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找的兩個外國人在那?”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哈城我比你熟”,女子笃定道。
媌說的沒有錯,自己的确在瞎貓碰死老鼠,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大衛和艾迪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冷笑一聲,“那還是等你先找到我要找的人再說,你的東西在軍營跑不掉,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是找到人,交易作廢?”
媌沒有說話,而是遞過來一張手繪地圖和一幅圖樣,“兩天後還是在這裏見面,希望不要讓我失望”,說完女子站起身,身影好像在地上在飄,雪白的長裙将整個人罩在裏面,看不見腰以下部位在動,人就已經走到餐廳門口。
黑夜籠罩了整個基地,街道上沒有路燈,但是兩旁的商販點起了蠟燭,魯子鳴所在的餐廳竟然亮起了燈光,在黑夜中顯得是那麽的明亮和耀眼。
白衣女子媌剛走出門口,便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酒鬼沖着她吹起了口哨,接着她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便出現在兩人面前,然後兩聲慘叫在街道上驟然回蕩。
“殺人了!”
這一次,路上的巡邏警察沒有姗姗來遲,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抓住行兇者,不要讓她跑了”。
街道上立即變得混亂起來,因爲臨近軍營,有士兵在周圍用餐,就連魯子鳴所在的餐廳中的軍人也都站了起來,“真是膽大包天,敢在這裏撒野”,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朝媌方向聚攏過來,要看看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時,媌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又接連打傷幾個軍人,搶過軍人身上的武器,和趕來增援的士兵對射起來,一時間子彈橫飛槍聲大作。
這是在捅馬蜂窩,有人看見白衣女子,想起剛才和白衣女子在一起的男子,可再去找卻不見了蹤影。
媌躲在一輛汽車的後面,回頭朝餐廳的方向望了望,露出一張迷死人的笑臉,那張笑臉給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
這時,魯子鳴已經迅速的離開了餐廳,在黑夜的掩護下,跳上了樓頂,那個叫媌的白衣女子行爲過于的詭異,事先沒有一聲招呼,将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媌是在幫自己,也是在幫她,她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爲了吸引周圍軍營的注意力,好讓魯子鳴有機會溜進軍營。
可是這樣差點把魯子鳴害死,要不是長期養成的危險感,反應稍微慢一點,結果恐怕要和媌一樣殺去重圍。
他并沒有急着趁亂溜進軍營,而是躲藏在黑暗處觀察媌的舉動。
媌的身形非常的靈巧,動作飄逸灑脫,好像在翩翩起舞,如一隻雪白的蝴蝶穿梭在街道上。那些普通士兵連媌的影子都看不見,眼前全是白影在晃動,根本找不到射擊的目标。
街道上一片混亂,街道上人流拼命的朝街道的兩頭擁擠,趕來增援的士兵被驚恐的人流阻擋在外面,整條街道顯得空蕩蕩的。槍聲在街道上空回蕩,尖叫聲此起彼伏,最先趕來的警察猥瑣在建築物、車輛和樹木背後不敢探頭,巡邏士兵包圍了整條街道,随着沿街的商鋪艱難的推進。
大災難初期,超能人和普通人差距并不大,一顆普通的子彈殺不死一具喪屍,卻能輕易的殺死超能者。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超能者對自身的能力運用的越發的純熟,比如魯子鳴身上穿的兕牛皮甲被超能者作爲防禦用具,加上超能者速度、力量和反應速度的優勢,一隊普通士兵根本無法正面對抗一個超能者。
媌的實力明顯超過了普通超能者的極限,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反應速度,隻能用眼花缭亂來形容,加上她那詭異無比的身形,簡直就是一隻泥潭裏的泥鳅。
“什麽時候,超能者變得如此強大了?”媌的出現,給魯子鳴帶來許多的謎團,媌!很奇怪的名字,行爲舉止和說話的語氣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但那種淩駕于所有人之上,蔑視一切,俯瞰芸芸衆生的不屑,就好像人在說:螞蟻、蟲子,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楚那裏錯了,還是媌天生的優越性使然。
抛開一切,媌和自己的交易就顯得更加的古怪,明明她有這樣的實力去偷那個叫蓮花鏡的東西,爲什麽舍近求遠找上自己,難道這裏面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考慮過陷阱的可能性,但轉念一想就被否決了,完全沒有必要如此麻煩,從媌對人的态度上看,她根本不屑與和軍隊合作,加上媌剛才出手殺死的那些士兵,要說苦肉計未免有些牽強了,魯子鳴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自己的計劃,不可能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牽着鼻子走,這也正是他答應媌的原因。
這時,媌已經把附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軍營中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一隊隊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從軍營中開出來,大量的坦克和裝甲車也部署到周圍,遠處“嗡嗡”的旋翼聲越來越近,媌和魯子鳴幾乎在同時撤離的街道,一個向漆黑的居民區方向遠遁,一個消失在燈火通明的軍營圍牆邊。
哈城的軍事基地主要分爲四大功能區,一塊是軍人家屬的生活區,一塊是軍營,一塊是軍官和辦公的綜合區,另一塊則是研究生産儲藏的後勤區,媌想偷的蓮花鏡就在後勤區中,而魯子鳴要找的大衛和艾迪塔可能也在後勤區工作。
他首先潛入生活區,從陽台上偷走了一套合适的軍服,皮鞋和軍帽花了他不少的時間,沒辦法自己一頭的長發和軍人的形象實在格格不入,不帶軍帽、不穿軍鞋一眼就會看出破綻。
軍營裏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士兵,很多人跑到空地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整個軍事基地進入三級警戒狀态,憲兵一邊維持持續,一邊檢查可疑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