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大衛在空中拼命的掙紮,臉色變成了豬肝色,汗珠從額頭順着臉頰往下流,相對于哈日巴日魁梧的身體,大衛就好像哈日巴日手中的一隻羊羔:“路!我說的都是實話,毒藥不是我研制的……,我是學地球物理和經濟物理的,艾迪塔可以爲我作證……”。
魯子鳴的目光從大衛身上移開,落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艾迪塔身上,“艾迪塔,你好像很仇視我們,我們以前見過嗎?”
那個法國女人叫edita,音譯過來就是艾迪塔,她一直都沒有和魯子鳴五個人說過一句話,從她匆匆的一瞥中,魯子鳴隐約的發現她眼中的恨意,還以爲是因爲自己五個人沒有出手援救的原因,不過魯子鳴并不想和她解釋什麽。
艾迪塔傲慢的昂起修長白皙的脖頸,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魯子鳴,口氣生硬道:“給你們下毒的是一個叫山田一郎的日本人,你們如果見過任炎,一定記得在任炎身邊有一個矮小、帶着黑鏡框的亞洲人,他是學生物化學的,包括在你們營地釋放的毒氣,都是他研制出來的,你們想報仇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雖然無法判斷大衛和艾迪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魯子鳴還是選擇暫時相信他們:“你是學什麽的?”
“植物學,地球植物資源學科!”
如果他們倆沒有撒謊,物理學和植物學的确和病毒不沾邊,“那我問你,這裏的叢林是怎麽一回事”,魯子鳴并沒有讓哈日巴日把大衛放下來,感覺這樣對話,自己更容易掌握主動權。
“這裏的植物不屬于地球上已知的植物分類,如果單從這些植物的外形和遺傳演變來看,這些植物應該屬于地球早期已經滅絕的寬葉厥類科目,适合生長的環境在溫帶附近,喜日照長、多雨潮濕環境,寒帶不可能生長出這些植物……。”
首先确認一下艾迪塔有沒有撒謊,雖然魯子鳴沒有聽懂艾迪塔那些專業術語,至少和自己判斷的差不多,想馬上胡謅根本不可能。
“哈日巴日,把大衛先放下來吧,我們可能冤枉他們了?”魯子鳴扔給大衛一個皮囊道:“先喝一點水,你既然是學物理學的,我想知道現在我們在什麽地方?”
大衛明顯被哈日巴日勒的不輕,灌了幾口水,心有餘悸的和哈日巴日拉開了一些距離道:“有吃的嗎?我們的食物都丢了”。
魯子鳴遞給大衛一塊肉幹,見艾迪塔沒有反應,就當作什麽都沒有看見。
大衛将肉幹分出一部分遞給了艾迪塔,自己咬着幹硬的肉幹,就着皮囊裏的水小口的品嘗道:“我知道你們會問這個問題,一開始我也不理解,後來慢慢的想通了一點,我們現在可能還在聖山中……”。
卓瑪在一旁接茬道:“你是說我們變小了,所以才會感覺這裏很大?”
“變小了,NO、NO、NO!”大衛搖着一頭亂發道:“開始的時候,我也感覺是不是我們身體變小了,這裏太大了,大到這裏可以裝進聖山,你們可能還會認爲這裏并不是聖山吧,有這樣的懷疑都沒有錯,因爲這裏的一切根本就說不通,違反了我們已知的經典物理法則”。
一說到自己的專業,大衛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我們爲什麽要認爲自己變小呢?爲什麽就不能是在聖山呢?是不是很奇怪,不可理解、無法解釋!難道我們的思維不能再開闊一點嗎?我們不可能把一個西瓜裝進煙盒子裏,但是卻可以将一個西瓜裝進一個很小的網兜中,在你們的印象裏,一定認爲空間是固定不變的……”。
“空間是什麽?空間是與時間相對的一種物質客觀存在形式,由長度、寬度、高度、大小表現出來。空間有宇宙空間、網絡空間、思想空間、數字空間、物理空間等等,都屬空間的範疇。地理學與天文學中指地球表面的一部分,有絕對空間與相對空間之分。空間由不同的線組成,線組成不同形狀,線内便是空間。空間是一個相對概念,構成了事物的抽象概念,事物的抽象概念是參照于空間存在的。”
“等等……,你能不能說具體一點?”讓魯子鳴一個高中生去理解空間學,和小學生看大學書沒什麽區别。
大衛也感覺自己扯遠了:“這麽說吧,空間在特定情況下,是可以變大、變小的,人類的科技雖然發展了幾千年,但是還處于原始階段,無法感知和控制空間的變化,說句通俗點的話,宇宙爲什麽不能存在于煙盒中……”。
“你的意思是,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你說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觀察的角度決定了空間的大小,也限制了人類對空間的理解,你看過美劇《神秘博士》嗎?裏面的電話亭就是一個可變的空間……。”
“你的意思,我們現在還在聖山裏,就好像《神秘博士》中的電話亭,外面看起來很小,但是裏面卻很大”,魯子鳴看過大衛說的美劇《神秘博士》,當然也知道那個神奇的電話亭,還以爲那隻是人類的想像。
“這樣理解沒錯,至少現在看起來是這樣,否則很多地方說不通?”
“你是指身體變小,或者我們不在聖山裏?”
“這些隻是一部分原因,身體也許可以變小,但是這需要很大的能量,我不是說聖山沒有這個能力,至少我進入聖山後,沒有感覺到這股能量的存在。傳送到其他地方也不可能,同樣很不現實,如果聖山真的有上述兩者能力,爲什麽不直接改變空間的大小呢?這樣豈不是更簡單,有簡單的方法爲什麽不用,科學也就是用最簡單的辦法解釋最複雜的問題……。”
魯子鳴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大衛的空間理論,但是不妨礙他去思考自己的處境,是自己把簡單的問題想複雜了,看見西瓜想到了地球,其實西瓜就是西瓜,和地球沾不到一毛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