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子鳴眯着眼睛看着鐵雄,發現鐵雄不僅有軍人的嚴謹性和紀律性,還帶着隐藏很深的人情味在裏面,在他身上看見的是一個正直、果斷、冷靜的形象,不苟言笑中帶着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冰冷感。
魯子鳴雖然不喜歡這樣的男人,但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好軍人,是一個值得托付重任的人,難怪他會成爲李娟的後手。
“有鐵旅長在這裏指揮,我就放心了,地下基地兵源吃驚,希望鐵旅長能盡快抽調一些兵源補充到地下基地,我去李娟那裏看看!”
鐵雄扭過頭看着魯子鳴,冰冷的臉龐上流露出爲難之色:“魯子鳴,我知道你和李軍長之間有很深的誤會,不過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這還是第一次鐵雄主動找魯子鳴說話,“鐵旅長,有什麽話請說,不過請鐵旅長放心,我個人和李娟之間的矛盾不會影響到基地和其他人,更不會因爲一時氣憤做出錯誤的判斷!”
鐵雄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是你有沒有,而是别人認爲你有沒有,你無法改變自己在别人心裏的印象,就像别人很難改變你的思想一樣。聽我說,李娟這孩子很不容易,我是看着她長大的,她很要強、什麽事情都想争取,有時候會過的很累、很幸苦,也許你不會理解她現在的感受,你沒有在這樣氛圍中成長起來,自然你們之間容易産生隔河,這不怪你們倆,要怪就怪你們之間不同的環境和經曆的差異,就像你們常說的代溝”。
“每一個人的性格和他(她)受到了環境、教育、經曆等等,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對待問題和處理的辦法也因人而異、千差萬别,你不能說他就是錯的。我就說李娟關押了你的朋友這件事情,她是關押了你的朋友,可是她并沒有對你的朋友施加什麽嚴刑拷打,隻是擔心你不受控制,故意刁難或者擡高加碼,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們之間相互不了解,不信任造成的,也有理念不同的原因。可是,你如果站在她的角度,受到來至各方面的壓力時,你會像李娟一樣冷靜嗎?”
“不會!”魯子鳴自認爲還做不到像李娟一樣冷靜,不好聽的說,是缺少人情味,純粹的理智分析,從不考慮别人的感受,當然也不會考慮别人是不是能夠接受。
鐵雄知道魯子鳴非常抵觸李娟軍長的身份,正是李娟的身份,造成了兩人之間難以溝通的現實,說話中不再稱呼李娟:李軍長,盡量避免刺激魯子鳴。
鐵雄又道:“你們兩個都很傑出,可是這說明不了什麽?你一直都在回避,用你的價值觀去衡量别人,也許你看見太多底層的黑暗,了解底層那些人需要什麽,因爲你來至于他們之中。可是你不了解李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你在用你的價值觀去理解李娟,難免會産生偏頗!很多事情,李娟身不由己,你很難了解她内心的苦楚和煎熬,你們倆誰都沒有給對方機會去認識、去溝通。放開你的心結和對她的成見,也許你能看見一個不同的李娟,爲什麽不給自己和李娟一個機會呢?”
魯子鳴漠然的點點頭,這些話洛蘭和香香也說過,不過從鐵雄嘴裏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不可否認,自己對掌權者有着天然、發自本能的抵觸感,尤其是看見基地普通人生活在死亡的邊緣,而那些權貴們還在貪婪吮吸着他們的血肉時,除了怒火外根本聽不進去李娟的解釋。
不管李娟說什麽,自己都會下意識認爲她是在狡辯,在爲自己開脫,也許這就是隔河,雙方不信任的由來。
“謝謝!”雖然魯子鳴心裏還是沒有贊同鐵雄的話,不過能讓鐵雄和自己推心置腹的說這麽多的話,至少他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就憑這一點魯子鳴從心裏感激鐵雄:“你說的沒有錯,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我以前不了解李娟,也沒有試過去了解她,不過聽完你的話後,我會考慮和李娟好好談談……”。
魯子鳴不是一個輕易能被人說服的人,更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看法,這一點鐵雄說的沒有錯,自己和李娟是同一類人。也正因爲是同一類人,沒有什麽互補性存在,才變得針尖對麥芒,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
“……”
“洛蘭小心!”
洛蘭手持金蛇軟鞭,落在一隻巨齒老鼠的面前3米處,本應該是小老鼠的巨齒老鼠現在已經有一米多長,實力達到了6階初期,四顆半尺多長的犬齒閃着寒光,口器中發出令人發怵的“吱吱”聲。
李娟屬于輔助性進化者,在一般人眼裏是不折不扣的雞肋,沒有單獨作戰的能力,需要有進攻型的進化者協助,作戰時完全取決于雙方的配合和默契。
這倒不是說李娟的戰鬥力很弱,在憲兵隊戰鬥中,魯子鳴就曾經想偷襲過李娟,可是沒有成功。
李娟的技能是【壓力】,和【密度】技能不同,兩種技能既有相似之處,又有不同點,一種是大範圍施展的技能,一種是針對性施展的技能,可以對單個目标施加作用和影響,效果快速直接,打擊力直接作用在目标上,有武術中點穴的效果。
不過,這種技能需要配合的進化者有着毀滅性的攻擊力,越快速、越猛烈、越明顯越多,也就是說,配合李娟的進化者攻擊力需要絕對的強悍,甚至是一擊必殺的效果才更能體現出李娟技能的強大和詭異。可是,洛蘭的技能是【土牆】,這種技能屬于攻擊和防禦平衡度都不錯的攻擊手段,也就是說在攻擊和防禦上都沒有什麽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