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拼命的扭動着腹部,烈日下的土地和清涼的竹林可不一樣,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許多了,龐祥害的蛇妖這麽慘,萬死也不能解蛇妖心頭之恨萬一。
龐祥在前面跑,蛇妖就在後面追,“來追我呀!”一人一蛇一前一後跑進了河邊的打谷場中,打谷場裏兩條汽油痕迹醒目指向河邊,龐祥從痕迹的上方跳躍前面,腳下每一個汽油痕迹都是一顆地雷,并不怕被蛇妖發現。
這種打法起源于一次偶然的失誤,當時一名士兵爲了減輕重量,在埋地雷的時候,将一壺汽油倒進了地雷坑中,結果地雷爆炸,汽油被抛灑在空中點燃,空氣中的汽油迅速燃燒,不僅消耗了空氣中的氧氣,而且空氣中的汽油附着在喪屍身上燃燒,一下子讓喪屍失去了行動能力,從哪以後,每次埋地雷的時候,士兵總會在地雷上倒上許多的汽油,既可以增加威力,又可以爲其他人指示危險目标。
河岸邊閃過一絲亮光,這是有人在給龐祥打信号,說明自己手下的士兵已經做好了準備。
三十米寬的打谷場,龐祥幾下便躍了過去,剛到場邊,龐祥便再次躍起,動作流暢一氣呵成,手中的一枚手雷脫手而出,朝着身後的蛇妖擲了過去。
蛇妖跟着龐祥沖進打谷場,便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還沒有來得及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情,便看見讨厭的黑乎乎的東西又飛了過來,隻能猛的向前一沖,避開空中的危險。
危險并不來自空中,而是地下,蛇妖厚重的腹部碾壓着打谷場的土地,周圍的氣味越來越濃,危險的氣息正朝蛇妖逼近,蛇妖本能的想逃。
是的!蛇妖能夠察覺到危險,巨大的身軀突然像箭一樣戛然而止,手雷在身後爆炸,一股氣浪迎着蛇妖撲面而來,蛇妖身體一晃,粗大的尾巴拍打着地面,地面瞬間被掀起,一股灰塵籠罩住蛇妖,蛇妖扭動着身體,發現尾部已經沒有了反應,腹部支撐不住,身體被氣浪卷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轟!”又是一顆地雷響起,緊接着兩顆、三顆,接二連三的響起,整個打谷場中地雷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灰塵在打谷場中持久不能散去,紅色的火焰,黃色的灰塵混合在一起,整個打谷場變成了一個燃燒的火爐,炙熱的氣浪在空中不停的翻滾。
“尼瑪的,你們倒了多少汽油,是燒蛇妖,還是準備煉鋼啊!”
“嘿嘿!龐排長,這不是怕殺不死蛇妖嗎?就增加了三倍的量,這麽多弟兄受傷了,弟兄們心裏憋着一口氣,就多放了點量。”
“魯連長還準備研究暗黑生物?被你們一折騰,現在蛇妖恐怕變成烤肉了吧。”
隻要是新品種生物,魯子鳴就喜歡拿來研究,這下好了,整個打谷場跟煉獄一樣,蛇妖要是能留全屍都是上輩子積德。
龐祥看着燃燒着的打谷場,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表情,這時從河岸邊跑過來一隊人馬,看見站在河岸上的龐祥大聲的喊道:“龐祥,說好了保持500米的距離,現在是怎麽回事”。
“許邦!你來晚了,錯過一場好戲了。”
“我聽見你的呼救便趕過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龐祥一指燃燒的打谷場道:“我們在這裏遇見了一條蛇妖,大概有僞四階左右,沒辦法,我們隻要埋設地雷陣,誘殺蛇妖”,大緻把事情的經過跟許邦講了一遍,龐祥講的風輕雲淡,可是許邦知道當時有多危險。
“那蛇妖炸死沒有?”
龐祥聳聳肩膀:“不知道,裏面已經沒有動靜了,等灰塵散了,就清楚了”。
許邦沒好氣道:“你他瑪的騙我,一個人冒進到這裏,遇上了蛇妖算你倒黴”。
“我也不想的,開始隻有幾十具喪屍,後來看見一大片竹林,派人去查看,結果出來一條蛇妖,我他瑪的今天黴呆了,先是一個新娘喪屍,接着又是蛇妖,傷了好多弟兄,我心裏也不好過”,龐祥憤憤道。
“我們聯系一下何健彪,你今天算是栽了,回去了等着受處分吧。”
“是栽了,出師不利,怨不得别人。”
打谷場的大火漸漸熄滅,灰塵也散去了,隻留下焦黑的土地和刺鼻的燒焦味,“小心一點,看看蛇妖死透了沒有?”打谷場中一具焦黑的屍體“哧哧”冒着青煙,士兵不敢冒然靠近,小心翼翼的排查地上還未爆炸的地雷,要是被自己埋下的地雷炸死就臭大了。
“一切正常!”
“蛇妖沒有反應”,一名士兵剛說完,蛇妖便抽動了一下,嘴裏噴出一絲青色的煙霧,吓的士兵癱軟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沒看見蛇妖的腹部都炸開了嗎?”
“可是它還在噴毒氣?”
“拿電鋸來,把蛇妖的頭割下來”,龐祥也開始擔心起來,萬一蛇妖沒有死透,最後來一個垂死掙紮就得不償失了。
“這條蛇妖帶回去,魯子鳴一定會很高興,沒保準會饒了你”,許邦譏笑道。
“少拿我說事,這條蛇妖是暗黑生物,可不是喪屍生物,蛇皮、蛇肉都是好東西,蛇膽呢?他瑪的,那個兔崽子把蛇膽藏起來了”,龐祥扭頭發現醫護兵蕭倩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你不會貪污了吧”。
蕭倩嘴一撅道:“誰貪污了,你那隻狗眼看見了,你貪污、你全家都貪污?我隻是在回收有價值的東西,才不會稀罕這惡心的蛇膽,就你們這些男人才會惦記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