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推進了多時,一條不大的小河攔住了去路,小河由西向東流淌,河面不是很寬,隻有十幾米,龐祥這時想涉水渡河,卻被人攔了下來:“龐排長,河中的魚蝦都發現了變異,魯連長再三要求我們遠離河水,我們還是不要冒險了吧”。
龐祥想想也對,上次魯子鳴從水電站帶回來的那條白魚,足足有一噸多重,嘴裏的牙齒可以輕松的咬斷一個人的大腿,很多人看見後吓的再也不敢吃魚了。
“龐排長,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座石橋,我們可以從那裏渡河?”
“好!我們從前面渡河”,龐祥忘記了和許邦的約定,兩支隊伍相隔不能大于500米,這時候,兩支隊伍已經相距超過了一公裏以上。
潺潺的河水跟着龐祥一起向東流淌,很快,龐祥渡過了小河,發現不遠處有一大片的竹林,竹林前面豎立着幾間低矮的小平房,“過去偵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喪屍”。
很快,偵查兵回報:“龐排長,前面竹林旁邊發現一群喪屍,大約有五六十具”。
龐祥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一聽隻有五六十具喪屍便沒有多想,“各班準備戰鬥,全殲面前的喪屍”,自己手上有四十多名士兵,這些士兵已經身經百戰,對付五六十具喪屍并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戰鬥很快打響,情況和龐祥預料的也差不多,這些老兵沒有新兵的緊張和害怕,剩下的隻有冷靜和沉着,一個老兵對付二三個二階以下的喪屍完全不是問題,況且1加1大于2,軍隊的戰鬥力在于團體的力量,不是一二個孤單英雄可比。
喪屍從平房中沖了出來,迎面便遭遇到密集的火力壓制,一時間喪屍連農家小院都沖不出來,完全是一付挨打的局面。
龐祥跳上一個石磨,擡頭往農家庭院中望去,喪屍想從大門口出來,結果被狹窄的木門擋住,隻能一個接一個擁擠在一起,後面的喪屍幹着急也沒辦法,隻好推搡着往前沖。
農家小院的大門被喪屍擠得搖搖欲墜,大門終于支持不住,轟然倒塌下來,一陣煙霧升起,喪屍趁機沖了出來。
雖然喪屍沒有了大門的阻礙,可是形勢依然沒有改觀,龐祥放眼望過去,隻發現了三四具僞二階喪屍,并沒有更高等級的喪屍。喪屍逐漸的也形成了等級觀念,一二具高等級的喪屍會帶着低等級的喪屍盤踞在一起,等級越高的喪屍,手下的喪屍等級也越高,喪屍數量自然也越多。
“這麽沒有高等級喪屍!”龐祥晃動手中的雙頭軍刺長槍,一付躍躍欲試急切的樣子,巴不得冒出幾具高等級喪屍給自己練練手。
龐祥的祈禱也許感動了蒼天,隻見農家小院的側門一下子被撞開了,一片紅雲從裏面沖了過來,“高等級二階喪屍,離僞三階喪屍還差一點,正好可是練練手”。
龐祥從石磨上跳下來,拎着雙頭軍刺長槍朝着紅雲沖了過去。
很多人都看清楚紅雲的樣子,是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裙的女喪屍,女喪屍披散着嘗嘗的秀發,因爲速度太快,秀發在空中飛舞,擡着塗着美甲的雙手,胸口被什麽撕開了一道裂口,發黑的雙*峰幹癟耷拉着,配合猙獰的面孔宛若女鬼出世一般,和《倩女幽魂》中的小倩形象相差太遠了。
根本來不及多想,粉紅色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一躍朝着龐祥撲了過來。
隻要達到二階以上的喪屍,不管是行動和敏捷度都和正常人無異,加上不畏懼死亡,攻擊力異常的兇猛、霸道,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躲避,完全是用整個身體撞過來,以命相搏的流氓打法。
龐祥當然不會和女喪屍硬碰硬,不劃來也完全沒有必要,就在女喪屍躍起一撲的時候,龐祥身子往下一蹲,手中的長槍向前一推朝着女喪屍的臉部刺了過去,隻要讓龐祥刺到,女喪屍立即會喪失戰鬥力。
女喪屍好像知道自己的弱點在頭部,身體如蛇一般在空中一扭,整個人在空中彎曲過來,正常人根本就無法做到,可是她不是人,女喪屍的身體貼着長槍朝龐祥撲了過來。
龐祥的瞳孔一緊,知道自己還是有些大意了,女喪屍的實力已經接近了僞三階,正常情況下,隻要再過大半個月就可以達到三階,一旦達到了三階,女喪屍的思維就能恢複百分之二十以上,完全知道躲避和判斷對手的強弱。
也幸虧女喪屍隻有二階中上等,攻擊方式還比較單一,除了進攻還是進攻,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麽退路。
就在女喪屍貼着長槍靠近龐祥的時候,龐祥揮起一拳朝女喪屍的腹部打來,女喪屍躲避不開,也沒有想躲,對她來說,打中腹部根本沒有什麽效果。
可是女喪屍完全錯了,龐祥根本就不是要打女喪屍的腹部,這種低級的錯誤龐祥還是不會犯的,打中女喪屍腹部的不是拳頭,而是一團深紅色的火焰,火焰沾到女喪屍大紅色的衣裙,一下子燃燒起來,炙熱的火焰在女喪屍的腹部燒出一個洞,可以清楚的看見女喪屍腹部裏發黑發臭的内髒。
女喪屍的攻勢根本停不下來,整個人一下子被火焰點燃了,腹部的大洞并不是什麽緻命傷,就算整個腹部被掏空了,女喪屍也不可能死掉。不過炙熱的火焰影響了女喪屍的速度和判斷力,女喪屍從下到上宛若一根火炬,空氣裏散發着頭發和皮肉燒焦的氣味,“滋滋”燒焦的頭發裹住了女喪屍的臉頰,大紅色的衣裙消失了,一具燒焦發黑的軀體在不停的扭曲。
“去死吧!”龐祥竄到了女喪屍的身後,舉起手中的長槍朝着女喪屍的後腦勺刺了過去,泛着寒光的軍刺從後腦勺刺入,從女喪屍的嘴裏刺串出來,發黑的血液順着軍刺往下滴,女喪屍雙手死死的抓住軍刺,帶着恐怖的雙目不甘心的想回頭去看,可是頭顱始終也轉不過來,整個身體慢慢的僵硬起來,跪在地上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