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師長接着又道:“三名非法侵入軍事基地人員,明早槍決!”明天蓮花鏡就要運出哈城,關押偷盜者已經失去了意義。
舒良走出會議室,副官跟在身後,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走進電梯,向上離開地下掩體。
電梯達到地面,兩人一直走出掩體地面大廳,這是副官才道:“舒營長,劍的事情爲什麽不提出來”。
舒良瞄了副官一眼,“現在有這樣的必要嗎?”
副官微微的愣神,馬上明白了舒良的意思,的确是沒有必要了。
魯子鳴一直認爲偵查、審訊是警察的強項,其實大錯特錯,警察和軍人隻是因爲位置不同,看待的問題也不相同。警察會對一件事情刨根問底追查到底,不弄出一個水落石出就不會收手。可軍人不會,軍人有明确的目标,隻要目标達到了,任務也就完成了,至于任務之外的事情,并不關心。
在大災難之前,他從未和軍人接觸過,知道一些警察的事情,并不了解軍人。大災難之後,雖然接觸過一些軍人,但畢竟沒有融入進這個集體中,很多事情有些想當然。
赤瞳劍的事情看起來不重要,可是一分析還是有許多問題值得推敲。
舒良并不是沒有發現赤瞳劍失蹤存在的邏輯上的問題,白衣女子讓魯子鳴盜取蓮花鏡,結果卻取走了魯子鳴的赤瞳劍,這件事情本身就存在很多不合理性。
從得到的資料來看,不管被取走的赤瞳劍是否真像魯子鳴說的那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白衣女子指派魯子鳴的動機是什麽,真的是盜取蓮花鏡嗎?或者可以這樣認爲,赤瞳劍比蓮花鏡更加的重要,盜取蓮花鏡隻是白衣女子的障眼法,可接下來的問題就難以解釋了。魯子鳴真的是來盜取蓮花鏡的嗎?他和白衣女子又是什麽關系,舒良當然考慮過這些問題。
也僅僅是考慮過,事情的重點并不在赤瞳劍上,舒良不了解赤瞳劍的重要性,當然也不可能推理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對于舒良來說,整件事情的重點是白衣女子,威脅也來至白衣女子,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隻要能抓住白衣女子,事情也就結束了,所以他不會在赤瞳劍上糾纏不清。
······
晉城一座修剪淡雅的花園中。
雖然剛剛進入秋季,但花園中的花草明顯的枯萎了,蕭瑟的秋風中帶來初冬的寒意,昨夜的一場小雪宣告秋天的腳步已經遠離,冬季的腳步急不可耐的登上了舞台。
花園中耐寒的樹木依然碧綠,爬滿竹亭的藤蔓已經枯黃,發黃的葉片在瑟瑟寒風中搖擺,随時都會飄零。
一杯熱騰騰的紅茶驅散了渾身的寒意,李如年拉緊了領口,看着水汽氤氲的紅泥水壺,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苦澀,就在剛才,魯昌博開門見山的提出靈崖遺迹的探索問題,雖然早知道事情瞞不過去,但他還是感覺有些突然。
“怎麽?李軍長對軍委沒有信心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靈崖遺迹是至今國内發現的最大空間縫隙,裏面所擁有的科技會提高人類科學技術數百年,這些科技的分析利用需要衆多的科技人員,李軍長的功勞功不可沒,軍委也非常重視這件事情,特别嘉獎令很快就會通報全軍。”
魯昌博還沒有返回晉城,已經有五萬字的詳細報告擺在了李如年的面前,其中最大的推測,就是會提出共同開發靈崖遺迹的要求。
僅僅是從開發的角度來看,軍委比李如年擁有更加龐大的資源,就算現在靈崖遺迹擺在李如年的面前,因爲缺少相應的技術人員,開發的時間會無限期延長,從這一點來看,和軍委合作并沒有問題,也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并非如此,實力的不平等、地位的不平等,導緻收益的不平等。晉城在靈崖遺迹的開發上,注定隻能成爲配角,而不是合作夥伴,這也是李如年爲什麽要選擇聯姻的原因之一。
在這件事情上,李如年能選擇的并不多,一個拖字訣不知道能拖到多久。
李如年尴尬的笑了笑:“魯參謀長,靈崖遺迹現在不是開發問題,而是開啓問題,從目前得到的資料來看,靈崖遺迹并不是古代墓穴,智能機器控制着遺迹的正常運轉,強行打開後果難以預料,不如等到遺迹打開的一天……”。
發現遺迹和獲得控制遺迹是兩回事,靈崖遺迹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發現,李如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至今依然無法打開遺迹。
李如年擔心首先被軍委打開遺迹,除了遺迹不能搬家外,自己真的什麽都得不到。
“你說的對,是我心急了,軍委很快會派人過來,協助你打開靈崖遺迹,至于合作的事情以後再談。”
魯昌博以退爲進,迅速的封死了李如年的借口,不僅閉口不談合作的問題,而且連開啓的人都準備好了。你不是說無法開啓靈崖遺迹嗎?我幫你開啓,就像李如年自己說的,靈崖遺迹不是古墓,誰開啓誰就是靈崖遺迹的控制者,李如年恐怕連談判的資格都剝奪了。
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裏咽,李如年現在不可能和軍委合作,和軍委合作就封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這不僅僅是一個靈崖遺迹的事情,是自己和整個晉城的賭注如何選擇的問題。
“聽說貴公子馬上要訂婚了,我會多留幾天再走,一來是等軍委派來的人,二來是讨一杯喜酒,哈哈!”
李如年的臉如霜打的柿子一樣紅,這件事情鬧的越大,和成都的常副司令聯姻的事情必然告吹,他這是在攪局,給自己添堵。可是這能說什麽呢?一切都是兒子李彭鬧出來的,事情的發展越來越無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