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和張葉昌到底想做什麽?”他微微的動怒道。
“你生氣了!當初你殺了三家勢力的五個人,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你是不是想做第六個嗎?”
“不想!”趙卓彪繼續吃着烤肉道:“爲了找到你,我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你就是這樣招待朋友的”。
“朋友!”這個名詞對于末世來說有些奢侈了:“我沒你這樣的朋友,就是有,你也不是!”
“話不能這樣說,我可是從第一層開始找你,一直找到第七層,還沒來得急和你說上一句話,你怎麽就斷定我們不能成爲朋友!”
魯子鳴發現和趙卓彪說話,自己很吃虧,總是被他牽着鼻子走。
見魯子鳴不在說話,趙卓彪從懷裏掏出5根獨角鐵犀角放在腳邊,“這樣是不是很有誠意了?”
魯子鳴眼中放着精光,忍住去搶的沖動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賄賂我嗎?”
“切!”趙卓彪不屑道:“需要嗎?你看我需要這樣做嗎?你也太瞧的起自己了。說句實話,你太沖動了,如果不是因爲你的沖動,我可以給你找來10根獨角鐵犀,立即送你去第八層,正是因爲你的沖動,讓我損失了大量的資源?好了,東西已經送到,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怎麽做和我無關,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見趙卓彪真的要走,魯子鳴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他了:“等一等,無功不受祿,你還是把話說明白再走”。
“你這是要留我嗎?”
“算是吧!你可以這樣認爲。”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趙卓彪抓起篝火上的一隻烤犀牛腿猛啃起來。
看着趙卓彪狼吞虎咽的樣子,魯子鳴什麽話都沒有說,靜靜的觀察着他,希望從他的臉上發現什麽異樣的東西。
“吃飽了!”趙卓彪甩了甩胳膊,找了一根樹枝當牙簽,挑着牙縫中的碎肉道:“我不知道張老頭是怎麽看上你的,認爲你有希望登頂,讓我在生死試練場中幫助你,我欠他一條命,幫助你後,我們就兩清了,沒有你想像的複雜”。
魯子鳴腦海裏回想着那個見過的不修邊幅的糟老頭,實在弄不明白他爲什麽要幫自己,憑什麽認爲自己可以登頂,難道他也是控能者,據有【預知】技能?
趙卓彪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土道:“好了,我的任務結束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祝你好運!”
他剛走出去不遠,停下腳步回頭道:“忘了一件事情,張葉昌給你帶一句話,你的東西還在他的手上,希望你出去後,能找他好好談談,告辭!”
對于魯子鳴來說,張葉昌有什麽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加上趙卓彪送來的5根獨角鐵犀角,自己手中已經有了9根獨角鐵犀角,還差一根就能過關了。
魯子鳴看着趙卓彪遠去的背影,将地上的5根獨角鐵犀角揣進背包中。
真的這麽簡單嗎?
顯然不是!
最起碼自己在收集了10根獨角鐵犀角後,還要闖最艱險的一關,回到平台的六角亭中,才能進入第八層。
五大勢力真的容許自己這麽闖關嗎?可笑至極,就算不爲了前仇,爲了自己手中的10根獨角鐵犀角,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
難道這是一個陷阱,讓自己自投羅網!
如果認爲魯子鳴相信了趙卓彪的話,那就太簡單了,不管他是出于什麽樣的目的,先收集好10根獨角鐵犀角再說,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至少不想被人牽着鼻子走。
一晃過去了十天,不管魯子鳴如何引誘六階獨角鐵犀,六階獨角鐵犀總是抱成一群,除非自己願意單獨面對兩頭六階獨角鐵犀的怒火。
既然找不到機會,剩下的時間就隻能等待。
很快,魯子鳴就發現了一個機會。
平台上的五大勢力同樣想闖關,也就同樣和魯子鳴一樣,需要擊殺六階獨角鐵犀,這真是魯子鳴等待的機會。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魯子鳴就像一隻無比勤快的土撥鼠,不停的利用連珠帳篷的隐蔽功能忙碌起來,一直到露出爪牙的一天。
機會很快的就來了。
西安勢力和軍委勢力兩家聯合在一起共進退,而成都勢力表現的比較暧昧,和其他勢力之間都保持着接觸,但并不參與四家勢力的獵殺活動。
“今天應該是西安和軍委勢力的獵殺日,不知道他們會選擇那個方向狩獵?”
通過十幾天的觀察,幾乎每隔三四天的時間,這段時間正好是控能者的恢複時間,西安和軍委就會聯合在一起,組成狩獵小隊。
狩獵小隊的人數在十人左右,三四人負責引誘獨角鐵犀,等到其中一頭獨角鐵犀脫離了獨角鐵犀群後,剩下的人突然出手,襲擊另外一頭六階獨角鐵犀。
這種狩獵的效率很高,有時可以同時擊殺兩頭六階獨角鐵犀。
但同樣也有意外發生,那就是被引誘的一頭六階獨角鐵犀突然返回獨角鐵犀群,而引誘者無法阻攔,造成任務的失敗。
魯子鳴的機會,就是要在他們快要得手的一瞬間發動突然偷襲,隻要得到一根獨角鐵犀角就算成功完成任務。
他已經在挖好的地下洞穴中整整藏了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裏,看見五大勢力的狩獵隊在面前晃悠,他并沒有急着偷襲。他在觀察狩獵隊的行爲方式,尋找最佳的偷襲時間,同時計劃最後如何離開第七層。
通過幾天的觀察發現,狩獵隊分工明确、進退有序,如果不是自己兌換了連珠帳篷,隐蔽了自己的氣味,還真找不到最好的下手機會。
看見西安和軍委狩獵隊已經出手,魯子鳴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不過機會隻有一次,他依然在等,等狩獵隊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也是警惕心最低的時刻,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