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廣場地面一塵不染,連一條拼接的縫隙都找不到,如同行走在一面巨大的乳白色鏡面之上,完美的令人難以置信。
和金字塔一比,那些所謂的人類完美巅峰藝術,全部都是垃圾中的垃圾,根本不值得一提。
廣場中央,幸存者并沒有出現預料之中的厮殺,熙熙攘攘好像在争吵什麽,“哈日巴日,他們在說什麽?”
哈日巴日用手指着遠處模糊的影子道:“路!那裏就是放置聖劍的地方,可是這些人過不去,被什麽東西阻擋住了,他們在争論如何過去拿到聖劍”。
他極目遠眺,在進入金字塔的正前方,一座小型的金字塔上方端放着一座不知道用什麽金屬鑄造成的寶座,寶座的上面坐着一具白森森泛着光芒的骷髅,骷髅雙手前伸,緊緊抓着一把閃着青光的寶劍,矗立在地面上,空洞的眼窩凝視着前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具骷髅竟然帶着輕蔑的冷笑看着魯子鳴,好像活着一般。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那具骷髅除了面目猙獰外,不可能有任何的表情。
在通道迷宮見過真正的骷髅後,他現在一點都不懷疑,眼前這具骷髅也會站起來,也會舉起手中的寶劍劈向這些幸存者。
他還在疑惑中,便感覺身後又有人進入金字塔内部,準确的說,他已經是最後進入金字塔内部的人,難道還有人躲在外面。他回頭一瞧,臉色陰沉下來:“不是讓你們在下面等着嗎?”
上來的兩個人正是大衛和艾迪塔,大衛揶揄的用手指了指進入金字塔的通道:“你自己看吧!”
下一秒,他看見那些懸浮的階梯正在慢慢的消失,不對!應該說是在慢慢的回收中,就像一開始出現的一樣,隻是過程相反而已。他慢慢的轉頭看着遠處那具骷髅,嘴角同樣透出輕蔑的笑容,這是在逼所有的幸存者,要麽進入金字塔内部一搏,要麽留在金字塔外面等死。
忽然,一道紫白的光柱從廣場上空虛無的空間落下,一個接一個在幸存者中間掃過,好像在檢查着什麽。光柱的速度極快,幾秒鍾便掃過所有幸存者,同樣也包括了躲在廣場邊緣的魯子鳴幾個人。
一個機械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好像在念一段塵封已久的文字:“人類,你們是最後的幸運者,你們中間有人會得到傳說中的聖劍,得到聖劍便可以擁有你們夢寐以求的權力和力量,爲榮譽和熱血而戰吧,最強者将擁有一切……!”
“呸!”人類是地球上智慧生命的統稱,當那個聲音說出“人類”的時候,并不是地球人類自己認爲的含義,就像人在說“螞蟻”一樣,帶着蔑視的口味。
也許是他自己多心了,不管這麽樣,他感覺到金字塔那種高高在上,肆意玩弄一切,如同人類自己俯瞰卑微的螞蟻一樣的心情,什麽都沒有?平靜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就如同那些久居高位的某某某,屁民在一輩子中恐怕隻能在電視上見到一面,可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屁民的面前,不需要說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會讓屁民顫栗,有種膜拜的沖動。而金字塔更是如神一般的存在,除了溫順的服從頂禮膜拜外,生不出絲毫的叛逆之心,這就是神的力量。
可是他想笑,裝神弄鬼招搖過市,最終的目的還不是讓這些幸存者自相殘殺,就如同羅馬鬥獸場觀看比賽的貴婦,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優雅的将一顆葡萄塞進殷紅的朱唇中,眼睛看着鬥獸場中央爲了生存而厮殺的角鬥士,或許這些貴婦會流露一些滿意的笑容,或許在驚呼中施舍一些憐憫,來展現貴婦們的仁慈。
金字塔何曾不是如此,相同的做法,相同的感受,一樣的結果,還會讓幸存者對它感恩戴德。
好了,他知道又能怎麽樣,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會盲目的沖動起來。就像商人爲了利益,政治家爲了權力,男人爲了追求漂亮的女人,孩子看見了食物,這些本身都沒有錯,錯在了貪欲,想得到更多,就需要踏着别人的肩膀,甚至别人的屍骨攀上頂峰。
擋在幸存者面前的無形屏障在一瞬間打開了,他們發瘋一般朝着小金字塔方向湧去,傳說中的聖劍就在眼前,隻要伸手就可以得到。
“開始了!”
艾迪塔帶着輕蔑的笑容看着魯子鳴道:“你爲什麽不搶,你的實力不弱,很有機會得到聖劍?”
他嘿嘿的一笑沒有接艾迪塔的話頭。
艾迪塔像是在努力的思考什麽:“你很狡猾,很善于保護自己,知道利弊的取舍,沒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紀就懂這些。可是,你的心事可以瞞過别人,瞞不過我,你同樣想得到聖劍,隻是手段和這些人不同而已”。
艾迪塔寶石般的藍眼睛非常的迷人,西方人特有的凹凸身材,精緻的面孔帶着冷漠,讓兩人之間産生了很深的隔河。
這種隔河當然不是魯子鳴帶給艾迪塔的,說起來魯子鳴也是受害者之一,誰讓他長着一付亞洲人的面孔呢?其實,很久以前,艾迪塔對東方文化充滿了着迷,着迷到了要親自來東方看一看。
當夢想成真的時候,噩夢同樣降臨在艾迪塔身上,先是喪屍的出現,聯合國科考團隊每天生活在恐懼之中。後來,那個叫任炎的軍閥出現了,将整個團隊的幸存者救下。艾迪塔還沒有從驚恐中感覺到安全,任炎便帶着貪婪的眼神出現在艾迪塔面前,他第一眼便看上了年輕美貌的艾迪塔,接着艾迪塔從冰冷的深淵中重新墜落到無底的深淵,噩夢每天伴随着她,在受盡百般淩虐之後,艾迪塔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懷上了一個霸占自己身體的惡魔孩子。
他仇恨一切長着亞洲面孔的男人,甚至是孩子,魯子鳴當然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