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參與利益分享的人還有大衛和艾迪塔,兩個人外國人能活下來都要感謝上帝,還能祈求什麽。
“我……!不知道,也許是看淡了吧”,哈日巴日愣了一下,目光從人群中移到金字塔虛無的頂部道。
也許吧,聽哈日巴日說過,進入賽英山後,他的一個兄弟和兩個同伴都慘死在這裏,已經沒有了繼續争下去的興趣。
哈日巴日的話觸動了魯子鳴的内心,是的!争什麽呢?名利這東西真的重要嗎?到最後還不是一場空,一場美麗的夢境,權力、财富、美女等等,這些東西吞噬了多少雄心壯志,多少英雄豪傑化作了曆史的塵埃,如煙飄渺、如夢絢爛,回首百年空。
他沒有争過,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這是性格使然,是個人的人生觀,有些東西想争也争不來。就好像聖劍一樣,這不是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隻會給自己帶來災禍和厄運。
他看看手中的赤瞳劍,笑了笑道:“也許吧,看淡了也好,爲了得到聖劍已經死去了很多人,但願以後不要再死人了”。
在蘇力青倡導下,剩下的幸存者奉卓瑪爲王,共同組成了反任炎同盟,這些人一共有五十六人,能活下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戰鬥力自然不用懷疑,唯一擔心的是他們的心。
卓瑪想讓魯子鳴做自己的幫手,被他婉言謝絕了,可笑的是很多人擔心魯子鳴會橫插一刀,原因蘇力青已經在暗示,殺死任炎後,這些人将成爲王身邊最親近的人,得到至高無上的榮耀。
這些幸存者是否真心擁護卓瑪爲王已經不重要了,戰後巨大的利益将成爲這些人争奪的焦點,怎麽能讓一個外人參與呢?
艾迪塔還是一付若有若無的樣子看着魯子鳴,就像在捉奸,好像知道他準備做什麽。
大衛圍着金字塔已經轉了一圈,若有所思的坐在地上思考着什麽,手指不停的在地上計算着,時而沉思、時而苦悶、時而喜上眉梢。
魯子鳴在閉目養神,等待卓瑪和幸存者商量出結果,腦子裏又出現金字塔的聲音:“你不能現在離開金字塔?”
“爲什麽?”他一驚道。
“外面出現了一些不可控的情況,大量的草原田鼠正向這裏湧來?”
“草原田鼠!是老鼠嗎?”他不知道金字塔是什麽意思,爲什麽要警告自己,這不合理?馬上反問道:“你爲什麽要幫我?”
“不是幫你,而是不想讓你破壞了計劃?”
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不明白金字塔爲什麽要這樣做,“你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想要我幫忙,我必須要知道發生了什麽?”
“信不信由你,我會把圖像投影在你的腦海裏,怎麽做你自己決定!”說着,金字塔在魯子鳴腦海裏投射出一幅巨大的畫面,正是賽英山外面草原的景象。
畫面中,漫天遍野的老鼠從四面八方湧來,如同灰黑色的洪水遮天蔽日,所到之處草木皆無,隻留下一片狼藉。一隻如山羊般大小的野兔,驚慌失措中掉入鼠潮中,無數隻老鼠湧上去撕咬、啃食,轉眼間變成了一堆白骨。
鼠潮連綿不絕、層層疊疊,大的有小羊羔大小,小的也有一隻普通野兔大小,發出的“叽叽”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這裏有十幾萬隻老鼠吧”,他腦海裏閃過一個恐怖的數字。
“是八十萬隻草原田鼠”,金字塔語氣中帶着不屑道:“草原上每隔二三十年就會發生一次這樣的鼠災,不過數量都不大。去年草原大旱、冬季少雪溫暖,使田鼠數量猛增。今年春季到現在,雨水泛濫,田鼠失去了穩定的食物來源和聚居地,被迫進行遷移,現在你看見的就是草原田鼠遷移的場面”。
他聽過動物有遷移的習慣,但不知道草原田鼠也有這個“愛好”!草原田鼠遷徙的場面用千軍萬馬形容都不爲過,所到之處,能吃的、不能吃的都消失殆盡,那些驚慌失措誤入鼠潮的東西,不管是大型的、還是小型的,猶如泥牛入海隻剩下一堆堆的白骨。如果一定要用什麽和鼠潮相比的話,非洲的食人蟻除了在體積上不同以外,留下的震撼是相同的。
“你爲什麽要幫我”,他很奇怪,金字塔不是嗜殺成性嗎?怎麽會幫自己呢?從金字塔提供的圖像上看,鼠潮大軍離賽英山已經不遠,最多不過半天的路程,駐紮在賽英山周圍的草原牧民如果不及時遷離的話,馬上會變成鼠潮嘴裏的食物。
“不想你現在就死了,反正你現在出去必死無疑,怎麽選你自己決定?”
他還想從金字塔嘴裏得到更多的消息,既然金字塔能在幾十公裏之外偵測到鼠潮的行動,一定有什麽辦法消滅鼠潮,至少有辦法避免災禍的發生。可是金字塔陷入了沉默,無論他在腦海裏怎麽問,金字塔就是不回答。
事情有點詭異,金字塔好像隻和自己聯系過,現在告訴這些幸存者外面有鼠潮,不能離開金字塔。不說他們會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也阻止不了他們離開金字塔,外面那些牧民可是他們的親人和族人,能不出去營救嗎?
蘇力青和其他幸存者商量出一條出其不意的計策,利用任炎對聖劍的貪婪,從金字塔一出去立即殺任炎一個措手不及,部分人聯系自己的部落族人自願這些幸存者,隻要幸存者能挺過最初的半個小時,周圍的族人就會源源不斷的趕來,任炎的幾百号人還真不夠他們殺的。
計劃商定好,幸存者陸陸續續的開始分配任務,有人先出現拖延時間,有人後出去聯系各部的族人,當然最主要的這些幸存者中的精英,主要目标是摧毀出口的防線和攻擊任炎的營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魯子鳴幾次想找機會把鼠潮的事情,告訴卓瑪和蘇力青幾個人,可是一直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