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猛龍聽見呼喊聲,昂起鋒利的喙部,尋找山上的聲音。吓的五個人趕緊将身體藏在了岩石後面,伸出頭緊張的看見山下的飛猛龍,生怕這些畜生發生山上的五個人。
所有人都在以爲一男一女在劫難逃的時候,飛猛龍卻在叢林邊緣停了下來,看見不遠處一男一女拼命的往山上跑,沒有繼續追趕的生存者的意思,轉身和其他的飛猛龍搶奪人類的屍體。
飛猛龍竟然将快到嘴的食物放棄了,難道是突然大發善心,還是發生了什麽不知道的事情。
山上的人滿腹疑惑的看着狼狽爬上山坡的一男一女,兩人相互拉扯着,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山滑,摔倒了無數次,但是在求生的欲望支持下,朝着五個人躲藏的方向爬過來。
離五個人近了,才發現一男一女竟然是兩個外國人,中年男子的偏瘦,帶着一付金絲邊的眼鏡,拉着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略顯健康的古銅色,臉型輪廓分明的年輕女子。
兩人似乎是聽見了山上的呼喊,才朝魯子鳴躲藏的方向爬過來,臉上帶着驚恐,沖着山上大喊大叫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不是英語,魯子鳴好歹學過,不至于一句都聽不懂。也不會是蒙古語,卓瑪他們臉上也是一臉的迷茫,不過這些并不影響魯子鳴五個人将一男一女攙扶到岩石背後躲藏起來。
外國男子看看卓瑪和哈日巴日身上的服飾,又好奇的盯着魯子鳴看了半天,艱難的從口中蹦出生硬的漢語來:“你是漢人,太好了!”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出現在這裏?”能見到不會說英語,但會說漢語的外國人,比找不會漢語的中國人還難,而且還是出現在蒙古國境内,簡直就是稀有動物。
外國男子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熱情的伸手道:“我叫大衛,是德國人,她叫edita‘艾迪塔’,是法國人,我們倆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派到亞洲北方進行實地考察研究,結果發生了全球病毒爆發的事情,我們被困在這裏無法回國……”。
魯子鳴看看卓瑪和哈日巴日道:“你們以前見過他們,或者聽過他們的事情?”
兩人都搖搖頭,顯然不知道這回事情,但也不能說明大衛就是在說謊,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們這些牧民能了解的。
“我問你,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指的是賽英山,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有人騙我?”兩人明顯不是什麽能者,和自己一樣,出現在這裏本身就不合理,不要以爲外國人就不會說謊,大衛明顯在回避自己的問話。
大衛臉色一變,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被魯子鳴明銳的撲捉到:“我希望你能說實話,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不是在恐吓你,現在每天都在死人,不要以爲你是外國人就不會死?”
魯子鳴并不是在恐慌大衛,隻要自己感覺到危險,就算是哈日巴日,自己也會毫不在意抛棄,何況是大衛兩個外國人。這不是他有多麽的殘忍,把危險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是對自己生命最大的不負責任。
魯子鳴冷冷的盯着大衛,看着大衛和艾迪塔在小聲的說着什麽,兩人的臉色相當的難看,那是緊張和不安的表情!不停的用眼角的餘光掃過魯子鳴。
他現在有的是時間,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他并不想冒險做任何事情,機會失去一次可能還有,但生命失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路!快看,又有人出來了”,卓瑪興奮的指着遠處山上冒出來的灰塵煙霧,那是洞口被打開之後的現象,說明有人順利的通過了通道迷宮。
“不急!我們就留在這裏,先看看情況再說?”
“路!難道我們就一直留在這裏?”哈日巴日看見又有人出來,有些着急道。
“聖劍豈是好得到的,哈日巴日!你要是想走,我不攔着你?”
哈日巴日臉色一黯,臉色不自然嘿嘿笑道:“我隻是說說而已,還是讓他們幫我們探探路吧,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
魯子鳴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扭頭看着大衛兩個人還在竊竊私語道:“怎麽樣!現在想說實話了嗎?”
大衛聽見其他人稱呼魯子鳴爲路,便緊張的看着其他人道:“路!我們可以私下談談嗎?”
魯子鳴搖搖頭道:“有什麽話就說,沒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既然做的就不要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怕大衛用這種拙劣的辦法離間自己五個人,但也不能不妨。
大衛又和身邊的艾迪塔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顯得格外的緊張,好像鼓起了勇氣道:“路!你聽過任炎這個名字嗎?”
魯子鳴看看身邊露出驚訝之色的幾個人,點點頭道:“繼續說下去!”
大衛眼角抽搐了幾下,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去的:“你們中毒了嗎?”
魯子鳴搖搖頭,大衛臉色更加難看道:“我們兩個人的确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派來的,一共有十六人,對亞洲北方的氣候、地理等方面做全方面的勘察研究,病毒爆發後,我們來不及撤離,被困在一個叫齊城的地方,就是任炎控制的城市,我們被他控制住,幫他進行各項研究工作,你知道我們也是被逼的……”。
魯子鳴笑笑,如果自己發現這些人,也會和任炎一樣,區别在于手段不同而已。
大衛繼續道:“我們的處境要比你想像的糟糕許多,我們中間的人稍微反抗一下,就被任炎殺了,萬般無奈之下隻有聽從任炎的安排。任炎想得到那把傳說中的聖劍,便讓我們進入聖山幫他調查聖山的秘密,如果我們不進入聖山的話,任炎就會殺了我們”。
哈日巴日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一把抓住大衛的衣領,将大衛拎了起來:“原來是你們這些人幫任炎研制了毒藥,快說!解藥在那裏,不然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