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集男女比例達到了七比三,僧多粥少,但是作爲緊俏産品的女性在楊家集并沒有多少優勢,在末世底層掙紮的幸存者,根本不會去考慮分一口糧食給沒有用的女性吃,如果不是楊家集基地招收了大量的女性,這些女性很可能會全部落入煙花之地。
相比女性數量的稀少,楊家集的老人和孩子更少,60歲以上的老人還不到楊家集人口總數的半成,16歲以下的孩子也隻有一成半。魯子鳴把這種現象歸結于病毒的篩選,體質差的老人和孩子最容易受到病毒的攻擊,或者很容易在喪屍的第一波攻擊下喪命。
“許排長,廣陽鎮的戰況怎麽樣?”
許邦上身僅穿了一件防彈衣,露出骨健筋強的身體,在陽光下一曬發出瑩瑩的光澤,給人一種孔武有力的威懾感。
“經過一個小時的高強度搜索,在鎮子裏找到16名幸存者,10男6女,其中有2人不足16歲,沒有60歲以上的老人。魯連長,現在時間還早,是不是再在鎮子裏找找。”
病毒爆發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幸存者還留在原地的越來越少,繼續搜索下去,發現幸存者的機率越來越渺茫。
“可在幸存者中發現有人從前在水電站工作過?”
“沒有,他們都知道水電站的存在,但是卻沒有人在水電站工作過。其實,那個食人魔不應該這麽早殺掉,等用完了後再殺也不遲?”
魯子鳴臉一沉,“這件事情不要讨論了,殘害自己的同類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不管他有什麽本事都不能活在這個世上,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也是同樣處理,沒有商量的餘地”。
許邦歎了一口氣,并不是因爲自己心善才想留下食人魔,要想在現在找一個在水電站工作過的人太難了,食人魔雖然該死但是卻知道水電站的運作程序,有了他的幫助,水電站可以很快的恢複起來。
一個制度的建立是何其的困難,但是要毀掉一個建立好的制度卻輕而易舉,魯子鳴不是沒想過先放過食人魔,在利用完剩餘價值之後再殺掉他,可是這樣一來,剛剛建立起來的制度就出現了裂痕,等到下次,有會更多的人要求通融、變通,最後變成了一個人情橫行的社會,制度被無情的踐踏,人情取代制度成爲唯一衡量對錯的标準。
這種例子太多太多,魯子鳴就是其中受害者之一,并不是自己冷血不講人情,而且在什麽時候講、怎麽講。生活中可以講人情,工作中隻能是制度;朋友間可以講人情,上下級之間隻能講制度,原則問題一定要清晰,不能人情、制度混爲一談。
“再搜索一個小時,不管找不找到,我們都離開廣陽鎮,前往水電站!”
一個小時後,水電站需要的技術人員還是沒有找到,魯子鳴一行人離開了廣陽鎮,前往5公裏之外的水電站。
很快魯子鳴一行人駕車進入了山區,“減速慢行,注意腳下的道路,不要往懸崖下看”,許邦站在路邊朝着通過的每一輛汽車大聲的叮囑道。
“這裏的風景真美,要是能在這裏建一棟房子的話,我就不走了”,顧強站在懸崖邊,望着雲霧缭繞的山澗,聽着鳥鳴和潺潺的流水聲,竟然開始抒發起自己的胸懷。
汽車如蝸牛般行駛在山上小路上,大部分士兵都受不了颠簸的山路,情願下車步行也不願意在汽車上昏昏欲睡。
“那你就留在這裏吧,沒人會攔着你?”常豔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飛到了魯子鳴身邊,頭頂上帶着一頂不知名野花編制的花環,手裏舉着一根樹枝給魯子鳴遮陽。
顧強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常豔,立即将反駁的話咽回了肚子裏,這可是隊伍裏的開心果,惹了她自己豈不成了千夫所指,惹不起也不劃算。
“魯連長,我摘了很多的山果,你嘗嘗!”常豔将一口袋的山果遞到了魯子鳴面前。
魯子鳴在口袋裏翻檢了一通,找出一個半熟的果實塞給常豔道:“這幾個山果可以吃,其他的山果不要吃,不然我要背着你去水電站了”。
常豔好奇的眨眨眼,給了魯子鳴一個燦爛的笑臉,“魯連長,你認識這些山果?”
自己在山裏生活了18年,這些山果豈能不認識,“小丫頭,我可是從山裏出來的人,你說我認不認識這些山果,快吃吧,這些山果很甜、很好吃,我以前經常吃”。
本來自己就習慣了走山路,現在有了常豔這個開心果,走山路就更加不會寂寞了,一會常豔對着大山放聲歌唱,一個常豔會纏着讓人給自己講故事,常豔甜美的嗓音總能讓人感覺很舒服。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衆人站在山頂往下看,在不遠處的山澗中*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建築物,雪白的大壩,碧藍的湖水,滿山的綠色相映成輝,山風徐徐、蟲鳴鳥叫聲中聽着流水叮咚,空氣中充滿了氧離子的清新和花草的清香,藍色的天空、潔白的雲朵、碧藍如一塊美玉的湖水和滿山的綠茵,構成了一幅美麗、祥和的畫卷。
“我們到了,這裏好美啊!”
“真的好美!”
“要是能和情郎在這裏一起遊山玩水就羨慕煞神仙了。”
“小丫頭,犯花癡啊!”邢黛芸細長的柔指點着常豔的腦門,“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告訴姐姐,姐姐給你把他搶回來,送給你當禮物”。
“真的嗎?”
“你說呢?”
“那還是算了,萬一要是人家不願意,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啊!”常豔抱着邢黛芸的胳膊,小聲道:“要不我幫你把魯子鳴搶回來,送給你當禮物”。
“小丫頭,你找死啊!”說完,邢黛芸氣的白皙的瓜子臉通紅,追着常豔滿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