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激戰開始的時候,崔棟便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勁,應該5分鍾内出現的援軍并沒有出現……。和情況完全相反的是,一些本應該攻破的地方,卻遲遲的沒有攻破。
崔棟來不及多想,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可能一個微小的失誤決定影響十幾、上百人的性命,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關卡上的士兵被車隊的火力壓的擡不起頭來,根本不是一個級别上的較量,眼看車隊就要沖出關卡。可是不知道從那裏來了一些人,這些人一出手便将不利的局面扭轉過來,硬生生的将車隊拖了下來。
戰局正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崔棟發現突然出現的這些人槍法精妙準确,一看就是戰場上的老兵,配合進攻、火力壓制運用的相當熟練。
很快,一輛輛卡車被攻占下來,卡車上的士兵出現了慌亂,丢下卡車準備撤離。
“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不多時,槍聲平息下來,崔棟從掩體後面走了出來,看見爲首的一名男子,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小心的道:“謝謝你們,你們是那支部隊的?”
爲首男子朝着崔棟行了一個軍禮道:“你是崔連長吧,我是警衛團的谷成,知道有人秘密的往基地外面運送物資,就趕來幫忙了!”
“你們也知道有人往外運送物資?”崔棟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件事情從頭就透着詭異,竟然把警衛團的谷成也牽扯進來了,“原來是谷團長,太謝謝你了,不過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谷成簡單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增援部隊被人有意的攔了下來,而且你們會被軍部當成叛軍,不過現在不同了,軍部想隐瞞也不可能,最多把這件事情推給幾個替死鬼,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你願意和我們并肩作戰嗎?”
崔棟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卷進基地高層的陰謀中,聽到基地高層中的爾虞我詐,冷汗從鬓角兩側直流,這根本不是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可以參與的。
可是現在自己想退出已經不可能了,崔棟不過是被陰謀裹挾中的一隻小螞蟻,退的越早死的就越快,不如拼死搏一把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崔棟并不是頭腦僵化頑固之人,不要看他出手阻攔偷偷運送物資的車輛,就認爲崔棟有多高尚的情操,如果這樣認爲就完全錯了。每一個人的想法有不一樣,可以說是千奇百怪,有人會爲了一朵殘花傷心落淚,也有人殺人如麻飲血茹毛,但終歸逃不脫名利兩個字。
基地偷偷的把大量物資運出去,直接受傷的自然是基地中的普通人,就算自己不站出來阻止,崔棟同樣也跑不掉滅亡的命運,這也正是整個秘密撤離計劃很少人知道的原因。
沒有人想死,隻要有一線生機,沒有人願意白白送死,崔棟自然也不會不明不白的去死。
兩人正在說話之間,援軍終于趕到了,看見地上的屍體,援軍一名軍官皺着眉頭,看着谷成和崔棟道:“你們是什麽人,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有這麽多的屍體”。
谷成穿的是便裝和崔棟站在一起,趕來的援軍自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還是隐隐約約的将谷成和崔棟圍在了中間。
“你好!我是9号關卡的守軍,這位是警衛團團長谷成,事情是這樣的……”,崔棟自然不會說出有人給自己打電話通風報信,問題是這種事情沒辦法證實,反而容易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說。
“什麽!你是說有人往外面偷偷的運送物資……”,援軍軍官聽完崔棟的解釋吓了一跳,馬上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件事情有證據嗎?”
這時谷成讓人掀開了卡車上的篷布,露出一個個木箱道:“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一個個木箱被人撬開,木箱裏面裝滿了各種物資,數量多的驚人,不由得人不相信,“真的有人往外面偷運物資,這件事情一定要向軍部彙報!”
“慢着!”谷成攔住了援軍軍官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麽你現在才來,還有他們……”,谷成用手一指牆角,牆角裏有幾名被捆得像豬仔一樣的士兵,從他們身上掏出證件扔給援軍軍官:“這些是他們身上的證件,全部是真的,什麽話不用我來說了吧!”
援軍軍官翻開證件,臉色吓的煞白,現在就是傻子都發現不對了,崔棟發送的求救信号,到援軍趕到足足用去了二十多分鍾,如果是平時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會因救援不及時送上軍事法庭。可是偏偏這件事情發生了,而且整件事情中透着詭異,先是作戰部說是擦槍走火,跟着參謀部有派人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足足拖延了二十分鍾,才告知有叛亂發生。
現在再看見這些人的證件,如果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就真的把自己當成傻子了。
“軍部的人,這……”,援軍軍官擡起頭希望能從谷成和崔棟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現在他的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麽攙和到這件事情裏面了,這不是要自己小命嗎?
“谷團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援軍軍官好不容易從牙縫裏癟出一句話。
谷成沒時間跟援軍軍官繞圈子打哈哈,聲音高了幾分道:“李軍長沒有死,現在就在蚩尤空間裏,這一切都是軍部的陰謀,軍部準備秘密的撤離,現在是你們做出決定的時候,是跟着我們一起反抗軍部,還是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等着暗黑生物進攻基地大家一起滅亡,現在選擇權在你們的手裏!”
就憑谷成手上這些人,在基地中還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從一開始起,魯子鳴就沒有想過指望谷成的警衛團和鐵雄旅長這點實力,讓基地所有人知道軍部的計劃,才是魯子鳴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