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人了,還有一頭五階金甲蟲沒射死呢?難道準備留給自己嗎?”男子還沒有想明白過來,就看着五階金甲蟲“撲通”一下趴倒在地下,複眼中的光澤正在消失。
“死了!怎麽可能呢?剛才明明看見三支箭矢都沒有射中,怎麽就死了……”,男子弄不明白怎麽回事,大聲道:“你是誰,站住,你不能走!”
“我爲什麽不能走?”自己走了,功勞全是冰火雙将的,這可是軍功,難道他不想要嗎?
田火一窒,目光掃過魯子鳴肩膀上的肩章道:“一個高等級進化者,竟然會是一個小小的排長,你不說清楚就不能走!”
遠處的冷霜圍着五階金甲蟲轉了兩圈,拿起地上已經損壞的箭矢,朝着五階金甲蟲的前螯上戳了戳,還是沒有弄明白那個男人是怎麽殺死五階金甲蟲的。
冷霜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已經僵在了一起,好奇的道:“喂,你叫什麽名字,你是怎麽殺死五階金甲蟲的?”
田火扭頭道:“冷霜,剛才聽李排長介紹,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名排長,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時候,冷霜才注意到魯子鳴肩旁上肩章,驚訝道:“你是排長,怎麽可能呢?”
“這個人有問題,深藏不露,剛才還想偷偷的離開,進化等級比我們的等級還高,竟然甘願做一名小小的排長,這裏面一定有古怪?”
古怪是一定有的,這也是魯子鳴不願意暴露的原因,知道隐瞞不住,也就索性放開了:“高等級進化者怎麽了,做排長惹到誰了,我不願意惹事,但不可能見死不救,早知道就應該讓你被金甲蟲殺死好了……!”
田火感覺臉好像被人唰了一記耳光,如何不明白魯子鳴說的有道理,軍功都免費送人了,自己竟然糾纏對方不放,這好像不是報答救命之恩的态度。
“對不起,可能這中間有誤會”,冷霜感到臉燒的慌,瞪了旁邊田火一眼道:“這位小兄弟,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就憑你現在的實力,我想就算有什麽過錯也一筆勾銷了,如今基地正是用人之際,像你這樣的身手,不應該被埋沒……”。
“好了!我的事情自己清楚,我這個人不想出什麽風頭,更不想出名,軍功送給你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不爲難你們倆吧”,說完,魯子鳴轉身離開,這次田火沒有阻攔。
田火看着魯子鳴遠去的背影,低頭道:“這小子有點古怪,我懷疑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誰不想拼命的往上爬,說出去誰信,你說是不是?”
冷霜也感覺有些古怪,但對方的确救了自己和田火的命,“既然他說不願意出名,可能有自己的原因,我們這樣胡亂猜測救命恩人,好像不妥吧!”
“他是救了我們倆的命,但一事歸一事,要是他真的心懷不軌,或者是其他勢力潛入進來的,這件事情就可能威脅到基地的安全,你說我能不管嗎?”
冷霜感覺田火說的也有道理,但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妥:“你就胡亂猜測,他要是心懷不軌,幹嘛要救我們倆,完全可以見死不救,用得着暴露自己嗎?我看你就不要瞎想了,這樣會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這是爲基地安全考慮,和個人利益無關,他剛才救了我們,我是應該感謝他,可是他的舉止反常,懷疑他也是對的……。”
冷霜猶豫道:“我不管什麽大道理,反正剛才他救了我們,我們就不能胡亂猜測。也許他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隐,爲什麽要一定告訴我們,你要是再亂說,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田火正在狂熱的追求冷霜,要是被這件事情攪黃了,自己死的心都有了,自然點頭應允道:“好!我不瞎想了,警報解除了,我們回去吧!”
冷霜不滿的瞧了田火一眼,知道他就喜歡胡亂瞎琢磨,魯子鳴怎麽看都不像是壞人,壞人能出手就自己嗎?還真不用說,女人做事有時靠直覺、感性去判斷是非,而男子喜歡用邏輯和理智判斷是非對錯,有時女人的感性比男人的理性更加的準确。
兩人回到地下基地四層,分手後,田火左想不對、右想也不合理,這件事情既然被自己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不問。不過,田火還是非常的在乎冷霜的,誰說不上言聽計從,但要是讓冷霜發火的話,田火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
思前想後,田火想起了自己的同鄉田參謀,兩人同姓、又生活在一個城市裏,也算是老鄉了,見面後自然相互幫襯,田參謀利用手中的資源,優先照顧田火,讓田火進化等級迅速的提高,兩人在基地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第二天,田火找到了正在上班的田參謀道:“田兄,在忙嗎?”
田參謀一臉憔悴的看着走進來的田火,昨天深夜暗黑生物不僅偷襲了264區域,同時也偷襲了其他幾處區域,造成了大量士兵和平民的傷亡,基地設施也遭到了嚴重的破壞,田參謀爲了處理善後事宜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
“你說呢?昨天深夜,暗黑生物偷襲造成了214名士兵傷亡,大量平民和物資損失,現在正在統計和恢複中,你說忙不忙?”
“田兄可是越忙越有精神,現在基地正缺你這樣實幹型的人才,提前預祝你高升!”
“我說今天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有一段時間沒看見你了,和冷霜卿卿我我,把我這個同鄉忘記了吧”,田參謀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嘴塗了蜜似的,是不是冷霜又耍小性子了,要我出手幫你們調和?”
田火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瞧你說的,好像我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似的,今天來找你,還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一下……”,說着把昨晚發生的時候和田參謀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