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排走在小雨中,雨水打在臉上有些冰冷刺骨,但有些話如果不說,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不怕自己的話被别人聽見,想隐瞞也隐瞞不了,不如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他們在利用你,各方面的勢力雖然不會質疑王的身份,但是他們并不真的甘心做王的臣民,你今後的路還有很長。我說的鼠潮的事情是真的,還有三個小時,鼠潮就要逼近賽英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能利用這次機會,你将在各個部落中豎立起自己的威信。”
“可是他們都不相信你的話”,卓瑪委屈道。
“這件事情,哈日巴日已經在做了,馬上就有消息傳回來”,他把聲音壓得很低,放下一切的他超脫道:“如果消息得到确認的話,你們已經來不及撤離,不過希望還有機會”。
“什麽機會,路!你快說,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
“現在隻有孤注一擲!也許可以随便将任炎一網打盡”,魯子鳴趴在卓瑪的耳邊,将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道:“任炎可能并沒有走遠,如果你能準确的把握這兩次機會的話,可以争取到很多部落的支持,你的實力太弱了,雖然他們都想利用你,你爲什麽不能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路!這些計策都是你想的?留下來幫我吧,沒有你,我怕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魯子鳴憐惜的看着卓瑪,好像又看見了以前的自己,像他這麽大的時候,自己同樣顫巍巍的舉起刀,看見喪屍吓得差點尿褲子走不動路,卓瑪比自己要強多了。
“卓瑪,我隻能幫你這些,今後誰都幫不了你,以後的路怎麽走要靠自己,明白嗎?”
卓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神情失落道:“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嗎?安達!我能幫你什麽?”
“送給我3匹戰馬,我們有緣的話,可能還會有相見的時候”,根本沒有以後,這也許是自己和卓瑪最後一次見面,兩人的人生軌迹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可能有交集的時候。
魯子鳴發現戰馬是好東西,不用油,一點青草加不多的雜糧就搞定了,還不會突然什麽地方就壞了,更好的是,還能幫自己在睡覺的時候站崗放哨。
“沒有了,就要3匹戰馬”,草原上從來都不缺馬匹,卓瑪知道魯子鳴已經會騎馬,雖然技術不怎麽樣,騎馬倒是問題不大,隻是感覺禮物太輕了,有沒有什麽好送給魯子鳴的東西。
“心意到了,我已經很滿足了,回去吧!現在你可是一萬多牧民的王,他們才是你的根本,記住善待你的臣民,他們是最善良的”,這時候有人給魯子鳴牽來了三匹戰馬,他牽着戰馬消失在雨霧中,留下卓瑪孤零零的看着遠處的背影。
“路!我們現在往那裏走”,大衛駕駛着一輛吉普車,上面原來有一架重機槍,不過已經被人拆除了。
“向東走!我懷疑任炎因爲鼠潮并沒有走遠,我們如果向南走,可能會遇到任炎的軍隊。”
三個人不間斷的向東走了一天一夜,大衛和艾迪塔輪流開車,魯子鳴裹着一件雨衣坐在後面的車廂裏,三匹戰馬拴在車廂上,一直到不多的汽油用光才停下來。
“我們大約向東行駛了一百公裏,路!現在怎麽辦?”
三個人又困又乏,丢掉沒有用處的吉普車,騎上戰馬朝南走去,在找到一片小樹林後,停了下來,“今天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繼續趕路”。
沒有想到三個人中間,魯子鳴的馬術竟然最好,大衛和艾迪塔隻能算是騎在馬背上溜達,速度自然快不了。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遇上鼠潮,路!我們大概什麽時候能到Z國?”大衛撥弄着面前的火堆,明顯的睡不着覺。
魯子鳴用匕首插着一塊幹肉在火堆上加熱道:“不知道!”
他真的什麽都不清楚,甚至連方向都不能确定是否正确,按照大衛的說法,地球正在發生某種不爲人知的變化,南北極磁場很不穩定,造成了全球的氣候異常,這時候完全依靠指南針就是找死。
艾迪塔已經靠在樹上睡着了,大衛接過烤焦的一塊肉幹,艱難的和肉幹進行着“搏鬥”。
魯子鳴按照大衛說的辦法修煉體内的能量,剛過午夜,突然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大衛,“你說的感覺真的存在,方向的差異和能量的波動的确不一樣,這是爲什麽?”
大衛一口肉幹一口馬奶酒,神情變得很自然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們說的超能者,或者什麽能者,根本就是我們嘴裏的能量控制者,你們體内的能量來至于洩漏的暗能量,并非是什麽體内能量的運用……”。
“我不是很明白,既然超能者不存在,爲什麽有這麽多的超能者存在,難道和病毒有關?”
“沒有病毒,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天之内能傳染地球人類的病毒,你還不明白嗎?”大衛一付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跳動的篝火下,顯得格外的憤怒:“那些都是政府編造的謊言,你想一下,什麽病毒可以在一天24小時之内傳染整個地球,除非早已經存在,否則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他很早就懷疑過所謂病毒爆發的可能性,就連李政一個新聞工作者,都認爲不可能是病毒造成全球喪屍的爆發。
“好吧,你說的有些道理,這場全球性的危機不是所謂的病毒,但是如何解釋喪屍在一天之内出現呢?”
“是暗能量,就是你們所謂超能者現在使用的能量”,大衛給篝火中添加了更多的柴薪,讓火燒的更旺一點,在火邊搓着手道:“我說的太陽系邊界,也就是你理解的封閉空間,它隔絕了太陽系與外界的聯系,同時也阻斷了宇宙99%的暗能量的侵入,造成了在太陽系中無法檢測到所謂的暗能量,這種能量到底是什麽,科學界一直争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