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他才明白,其他四個人爲什麽困在這裏長達一年之久,不是不想闖關,而是根本闖不過去。
完全是在孽殺,能堅持十個回合都算不錯了,想打赢三頭變态怪獸,那是癡人說夢。
魯子鳴可不想被孽,也不想就這樣離開生死試練場,沒到最後自己是不會放棄的。
打赢三頭怪獸,或者一指将石碑擊成粉末,兩條路必須選擇一條。一指成灰暫時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自己實力再提升一階,也不可能一指成灰。
一指成灰應該是可以實現的,石碑是有原子構成的,也就是說自己的速度和力量要達到光速,才可以破壞原子之間的束縛力,一指成灰便可以實現。
達到光速,也許隻有意淫才敢去想了,那是何等的破壞力,不是人可以掌控的力量,也許隻有神才能做到。
魯子鳴試過很多種方法,這些方法在其他四個人眼裏,好像有一種看戲的味道,帶着嘲諷和譏笑。
剩下最後一條路,打敗三頭怪獸,登上通天梯。
這條路看似最簡單,卻無比的艱難,打敗三頭怪獸,至少需要擁有八階以上的實力,這一點可能生死試練場早就計算好了。
魯子鳴感覺自己已經是在作弊了,七階初期相比其他四人六階的實力已經高出不少,高處不勝寒,再想提升一階是何等的艱難。
最可恨的是,積分獎品中竟然沒有六階以上的藥劑,也就是說,想達到七階難如登天,想達到八階……洗洗睡覺吧,也許夢裏可以實現。
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一條路是,将《落葉劍》修煉到第三重,也許可以一試。《落葉劍》第一重就能增幅50倍,第二重增幅200倍,第三重更是達到了恐怖的1000倍,也就是說,如果煉成《落葉劍》第三重,實力應該相當于九階巅峰的水平,調整三頭怪獸應該沒有多大的難度。
難度是《落葉劍》第三重是這麽好修煉的嗎?答案是否定的。
因爲至今魯子鳴《落葉劍》第二重才剛剛摸到門檻,離掌握都相距深遠,何談修煉《落葉劍》第三重。
但這畢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如果掌握了《落葉劍》第二重,實力應該相當于八階中期的水平,和三頭怪獸有了一拼的實力,看起來最容易在短期内實現。
魯子鳴并沒有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落葉劍》第二重,冥冥之中,他感覺石碑的存在并非無解。
存在自然有道理,至少是有可能完成的,不然不會無聊到拿第八層中的試練者開心。
他的手指觸碰在石碑上,指尖感受着石碑的質感,心頭一動,指尖産生一股吞噬氣旋,擠壓着石碑。
一絲看不見的粉末從石碑上脫離,手指再次變換成手掌壓在石碑上,更大的吞噬氣旋形成,不過沒有用力,隻是在感受吞噬氣旋對石碑的影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哈哈!我明白了!”
自己思維一根筋,總想着去破壞石碑原子之間的束縛力,卻沒有想過吞噬天賦真正的含義。
吞噬可以理解爲湮滅、消融、吞并……,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轉變爲自己所需的一部分,湮滅存在,有着毀滅的力量。
自己的吞噬能力還是太低了,産生的吞噬氣旋也很小,如果大到黑洞的力量,還有什麽東西不能湮滅和利用,哪怕有黑洞億分之一的力量,也能将石碑一指成灰。
知道了應該如何破解石碑,但實力擺在面前,真要想達到目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魯子鳴思考着如何利用吞噬氣旋,這就好比每一個人手中的武器,武器都一樣,但施展的人卻不一樣,效果也大相徑庭,自己要做的是将吞噬氣旋再次提升,提升到足以一指成灰。
······
相比生死試練場的平靜,外界卻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生死試練場外,叛軍已經占領了靈崖遺迹,看着滿山的碎石,入口早已經封閉,要想重新找到靈崖遺迹的入口,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根本辦不到,況且在缺少大型工程機械的情況下,靠人挑肩扛根本不可能。
“撤退!”
叛軍明智的選擇了撤退,靈崖遺迹再好,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更重要的是,留給叛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晉城基地中一片蕭條,街道已經很難看見一個路人,白色垃圾在空中飛舞,風中街道上刮過,卷起漫天的灰塵和殘葉,秋日的蕭瑟憑添了幾分凄涼,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硝煙味,隆隆的炮聲從西南方向傳來。
突然,一輛輛運兵車從軍隊大院中駛出,車上沾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每一個人的臉上充滿了惶恐和不安,神情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不知道将會有什麽樣的命運等待着自己。
一身戎裝的李娟站在窗前,身後的警衛員悄悄的将一堆堆文件在火盆中焚毀,房間中充滿了燒焦的氣味。一名年輕的女軍官站在李娟的身後,手中拿着幾份文件,目光停留在李娟的後背。
“李軍長,前線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士兵傷亡慘重,出現了大量的逃兵,再拖延下去,恐怕……軍隊會嘩變!”
“洛蘭,基地中的百姓都疏散了嗎?”
李娟口中的洛蘭,正是魯子鳴在生死試練場第六層認識的洛蘭,闖入第七層後,洛蘭發現自己在第七層實力偏弱,明智的退出了生死試練場。返回晉城基地後,李娟将洛蘭視爲自己的心腹,編入自己的警衛營中。
換上軍裝的洛蘭顯得英姿飒爽,作爲不多的女性高等級控能者,自然得到了李娟的特别關照,大量的命令都是通過洛蘭上傳下達,隐約成爲了李娟最信任的一員。
“基地中的大部分百姓已經疏散,并且發放了武器和糧食,隻有極小部分的老人不願意離去,選擇了繼續留在基地中……”,那些不願意離去的老人已經對生活絕望了,留下來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