在這裏出現了漏洞。
都說禍不單行,刀疤臉的衰運到此還沒完,怪隻怪他太貪心了,看見魯子鳴的大巴車竟然想占爲己有,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既然知道刀疤臉有埋伏,魯子鳴就不可能沒有注意,就在刀疤臉喊出哪句話的同時,身影已經竄到了車後,進化者再強也是肉長的,還沒有練到刀槍不入的地步,更沒有金剛狼的超強自愈能力,雖然身上穿着盔甲,但被密集的彈雨擊中,感覺實在不怎麽好受。
“射擊!”
刀疤臉有埋伏,魯子鳴何嘗就沒有埋伏,冷美人悄悄的爬到了車頂,聽見魯子鳴一聲令下,高斯機槍槍口噴射出一圈圈白色的漣漪,好似一條白色的螺旋線從高斯機槍延伸出去。
要說打槍,十個魯子鳴也不是一個冷美人對手,高斯子彈好像長了眼睛似的,迎着暗黑中點點的火星射了出去。
一顆高斯子彈将暗黑中的人影高高的抛起,瞬間将人影撕成了兩節,連慘叫一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嘭、嘭、嘭!”沖鋒槍子彈那裏能和高斯子彈相比,一顆高斯子彈就好像一顆重型炮彈,不要說擊中身體,就是擦傷一點皮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在冷美人精确打擊下,不到半支煙的功夫,周圍安靜下來,刀疤臉和三個手下從路基下伸出頭四處張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出來吧!難道要我請你們出來不成?”
幾盞探照燈調轉了方向,刺得刀疤臉和手下睜不開眼睛,這時候刀疤臉終于開始慌了,“好漢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