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戲開演了,老田,我們就在這裏看戲吧!”
田橫戰戰兢兢,心裏沒底,魯昌博不願意說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田橫還是能猜到一些。
在晉城能調動警衛營的隻有兩個人,李如年和兒子李彭,外面的戰鬥就發生在警衛大院中,今天又是李彭和常豔訂婚的日子,先是常豔失蹤,然後是有人政變,不用想也能猜到和李彭有關。
“轟轟轟!”
“哒哒哒!”
會場外子彈橫飛,一些流彈飛進了會場内,吓的一些參加訂婚的女性花容失色、失聲尖叫起來。
“這是何苦呢?爲了一個女人大動幹戈,坐下來談不是很好嗎?”魯昌博神态悠閑道。
“老魯,我們是不是先躲避一下,這裏太危險了”,田橫擔心道。
“出去更危險,我們這些人都是旁觀者,不管那一方勝利都會善待我們,擔心什麽?”魯昌博也真不擔心,自己内部争權奪利沒關系,軍委甚至會推波助瀾,可是軍委的人要是死了,這關系可就鬧的太僵了,所以魯昌博一點都不擔心。
田橫自然也不擔心,但刀槍無眼,自己又不是控能者,勉強有點自保能力,要是在這裏把小命丢了,哭都沒地方哭。
“逆子!”李如年氣的臉色發青走進會場,身邊圍滿了密密麻麻荷槍實彈的士兵,一看就不是警衛營的士兵:“讓老魯、老田受驚了,都是我那個逆子,不用擔心,局勢已經控制住了,逆子!作孽啊!我怎麽生了這麽一個逆子?”
魯昌博和田橫對視了一眼,心想:還不是被你逼的嗎?要是李彭和邱薇菲訂婚,事情能變成這樣嗎?
“常副司令呢?”魯昌博明知故問道。
李如年知道事情早就傳開了,都等着看戲呢?“找人去了?”,突然李如年盯着魯昌博道:“老魯,你不會知道常豔去那裏了吧!”
“老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把常豔藏起來了!”魯昌博憤憤道。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李如年冷哼道:“你的人接觸過常豔,這句話等一會還是跟老常解釋吧!”
田橫看看魯昌博,心中難道:果不其然,魯昌博想破壞這場聯姻,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要說跟他沒有關系,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會場外的槍聲漸漸稀疏起來,顯然從一開始李如年就有所防備,政變根本就控制在很小的範圍之内,李彭的政變失敗是必然的。
“報告!叛亂已經被鎮壓,有一部分叛變者逃進了居民區做最後的抵抗,請李軍長指示!”
“李彭呢?還有那個女人抓住沒有?”
報告的軍官一愣道:“李彭已經控制住了,情緒極度不穩定,沒有生命危險。邱薇菲不知去向,懷疑已經躲藏了起來,正在四處搜捕中?”
“哼!那個女人應該和李凡在一起,李凡是不是也逃了?”李如年臉色陰冷道。
“沒有發現李凡的蹤迹,正在搜捕中……”,軍官明顯底氣不足,李凡早就在李如年的監控之下,要說邱薇菲和李凡一點關系都沒有,誰都不信,不過李凡做事非常的隐蔽,先是跑到哈城躲了起來,然後悄悄的潛伏回晉城,現在李彭發動了政變,而在政變前,李彭剛和李凡秘密接觸過,讓人自然會聯想到一些事情。
“跑不掉的!通知所有的基地,給我查,所有參與叛亂者就地槍決,決不姑息!”
“是!”
“逃了,這個李如年還真是無能,怎麽讓李凡和邱薇菲跑了呢”,田橫暗暗的想到。
“生姜還是老的辣,不愧是老謀深算,真會在人前表演?”魯昌博漫不經心道:“跑了好!跑了就安靜了!”
田橫微微的一愣,随即明白過來,李凡和邱薇菲可能是被李如年放跑的,作爲晉城之主,李如年想抓誰,誰能跑的掉,除非他能上天入地。
李如年隻是瞟了魯昌博一眼,到了他們這樣的層次,鬥氣顯得太幼稚了,自然沒人知道李如年在想什麽。
也許很多人在想:李凡和邱薇菲是不是真的跑了,還是李如年故意放出了煙霧彈,這隻有李如年自己知道了。
“沒好戲看了,老田!我們走吧?”
“嗯!”沒有了女主角,男主角也被抓了起來,這場訂婚自然就取消了,隻是苦了那些送禮的人,攤上這種事情能怪誰呢?
魯昌博和田橫剛剛走了不久,一個驚人的消息從軍營中傳了出來。
“你說什麽,實驗室裏有60多人消失了?”魯昌博難以置信道:“這件事情證實了嗎?是不是李如年故意放出來的風聲?”
常豔消失了,李彭接着叛亂,跟着李凡和邱薇菲也消失了,現在實驗室裏60多名高級研究員也消失了,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一定是李如年在搞鬼。
動機!李如年有作案的動機,魯昌博馬上想到,自己提出讓李如年送一批高級研究員去首都基地,當時李如年就推三阻四,先是玩了一手李凡和邱薇菲的失蹤,跟着再和自己玩一手高級研究員失蹤,把事情全部推到李凡和邱薇菲身上,問題是李凡和邱薇菲需要這些人嗎?他們怎麽把這些人帶出晉城,恐怕李如年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吧。
“給我查,先查這些人的家人和朋友,然後查這些人近期做了什麽,和什麽人接觸過,不可能沒有一點線索。好啊!想跟軍委撕破臉皮,可以!你不是想亂嗎?我就再給你添一把火”,魯昌博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
李如年如今是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對于晉城軍隊的控制力,十個李彭也趕不上李如年,李彭剛和一些軍官密謀,他就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但他依然抱有一絲的幻想,希望李彭能夠冷靜下來,最後他也不得不承認愛情的魔力超出了理智。
李如年遲遲不對邱薇菲動手,就是告訴李彭,自己依然愛着這個兒子,不想讓李彭傷心。
可是……,沒有可是,一切超出了李如年的控制範圍,當然中間是有人推波助瀾,可問題依然在李彭身上,這能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