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看你怎麽想了?”
“說來聽聽?”
“病毒爆發後,很多人的家都支離破碎,你想給他們重新建立一個新家的想法并沒有錯,可是你想過沒有,有了家、有了孩子後,他們還會拼命的殺敵嗎?阿強本來是一個不錯的領導者,可是有了妻子和孩子後,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你不會沒有感悟吧。”
魯子鳴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誤區:“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
“還用聽别人說嗎?自己用眼睛看就清楚了,阿強整天和妻子待在一起,對外面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這樣能領導一個團隊嗎?出現以前的事情自然就不奇怪了。”
自己的信息來至于小蟲,還真沒有去想過這些事情,看來自己也犯了一個思維上的錯誤:“所以耿邦新才會出言相逼,想看看陸芳和包葉瀾的反應,是這樣的嗎?”
“差不過吧,我們現在雖然沒有遇到這樣的問題,但是卻不能不引以爲鑒,阿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證,安逸的生活會影響軍隊的戰鬥力,這是不争的事實,大面積考慮軍人的婚姻問題,短期看得不償失,鐵河毅和田朋的溫柔鄉待得太久了,是時候返回軍隊了。”
“嗯!”魯子鳴從善如流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吧,讓他們參加清剿後援隊伍,盡可能不要上戰場,隻是去适應一下”。
“那阿強的事情怎麽辦?”
“誰他去吧,他願意去就帶着他見識一下,如果他沒有這個意思,也别逼他,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何健彪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隻能和魯子鳴說,其他人還不能明講,楊家集的處境很不好,現在就像一群占山爲王的幸存者,戰鬥力成爲了最好的凝聚力,如果連這一點也沒用的話,最後下場和皇家一号差不過。
安定的生活很容易麻痹鬥志,如果誰都不願意上戰場的話,最後沒人能保護自己,這一點說起來很容易,但是卻少有人真正的理解。
“魯子鳴,程辰搞出來的軍功制度很好,我認爲有必要馬上推行下去,隻要在我們的管轄範圍之内,任何人都必須用軍功交換生活物資,沒有軍功就沒有飯吃,沒有軍功就沒有地位,軍功就是文明時代的鈔票和權力。”
“這點我知道,我會考慮你的提議的”,魯子鳴不想繼續讨論下去了。
程辰提出的等級制度,雖然沒有什麽嚴刑峻法,但是中間的每一條都将人劃爲了三六九等,如果真的要大規模推行的話,楊家集立即将被分化成上中下18個等級,最下三等的人恐怕連乞丐都不如,自己認爲等級制度過于嚴酷,所以遲遲的沒有大規模的推行。
魯子鳴心裏很糾結,雖然知道等級制度很不錯,可是極大的激發人的鬥志,可是嚴格的等級制度沒有絲毫的人情可講,甚至有點像秦代的軍功制度,把人當成了機器上的一個部件,隻要有殺戮才有地位和權力,這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
一想到等級制度會把人變成了機器,魯子鳴就感到頭疼,迷茫不知所措。
可是一個個鮮活的例證告訴自己,等級制度可以提升整個楊家集的戰鬥力,将所有人都凝聚在一起。
人是一種趨利避害的動物,有好處就想得到,有危險就想躲避,隻有利益這種東西可以将所有人緊密的聯系在一起。人又是一種貪得無厭的動物,一旦嘗到了甜頭,便會變本加厲用心鑽研,善變、貪婪、唯利是圖是人類的原罪,性本惡。
第二天,皇家一号顯得格外的安靜,魯子鳴懷疑整個樓裏是不是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嘟、嘟、嘟”
“進來吧,門沒鎖!”
常豔端着早點走了進來,低着頭不敢看魯子鳴,昨天高興,和魯子鳴喝了一杯酒,結果酒後做的事情全被别人看見了,早上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弄得常豔很不自在。
“一天到晚瘋瘋癫癫不知所謂,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啊!”魯子鳴闆着臉道。
“沒有!”常豔趕緊解釋道:“我睡過頭了,平時都是有人喊我,一時沒有習慣……”。
常豔的家境很好,平時都是别人伺候常豔,現在換成了常豔伺候自己,不習慣的真的。“昨天,你跑什麽,害得我身邊都沒有人端茶倒水……”。
常豔臉羞的跟一塊紅布似的,“你還說,丢死人了”。
“有什麽丢人的,我都沒說什麽,你管别人幹什麽。今天早餐是什麽,餓死我了”,魯子鳴發現有人伺候真好,難怪腐敗的生活人人向往。
“吃,就知道吃,你不說,以爲别人也不說嗎?人家的清白全被你毀掉了,你說怎麽辦?”
“沒這麽嚴重吧,搞的我像色鬼似的。”
“我現在巴不得你變成色鬼,就知道整天欺負我,好像我天生就要被你欺負似的。”
“啪啪啪”,魯子鳴拍手道:“回答正确,100分”。
“你去死吧!”一塊面餅朝着魯子鳴頭頂飛了過來。
魯子鳴順手一抄,面餅落在了手掌中,“你這是在謀殺親夫,是要進豬籠的”。
常豔一愣,随即紅着臉追問道:“你承認了?”
魯子鳴一驚,連忙否認道:“口誤,剛才一時口滑,我可什麽都沒有說過?”
“你狡辯,我親耳聽見的,你承認了,不能抵賴,你也抵賴不了,反正我是聽見了,你狡辯不了。”
魯子鳴聳聳肩、一臉無奈道:“誰你怎麽說,你要是不怕邢黛芸,我就當你親夫好了,反正我也不吃虧,嘿嘿,你說呢?”
“你無恥,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常豔跑到窗台上,站在窗台上準備跳樓。
“這又何苦呢?你現在好歹也是二階強者了,就算想跳樓,也要找一個高一點的地方,二層不高不低,别人還以爲你在鍛煉身體呢?”
“我要掐死你。”
常豔快被魯子鳴氣瘋了,抱着魯子鳴又咬又踢,當然是在做做樣子,可是這時門開了,小麗從門口走了進來:“魯子鳴,我們夫妻是不是得罪過你,你要這樣對待我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