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子婚事困擾多日的李如年,這幾天頭頂的陰雲終于漸漸的消散,臉上的橘皮紋舒展開,生人勿近的臉上挂滿了笑容。
“沒想到田副司令這次親自到晉城,真是讓李某高興了多日,快請坐!”
“這位是田副司令的公子吧,又長高了,更結實了,還記得伯伯嗎?”
“這不是慕容院長嗎?勞動您的大駕,罪過、罪過!”
“這位是?慕容侄女,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長得更加英氣逼人了,和侄女你一比,小女……。”
“……”
“哈哈!快請坐,今天備下薄酒,招待遠方朋友,感覺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來!敬各位一杯,先幹爲敬!”
“老李,不要一口一個田副司令,聽起來變扭,關系反而生疏了,稱呼老田就行了。這幾位……,介紹一下?”田橫,原蘭州軍區47軍軍長,半年不到的時間,便晉升到副司令員。相比李如年獨霸一方,田橫其實并不比李如年風光。
“這位是犬子李彭,這位是小女李娟”,李如年有意避開了兒子身邊的邱薇菲,好像她本來就存在似的。
酒桌上的人都是人精,哪能不知道爲什麽,既然李如年不介紹,自然不會有人再問。酒桌上的田橫、李如年和慕容伯鵬,不管是軍職還是年齡,他們幾個在說話,李彭幾個晚輩隻有點頭的份,自然不會失禮插嘴。
“聽說成都的常副司令員馬上也要來,可是真的?”田橫夾了一口菜,悠閑的問道。
“什麽事情都瞞不過老田您,是真的!不過從巴中到晉城山高路遠,這條路實在不好走,聽說要從襄陽方向繞過來,可能要耽誤幾天?”
田橫把端到嘴邊的酒杯一放,深情黯然道:“真的不好走啊!不滿你說,從西安到你這裏,損失了一架直升飛機、7人的代價才到晉城,老李,要是你不拿出什麽好東西,我這次就沒臉回去了”。
大災難發生後,各個戰區之前的交通中斷,一開始這種現象隻發生在陸地上,空中往來還算是暢通。可情況在幾個月後,發生了重大的變化,突然變異的飛禽占據了天空,鋪天蓋地的變異飛禽開始攻擊人類的飛行器。
在文明時期,就算一隻普通的飛禽也能讓飛機迫降,現在飛禽發生了變異,雖然大部分變異飛禽對地面人類還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但是人類的飛行器很難再飛上藍天。
從西安到晉城可以走陸路,也可以走空中,走陸路到晉城最快要半個月的時間,不僅時間長,而且更加的危險,随時要提防路上變異生物的襲擊。相比陸路,空中有時間短的優勢,直升飛機到晉城也就2個多小時的時間,隻要避開空中變異飛禽即可。高空已經被變異飛禽完全占領,直升飛機一般在距離地面不到50米的低空飛行,如果遭到變異飛禽的襲擊,逃生的希望也比較大。
相比田橫從西安到晉城,常林山從巴中到晉城要更加的艱難,巴蜀之地本就四面環山、高山深溝中變異生物多如牛毛,進出巴蜀之路早就斷絕了。常林山需要先走出巴蜀群山險峻,然後再從其他戰區前往晉城,一路上遇到了困難險阻不知道要比田橫多多少倍。
“嗨!這個老常,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早讓他把基地遷到漢中,跟西安相隔不到100多公裏,這樣不是挺好嗎?他就是不答應,非要窩在巴中小城市裏,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的确很奇怪,按理說常林山控制了巴中、漢中和附近幾個城市,基地應該搬到人口相比多、比較富庶的漢中,可常林山偏偏留在了巴中,讓人搞不明白怎麽回事。
“想這多做什麽,等老常來了一問不就清楚了嗎?”
田橫滋溜一口酒道:“你以爲我沒有問過,他不說,你以爲他到了晉城就會說嗎?”
李如年呵呵的笑了兩聲,扭頭看着慕容伯鵬道:“慕容院長,這次能把您請來真是沒有想到啊!”
“國内至今爲止,發現的最大空間遺迹,你不請我,我也要來,是不是覺得我礙眼了?”
李如年沒有請慕容伯鵬來晉城,原因當然衆人都清楚,沒有想到慕容伯鵬的臭脾氣又發作了,讓李如年一陣尴尬。
“哪能呢?我是求之不得,怕請不動你這尊大佛”,李如年臉上挂着誠懇的笑容,跟虛假完全不沾邊:“這次我請老田和老常來晉城,就是談合作開啓靈崖遺迹的事情,來!爲了合作愉快,幹杯!”他自然不能現在談女兒李娟和田橫兒子田彪的婚事,這件事情也隻有李如年和田橫心裏清楚。
慕容伯鵬單刀直入道:“那李軍長準備什麽時候帶我們去見識一下靈崖遺迹?”
“不急、不急,從晉城到靈崖遺迹要2天的路程,你們剛才先休息幾天,老常很快就到了,到時大家一起去靈崖遺迹也不遲。”
雖然知道李如年在推三阻四,但理由卻冠冕堂皇,總不能讓常林山老遠到了晉城看不見李如年,既然是三方一起合作開啓靈崖遺迹,自然要三方一起去靈崖遺迹,不然就失禮了。
慕容伯鵬哼哼一笑,沒有再說話。
酒宴在一番熱鬧之後結束,安排好田橫和慕容伯鵬住宿之後,李如年和李娟回到了書房之中。
李如年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指着田橫住的方向笑罵道:“田橫這個老狐狸,想用慕容伯鵬和慕容雪增加談判的籌碼,做夢!”
“爸,你不用擔心,田彪和慕容雪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田伯伯不過是用慕容雪來試探你。到是慕容伯鵬有點棘手,他這次帶了大量的儀器和研究員,對靈崖遺迹虎視眈眈,要是讓他先開啓靈崖遺迹,恐怕對我們非常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