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橫休息的房間裏,父子倆正在悠閑的品嘗着李如年送來的美酒,“彪兒,今天見過了李娟,你的印象如何?”
田彪嘴裏叼着一隻雪茄,輕輕的吐了一口煙霧道:“這樣的兒媳婦,我要是娶回家,你放心嗎?”
父子倆哈哈大笑起來。
田橫一付無所謂的表情,調笑道:“你們的婚事,我這個人很民主,隻要你喜歡的,哪怕就是一根草也可以進我田家的門,問題是我的兒子喜歡喜歡”。
田彪撇了撇嘴,知子莫如父,同時也可以反過來說,知父莫如子。要是誰被田橫的假象迷惑住,下場一定非常的凄慘。
曾經有一個女人,不知道是田橫的二奶、還是三奶、四奶,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想用肚子裏的孩子要挾田橫。結果田橫乖乖就範,答應那個女人的一切要求,可是一轉身之後,暗地裏就讓那個女人連同未出世的孩子在世界上消失了。
李娟的資料在田橫手裏足足有一抽屜,從李娟喜好到穿着,從李娟小學到現在,從李娟平時遇到什麽人說什麽話都有記錄,要說這個世界上誰了解李娟,除了李如年,就是田橫了。
田彪也一臉的無所謂,“你要是喜歡,我就把她娶回家供着,我無所謂,隻當多了一個花瓶而已”。
“這就對了,大丈夫何患無妻,李如年和我們田家聯姻,就沒按什麽好心眼,要不是晉城有靈崖遺迹的存在,你以爲我會跑到這裏來。”
田橫和常林山情況不一樣,大災難前,他已經是軍長了,可一直沒有離開過蘭州軍區,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但一直被總司令王成和政委朱明死死的壓着,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發展的機會。常林山不知道怎麽就吃了****運,國慶攻勢,在一片失敗形勢下脫穎而出,從旅長一步步爬到了副司令員的位置上。
常林山有自己的地盤、有自己的人馬,和李如年一樣,名義上受軍委的管轄,實際上就是地方上的土皇帝。
“彪兒,你說常林山跑到晉城來,真的是和李如年聯姻的嗎?”
按說常林山完全沒有必要親自跑到晉城來,晉城和漢中之間隔着一個西安,聯姻對常林山沒有多大的好處,常林山到晉城,到底是爲了聯姻,還是靈崖遺迹,或者其他的目的,田橫一時還看不清楚。
“爸,今天我們都看見了,李彭身邊坐的那個女人,聽說李彭這段時間和那個叫邱薇菲的女人打得火熱,更是傳出要訂婚的消息,晉城雖然遠離巴中,但常林山早晚都會知道這件事情,你說常林山會同意這門婚事嗎?而且可以看出,李彭和李如年之間的關系很僵,可能就是因爲這門婚事。”
“你分析的不錯!”田橫贊許的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兒子,田橫非常的滿意,一直把田彪帶在身邊培養,準備在結婚之後,放到外面培養一下,“看樣子李如年是一廂情願,把這個兒子沒有辦法,反倒是李娟更深的李如年的喜歡,彪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煙霧下,田彪陰冷的笑了起來,手在空中一揮道:“做大事不拘小節,兒女情長自然要放到一邊,我說的對嗎?”
田橫仿佛沒有聽見兒子的話,“做事情要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好,年輕人有時候沖動一點也沒關系,關鍵是把握住機會,李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有時候難度高一點才有挑戰性,我看好你”。
父子倆人在房間中談話,并不在意有人會偷聽,李如年也不敢在房間裏安裝竊聽器,如果被發現,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嘟、嘟、嘟!”
“進來!什麽事情?”
“魯參謀長派人來了!”
很快,門口出現一個穿着整齊軍裝的年輕男子,臉型方正冷峻,整個人一出現在門口,就仿佛像一根行走的柱子。
“中校軍銜!”田彪濃眉微蹙,中校最低也是團級軍職,連跑腿的都是中校,自己不過是一名上校,在軍委就是不一樣。
“魯參謀長想請田副司令一叙,不知田副司令什麽時候有時間”,中校軍官沒有說地點和時間,自然是讓田橫去見魯昌博。
田橫臉上帶着笑容道:“回去告訴魯參謀長,田某明日登門拜訪!”
“是!”中校軍官轉身離去。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田橫到晉城這麽大的事情,魯昌博不可能不知道,自然雙方會見上一面,不管是出于禮節也罷,還是爲了建立某種聯盟,這次見面都在雙方的計劃之内。
“軍委拉攏李如年的意圖非常明顯,隻是軍委小看了李如年的野心,這個魯昌博可不簡單,在軍委裏說話相當有份量?”田橫手上同樣有一份關于魯昌博的詳細材料,“此人是軍委的鷹派,主張收回各地戰區的指揮權,手段強硬、做事果斷、爲人陰險狠毒,彪兒以後可要多加留心”。
遇到什麽重要人物,田橫總要先給田彪分析每一個人性格特點,這已經成爲父子倆開始談話的前奏,就像之前分析李如年一家一樣,在腦海裏先對談話的對象勾勒出一個大緻的形象。
“軍委對我們三家聯姻的事情非常的不滿,尤其是魯昌博,認爲這是在分化軍隊鬧獨立,是對軍委反應的試探!”
“彪兒,不要把軍委想的太簡單了,魯昌博隻是跳出來的一顆棋子,背後有人在支持他,但實際情況比軍委這些人想像的要負責的多,這些魯昌博出來,也是想到各地戰區實際考察一下,和軍委裏的****相比,魯昌博的一些主張還是非常的具有遠瞻性和建設性,隻是軍委那幫老家夥很難聽的進去新思想、新觀念,看着吧,這趟考察下來,魯昌博的思想就會發生變化”,田橫冷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