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将洛陽基地搬遷到地勢高處,讓水中的魚怪和城中的喪屍拼個你死我活,自己從中坐收漁人之利。
可事實上并非如此簡單,洛陽古城地處低窪地帶,河流縱橫、河道密布城中,水系極爲的發達。而喪屍好像非常懼怕水中的魚怪,不斷的向外遷移避讓魚怪的攻擊,雙方的戰争從未正在的爆發過。
“快!關閉下遊水源通道,在上遊噴灑一号毒素,在下遊建立攔截火牆,投放燃燒彈,阻止魚怪進入下遊。”
人類對魚怪并非束手無策,正是因爲魚怪生活在水中,即使魚怪能短暫的上岸,同樣不能長時間的脫離水體。針對魚怪的這一特性,駱盛秘密研制了一号水溶性毒素,這種毒素可以殺死四階以下的魚怪,但卻對四階以上的魚怪作用不大,而且會對水源造成污染,有什麽副作用也不好說,一切還在實驗當中。
火是最有效的攻擊武器,但在大面積水域,這種攻擊效果不明顯,隻能逼退魚怪。
不過現在駱盛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天知道城中的喪屍是不是和魚怪商量好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從水壩方向進攻基地。
······
與此同時,開封基地中的田橫同樣面臨着喪屍暴動的威脅。
“報!洛陽基地已經放棄了鄭州基地,從洛陽城中湧出的喪屍已經和鄭州城中的喪屍彙合,正從我們背後攻過來……。”
“艹,駱猴子這是要把老子放到火上烤啊!”
和洛陽城中6百萬喪屍相比,開封城中的喪屍經過上一次的暴動,如今隻剩下不到2百萬,加上鄭州城中的一百萬喪屍,田橫手中的十五萬軍隊可以勉強對付,可是現在……。
當初田橫沒有急着索要鄭州基地,就是指望着鄭州基地可以拖住鄭州城中的1百萬喪屍,自己好專心的向東南方向發展,沒有想到,現在被洛陽的駱盛從身後插了一刀。
洛陽的喪屍出現暴動,田橫同時也注意到鄭州和開封城中的喪屍有些不穩,不知道是不是喪屍之間存在着某種感應,他加強了對周圍喪屍的監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差點沒把田橫活活的吓死!
整個中原地區的喪屍好像都隐約的有些暴動的傾向,這種情況隻在兩年前發生過一次,沒想到現在又發生了,而且還發生在自己駐守的開封周圍,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田橫沒得選擇,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因爲他的基地就修建在鄭州和開封之間。北面是黃河,南面是平原地帶,直達江淮平原,一馬平川無險可守。
基地的修建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人和就是人口,大量的人口代表着源源不斷的兵源,有了兵源就有了實力,有實力才有末世生存的基礎。地利就是地勢、地形,好的地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攻守兼備,交通便利四通八達。天時就是時機、形勢,把握恰當的時間,做出正确的決定,是一個決策者必備的條件因素。
田橫選對了時機,收攏了大量的人口資源,占據了最有利的地形,基地溝通東西南北樞紐,離京都基地不遠不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田橫已經具備了成爲枭雄的全部條件。
如果再讓田橫發展二三年,可能會很快的成爲一方的霸主。
計劃趕不上變化,田橫将看見的、看不見的因素都考慮分析過,但唯獨疏忽了喪屍再次大規模暴動的可能性。
這種暴動是毀滅性的,範圍之大,涉及面之廣有勝第一次,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複,不得不讓田橫對駱盛卑鄙的行徑咬牙切齒。
“好、好、好!駱猴子,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就怨不得我了”,田橫望着監控屏幕上不斷傳回來的圖像,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指着沙盤下達命令:“讓第一師、第二師撤離西面的陣地,航空隊攜帶生物信息素将開封城内的喪屍引向西面,命令駐守鄭州東面的第五師向南緊急撤離,放棄開封以西全部陣地……”。
一道道命令從田橫嘴中下達,指揮所中的軍官感覺渾身冰冷,如同全身浸泡在冰水中,心底中冒出一股寒氣,這是要禍水西引,太瘋狂了。
田橫瘋了,所有軍官腦子裏都感到了田橫的恐怖,命令下達,結果隻能有一個,中原的形勢更加的糜爛,後果不堪設想。沒人知道這樣會引發什麽樣的連鎖反應,也許洛陽基地會全部覆滅,難道沒有想過洛陽同樣會瘋狂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将自己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開封基地真的能獨善其身嗎?
對洛陽的不負責任的行爲感到可恥,同時也對田橫瘋狂的決定感到後怕,不過卻沒人敢站出來阻止,一不小心就會按上通敵的嫌疑。
“聯系京都基地,彙報這裏喪屍暴動的情況,請求京都基地的支援……”,田橫冷笑道。
他不是沒有衡量過命令産生的後果,也正是因爲形勢的嚴峻,才讓田橫采取明哲保身的策略。就算沒有洛陽的禍水東引,田橫同樣不想和喪屍爆發大規模的戰争,不是田橫沒有這個實力,而是不敢、不能。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小蝦,小蝦什麽沒得吃,隻能被吞并。
洛陽的駱盛何嘗不是想利用喪屍消弱田橫的勢力,達到吞并田橫的目的,田橫自然不會讓駱盛陰謀得逞,但同時做完****,也要豎牌坊,把事情做圓滿了,讓軍委一幫人無話好說,這就是田橫的全部計劃。
“給西安、襄陽、晉城和武漢等方面同樣發出信息,讓他們密切注意周圍喪屍的情況,就說洛陽和開封附近發生第二次喪屍暴動,可能引發整個中原喪屍的暴動,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