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也許李如梅到什麽地方去玩了,這孩子就是這樣,總是讓人不放心”,李政一邊安慰韋鳴,一邊卻皺着眉頭,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李秋靜準備出門去找李如梅,卻被李政攔了下來:“不會的,如梅雖然貪玩,但是現在不是亂跑的時候,這點她還是清楚的,一定是出什麽事情了?”
“小韋,這件事情你不用管,先回營房安心的打好這場會戰,千萬記住我的話,一旦形勢不對,千萬不要硬拼,到營鄉和我們彙合,我們一起去襄陽。”
“那李如梅怎麽辦?”
李政神情自若道:“她不會有事的,小孩子貪玩,一時忘記了時間也是常有的事情,你快走吧”。
說出來的話并不代表心裏在想什麽,李政知道這時候如果韋鳴不回部隊,會戰在即,任何一點小錯誤都會被無限的放大,李政更不想因爲李如梅影響韋鳴的情緒,戰場上稍一分心,可能就是生死兩茫茫。
李秋靜急的團團轉:“爸,現在怎麽辦?難道就在家裏等着嗎?”
“你在家裏等着,我出去一趟,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以後再說”,李政抓起桌子上的一條香煙,起身走到門口不放心道:“現在外面很亂,千萬不要離開小區”。
梁毅是南陽基地治安副主任,每天和南陽基地中的魑魅魍魉打交道,算是南陽基地消息靈通人士,李政和梁毅平時在工作上有些的往來。
“嘟、嘟、嘟”
“誰啊!”梁毅推開懷裏半裸的秘書,被人打攪了好事,心裏窩着一團火。
“是我!李政?”李政推門走了進來,把手裏的一條香煙朝梁毅方向推了推道:“有點小事情,要麻煩一下老梁”。
“老李啊!客氣什麽,什麽事情說吧,我們之間搞這一套做什麽”,梁毅随手将一條香煙塞進了抽屜裏,發現李政看着屋子裏的秘書道:“出去,給老李倒一杯茶來”。
“我想問問這段時間,南陽基地有沒有女孩子丢失的事情?”
“老李,你問這件事情做什麽,現在這麽亂,那天不死幾十人,丢幾個人算什麽?”梁毅手裏抓着一支香煙,剛塞進嘴裏又取了出來道:“是不是你的女兒丢了?”
李政點點頭:“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的小女兒李如梅可能走丢了,這件事情找别人沒有用,我隻能找你問問?”
梁毅從抽屜裏取出李政送的香煙,一臉愧疚道:“這件事情我真的幫不了,請恕我無能爲力”。
多年的經驗告訴李政,梁毅一定知道一些什麽,又把香煙推到梁毅的面前道:“就當我沒有來過,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隻想問問,我能把小女兒找回來嗎?”
南陽基地中,各種勢力錯綜複雜,不要說自己一個小小的情報收集員,就算是韋鳴這樣的軍官,很多時候都寸步難行。
梁毅不舍的看看桌子上的香煙,這可是緊俏商品,很多人爲此都戒煙了。梁毅将手放在香煙上,一咬牙做出了一生中最大的決定:“不要想了,這一個月來,南陽基地周圍已經發生了七八十起女子失蹤的事件,大部分都是被那些饑民擄走吃掉、或者賣到地下酒吧。不過在基地内部這種事情很少發生,我這裏隻接到七起這樣的報告,她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年輕漂亮,歲數在20歲左右,都是一個人外出的時候失蹤的……”。
“知道是誰做的嗎?給我一點提示,我馬上離開?”
“在南陽基地,有膽量做這種事情的人沒有幾個人,我隻能說這些,你不要逼我”,梁毅再次把香煙推到李政的面前。
李政站起身道:“多謝,我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告辭!”
梁毅臉上挂着一臉的苦笑,自己這個位子不好坐,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又能怎麽樣,很多東西都不是自己能碰的,如果自己不能坐在這個位子上的話,恐怕沒有人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看待,這就是現實。
梁毅已經被這種事情搞的焦頭爛額,就在前天,一名連長帶着士兵沖進自己的房間,要求自己把他的女兒交出來,結果他的女兒沒有找到,自己卻死在了戰場上。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個人,可是那個人不是自己可以碰的,也許自己說出他的名字,第二天自己的屍體就會出現在郊外。
張浦是基地名義上的領導,可是基地内部的事情并不是張浦負責,基地所有的後勤都歸政治部管理,能将女子失蹤的事情強壓下去的人,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彭彪。
梁毅知道,李政當然也清楚,匆匆回到家,可是卻發現房間裏沒有人,“秋靜……!”李政立即意識到不好,沖上樓,發現屋内并沒有打鬥和翻亂的迹象,一切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樣。
“彭彪!”李政咬牙切齒,心頭怒火洶湧,可是并沒有沖昏自己的理智,更沒有一怒之下去找彭彪要人。
“按說彭彪不會在這個時候做這些事情,時間不對,就算彭彪是色中餓鬼,不可能一下擄走這麽多的女人,難道……!”李政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一份任命書,當時自己還暗罵彭彪舉賢不避親,将自己的兒子任命爲後勤部副部長,專門負責糧食發放的工作。
“應該是彭政,彭彪的兒子,就是他!”
李政從房間的暗格中找出一把手槍和一把自動步槍,槍支在基地中早就泛濫了,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家,甚至在屋頂上架設機槍,雇上幾個保镖看家護院。
南陽會戰,大量的物資需要調運,彭政作爲後勤部副部長這時候當然沒有辦法離開,“那對姐妹花弄回來沒有?”
彭政身後的保镖道:“少爺,已經弄回來了,全部送到了地下室裏,還被彭政委發現了,讓我們這段時間不要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