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們牧民每年都要舉行很多次盛會,比如在馬上開始的夏湖節盛會中,來至各個地方的牧民聚集在一起,選出最勇敢的十名勇士,他們各個武藝高超,根本不是你們漢人能比的……”,卓瑪突然停了下來,不滿道:“你們漢人都是這麽狡詐嗎?明明背包裏還有很多多彩果,爲什麽要騙我?”
“這些多彩果不是你說的蘋果,隻有紅色的多彩果才最好吃,比如像這顆黑色的多彩果就非常的苦,不信你嘗一口”,魯子鳴将一顆黑色的多彩果遞給卓瑪,讓他嘗一口試試。
之所以魯子鳴将其他顔色的多彩果都帶出封閉空間,因爲他始終沒有明白,一顆樹上爲什麽能長出不同顔色、不同味道的果實,想又有機會找人問問,或者看看能不能在封閉空間外面種植。
“苦的!”顯然卓瑪并不相信他的話,不好吃的東西誰會帶在身邊,忽悠傻子吧。
卓瑪狠狠的咬了一口,猛地張開嘴,将口中的果肉吐了出去,“真邪門了,竟然真的不能吃!那些顔色的果子都不能吃嗎,不過看起來顔色不錯”,卓瑪指着背包裏其他顔色的多彩果不死心道。
“人一點點大,竟想到吃,這些多彩果每一種顔色代表一種味道,酸甜苦辣鹹都有,你喜歡什麽味道,我給你挑一個嘗嘗”,背包裏放不下太多的多彩果,他不想浪費了。
“來一個辣的吧,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辣椒了”,卓瑪舔了一下嘴唇,表情抽搐了一下,好像已經聞到了辣味。
魯子鳴從卓瑪的手中搶過黑色的多彩果,咬了一小口,從苦澀中品嘗甘甜的滋味,非常享受道:“這個多彩果不要浪費了,每一種顔色的多彩果都異常的珍貴”。
“咦!”正在背包裏找多彩果的魯子鳴突然楞了一下,拼命的檢查背包,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怎麽了?”卓瑪将頭塞到了背包裏,看見魯子鳴在背包中不停的翻找。
“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不可能,明明放在裏面的”,如果是其他的東西不見了,他可能是認爲自己不小心遺忘了,這可這件東西自己記得非常的清楚,它對自己太重要了,不可能會遺忘的。
“什麽不見了!是不是你說的多彩果,你騙人!”
自己怎麽遇見了一個吃貨,“拿去!”他開始有一種莫名的心慌起來,并不是因爲東西不見了,而是事情變得越來越蹊跷。先是病毒爆發後,自己有了吞噬晶體的能力,然後是掉進封閉空間,接着明明放進背包裏的古卷不翼而飛了。
古卷的重要性不用質疑,從一開始對古卷的不屑,慢慢的發現了古卷中隐含的劍法,自己通過練習劍法掌握了體内能量的運用,随着劍法學習的深入,體會到古卷上人像每一個動作都蘊含着不可思議的力量,那些看起來飄逸樸實的動作,每一招每一勢都經過精密的推演,雖然不清楚繪制這幅古卷的人,但是不妨礙自己對他的景仰和感激。
正因爲古卷的重要性,自己連每次觀看都“金盆洗手”,生怕弄壞了古卷,怎麽會不記得将古卷放在那裏呢?
從封閉空間最後出來時,古卷還在背包中,封閉空間除了自己沒有别人,也就排除了盜竊的可能性。唯一值得懷疑的是,自己暈迷的那一段時間,是不是有人動過自己的背包。
念頭剛起,便被掐滅了,不可能,爲什麽有人拿古卷。這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如果說有人見财起意,他完全相信,但是卻獨獨少了古卷,這顯然說不通,難道自己真的記錯了,古卷還在封閉空間中。
魯子鳴不由得的打了一個冷顫,腦海裏湧現一個極其荒唐的想法,自己爲什麽能進入封閉空間,是因爲古卷還是自己,顯然古卷更能說的通。如果是這樣的話,古卷本就屬于封閉空間,或者說來至那裏,當自己從封閉空間逃出來,古卷自然被留下來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有些失落落的,不是因爲古卷的丢失,連續觀摩古卷一年多,上面的圖畫早已經映入了腦海,有沒有暫時并不重要。反而是古卷的秘密讓他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陰霾,魯家爲什麽把古卷當成傳家寶,爲什麽古卷上的秘密一直沒有人發現,他可沒有認爲自己有能力解開古卷之謎,難道古卷真的是魯家祖先留下來的?
卓瑪嘴裏咬着多彩果,推了推發呆的魯子鳴:“到底少了什麽東西,要不我幫你找?”
“沒有,剛才突然想家了?”他急忙掩飾道。
卓瑪一屁股坐在草地,用手臂枕着頭,仰面朝天的躺着,看着藍田上飄過來的白雲:“我也想家了!喂!你們漢人那裏和這裏一樣嗎?聽說那裏的樓房和白雲一樣高,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汽車,不用上班也吃喝不愁,那裏的女人都像牛奶一白,皮膚像水一樣滑,腰像柳條,是不是?”
這個少年還真是一個奇葩,才多大額年紀,就開始想女人了,“你多大了,毛長齊了沒有?”
卓瑪狠狠的咬下一塊果肉,眼裏充滿了憧憬,嘟囔着嘴道:“額吉給我找了一個女人,過完今年就接回家,聽說她的腰很粗,胸也很大,額吉說了,這樣的女人才能生養,才能照顧家和牛羊,不像南面的女人,中看不中用。你和我說說,你們漢人是怎麽找女人的,是不是隻要漂亮就行?”
魯子鳴一臉的黑線,和屁大點的孩子談女人,這不是犯賤嗎?他不知道,其實卓瑪說的并沒有錯,蒙古牧民結婚的年紀是18歲,明年卓瑪剛好虛18歲,在這個殘酷的亂世裏,多一張嘴吃飯,意味着就少一條出路,況且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結婚的時間自然要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