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繁到簡、返璞歸真,這需要多少年的磨練和捶打,那是已經映入肌肉的控制,來不得半點的虛假,他隻要看一眼便知道對方的實力。
太奇怪了,格魯沒有感覺到淩厲的殺氣,但是卻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那是他多年沉澱在靈魂中的感覺,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讓他斷了三根肋骨,而這一次竟然來的更加猛烈,讓人不由得汗毛倒立。
劍影在空中徐徐展開,這并不是魯子鳴預料之中的結果,詫異、迷惑、不解和驚訝,各種奇怪的感覺如潮水般翻湧。
從接觸赤瞳劍一刹那開始,他就隐隐感覺以前生活中,很多看似對的東西被推翻了,首先,赤瞳劍好像是活的,好像存在某種未知的溝通方式,通過與赤瞳劍的接觸在不停的傳遞,和靈魂在一起震蕩,讓他既害怕又興奮。
其次,就是赤瞳劍對于能量的渴望和限制,很奇怪一種感覺、很荒唐、很悖論,甚至他自己都感覺不真實。隻是接觸赤瞳劍的一瞬間,體内便被吸走了20單位的能量,是赤瞳劍自己吸走的,而不是魯子鳴自己注入的,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接着,再向赤瞳劍注入能量的時候,卻發現隻能注入20單位的能量,想多注入一點都不可能,這就讓他有些疑惑和不解。
要知道,一把普通的木劍都能注入100單位左右的能量,再多便會碎裂。而一把普通的真劍更是可以注入300單位的能量,多了後便會發生形變,爲什麽這把看似神奇的赤瞳劍隻能注入20單位的能量,讓人費解。
最後,他在拿起赤瞳劍的時候,感覺到整個金字塔竟然是空的,很荒唐!怎麽會是空的呢?不合理,也不可能?
怪事情已經多的讓他麻木了,他來不及多想什麽,同時金字塔内發生的戰鬥也沒有時間去考慮。
他不敢冒然出手,面對強大的對手,體内已經不多的能量也讓他産生了很大的顧慮,戰!的确沒有絲毫的把握,不戰!卓瑪受到的威脅,自己不能見死不救,現在連全身而退的希望都破滅了。
不能退,就隻剩下戰鬥和面對,有些事情一旦陷入其中便很難選擇。
在他的人生哲學中,隻有前進和暫時的逃避,不存在任何的妥協。前進!勇敢的面對一切,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即使暫時的逃避,也不是說他承認失敗,隻是現在的實力不夠。
當他揮劍迎擊格魯的時候,腦子裏隻有戰鬥,隻有如何取得勝利。
他冷靜的揮動着手中的赤瞳劍,用他最熟悉,剛剛觸及到精湛的斬劍式,雖然隻能注入20單位的能量,這一點的能量,讓他沒有多少信心能擊敗強大的格魯,但他還是出劍了。
就在他揮劍斬出的一刹那,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興奮、讓他驚訝和迷惑,那是強大力量帶來的暢快淋漓的感覺,那是一種和20單位能量不相符合的力量,強大、犀利,甚至帶着暴戾和一絲睥睨天下的感覺。如果一定要用什麽形容這種感覺,那就是一個窮光蛋突然中了千萬大獎,一個窮的叮當響的老光棍突然娶了一個絕世美女,這種感覺隻能感受,舒服的讓人不由得想呻*吟。
他感覺到了,對面的格魯同樣感覺到了,隻有一個興奮,另一個深深的恐懼。那是一種浸泡在千年冰水中,透徹骨髓的寒意,讓人想一下都感覺到寒意。可以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到格魯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經結束了,快到他本人還在興奮和疑惑中不能自拔時就結束了。
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魯子鳴在一下秒後愣了一下,接着驚訝的合不攏嘴,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難道這就是赤瞳劍的力量,還是自己一開始就錯了。
卓瑪剛想喊出“注意!”,也呆愣在那裏,對手可是任炎手下的第一悍将,實力自然不用說,雖然早知道魯子鳴實力并不弱,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魯子鳴真正出手,當然是指更高層次的戰鬥力發揮。
眼前的格魯完全好像被時間定格在那裏,标準的攻擊動作停留在空中,一條腿擡起、另一條腿用力瞪着地面,憤怒的臉上,嘴角還帶着冷笑,隻是睜大的雙眼中布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怪異的格魯讓不知情者看起來是那麽的可笑,被人點了定格穴的格魯如同一尊雕塑矗立在那裏,手中的鋼刀在慢慢的斷裂,額頭上開始滲出第一滴妖豔的血花。
接着,格魯的身體中好像有什麽東西猛地從裏面裂開,一條極細的傷口慢慢撕開整個身軀,半邊身軀在慢慢的分離開來,身體中的血如泉水般的從縫隙中噴湧出來。
“怎麽會這樣!”
相同的問題同時出現在卓瑪和魯子鳴的腦海裏。
“這就是赤瞳劍的力量,20單位的能量!天哪,太暴戾了”,連魯子鳴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這已經不是在殺人了,這完全是在示威。對!這就是示威,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震撼、更具有威懾力的呢?
“難道這就是自己安達的實力,他也太能裝了吧,這不是扮豬吃老虎嗎?不!是扮寶寶兔吃大象……”,卓瑪已經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心中的震撼了。
格魯是誰?也許魯子鳴自己并不清楚,任炎手下第一悍将,實力僅次于任炎。好吧!任炎是可以于已經死去的草原第一勇士賽爾坦比肩的人物,如果說賽爾坦實力是100,格魯實力至少也有90,就是這樣的一位超強實力的格魯,被魯子鳴一劍劈成了兩半。
已經不用去想了,如果魯子鳴實力沒有200以上,這一切根本不會如此輕描淡寫的發生,就像碾死一隻螞蟻般的簡單,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安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