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交流、減壓,排除壓力、緩解情緒,通過各種發洩的渠道,比如大喊大叫、或者一些心理治療等手段,有些的排解了壓力,從而減少心理疾病的發生。
從天而降的病毒改變了原有的社會秩序,原本心底最陰暗、壓抑最深的沖動被完全的釋放出來,沒有了規矩、沒有了秩序,所有的一切突然變得不可收拾,暴虐、煩躁、厮殺和一切******的行爲都司空見慣,在這種環境下,任何人都會産生不可理喻的沖動行爲,排解、交流成爲了唯一的手段。
魯子鳴并沒有喜歡上翟媛,隻是發現翟媛可以排解心裏的壓力,找一個陌生人釋放一下,經此而已。
爲了生存而痛苦的活着,爲了欲望而殘忍的殺戮,在末世裏,說不上誰對誰錯,獅子撲殺羚羊,難道要責怪獅子的殘忍,還是要同情羚羊的軟弱,這就是叢林生存法則,力量就是真理。
世界變了,幸存者也在變,有些人很快适應了新的競争環境,有些人卻還在觀望止步不前,方怡當了一回東郭先生,嚴彪就是那隻白眼狼,如果一定要分出一個誰對誰錯的話,那隻能說方怡的善良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第二天清晨。
翟媛揉着通紅的眼睛整夜沒有睡好覺,這都拜魯子鳴所賜,誰讓魯子鳴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害得翟媛以爲魯子鳴會趁着自己睡覺的時候,偷偷摸進房間。翟媛針頭底下放着一把匕首,隻要魯子鳴敢碰自己,翟媛決定先殺死魯子鳴,然後自己再自殺。
“嘟、嘟、嘟”
“誰!”翟媛緊張的握緊了匕首,瞪着帶着血絲的眼睛看着門口。
“我!”,魯子鳴從門縫裏伸出那張讨厭的笑臉道:“太陽都曬屁股了,還賴在床上不起來,難道舒服的睡了一晚上,就忘記了救方怡了嗎?”
“你!”翟媛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胸口一抹雪白呼之欲出,“啊!你滾出去!”翟媛驚恐的雙手緊緊捂住胸口,睡覺還保留着文明時代的習慣。
魯子鳴撓撓頭,沒什麽好看的,不就是兩塊饅頭大小的軟玉嗎?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在末世見過的裸女比有些人一生見過的還要多,隻要魯子鳴願意,每天床上都會躺着不同的女人,這就是末世。
“桀桀,小心着涼。”
“滾!無恥、下流”,一個枕頭朝着魯子鳴飛了過來。
爲什麽女人總是喜歡說那幾個字,難道有殺傷力嗎?不理解!魯子鳴搖搖頭走下了樓梯,來到客廳裏,看見自己六個校友都已經打理好行裝,準備跟着魯子鳴離開别墅。
“等一下離開的時候,在路上不管看見什麽都不要大呼小叫,我不希望有人不聽指揮,如果有人還想跟我談什麽民主的話,他現在就可以滾蛋,明白了嗎?”魯子鳴态度極爲惡劣道。
古偉六個人發現魯子鳴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态度蠻狠不講理,根本不顧及同窗有意,就好像自己是老闆,他們變成了員工。
這時翟媛從樓上走下來,身上還是穿着那套帶血的牛仔裝,臉上依然冷若冰霜,沒有一絲看見恩人的覺悟。
“翟媛,今天你開另一輛車跟在我的車子後面,要繞道返回三裏橋,嚴彪可能會在附近監視我們,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住所”,魯子鳴小心是有道理的,在末世生存任何小心都不爲過。
翟媛語氣沒有絲毫波瀾道:“那你準備什麽時候救方姐,你不會忘記承諾吧”。
“少拿承諾說事,你要是不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魯子鳴翻着白眼,一臉傲慢道。
“你……!”翟媛看看魯子鳴周圍站着的年輕人,一咬牙帶着哭腔道:“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希望你能說話算數,嚴彪不會放過方姐的,晚一分鍾方姐都會有生命危險,算我求你好嗎?”
魯子鳴沒有一點同情心,無恥沒有底線道:“看在你一個弱女子求我的面子上,我盡量吧!”
既然知道嚴彪要對自己不利,魯子鳴沒理由自身範險,更沒有狂妄到認爲自己一個人可以對付一群人,那是個人英雄主義電影裏的蘭博,不存在于真實的生活中。
一個國王會因爲馬蹄沒有訂好犧牲在戰場上,一個老兵有可能還沒有看見敵人,就被一顆不知道何方的子彈射殺,英雄會因爲無數個偶然性青史留名,也會因爲另一個偶然性墜落,世界就是因爲有了太多的偶然性,才會變得如此精彩。
魯子鳴和翟媛各駕駛着一輛汽車按原路返回了農家小院,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不知道和魯子鳴一起逃走的四名士兵是否安全返回了三裏橋。
重回農家小院,心裏帶着一絲憂傷站在院子門口,望着三裏橋的方向不僅感慨到世事的無常,當初如果不是果斷的選擇撤退,這裏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地。
“走吧!”
突然,魯子鳴聽見車輛的馬達聲由遠而近,好像有汽車朝這邊駛來,“快,全部到院子裏躲起來”。
這時,從西面駛來兩輛卡車停在了農家小院門口的路邊,車上跳下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肌膚雪白在光線映照下好像一尊石膏雕塑,彎長的睫毛下面,是一雙明亮如月色下的湖泊的眼睛,渾身柔軟如緞子般的紗裙上,散發着一縷縷的柔和光芒,仿佛頭頂上空有一面星辰照耀着她,美的讓人窒息。
男的身材魁梧,古銅色的膚色,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堅毅而剛強。
一男一女跳下開車四處張望了一下,朝着農家小院方向走過來,緊跟着他們身後,從卡車上跳下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各個目光明銳,步伐整齊的跟在這對男女的身後。
翟媛心一顫,心中暗暗叫苦,怎麽在這裏遇見一支強敵呢?現在怎麽辦,看這架勢打是一定打不過了,逃!農家小院處于道路路基下方,站在路基上一覽無餘根本沒辦法逃。
古偉六個年輕人更是緊張的要死,在别墅生活的這段日子裏,讓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麽叫做弱肉強食,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些食物,如果遇見其他幸存者,結果往往都是成爲被搶劫的對象。
翟媛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扭頭發現魯子鳴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心中大罵魯子鳴膽小鬼,在自己面前拍着胸脯保證幫自己營救方怡,沒想到剛遇見一群幸存者,魯子鳴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現在怎麽辦,那個膽小鬼竟然一聲不響的逃跑了,自己難道也要逃跑嗎?”
“不行!一定要把方姐救出來,也許這些人可以幫自己救出方姐?”翟媛打定主意,一咬牙推開了農家小院的大門,迎着這群人走了過去,“你們好!我叫翟媛,不知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前面這對男女看見翟媛,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翟媛,男子伸出一隻手,開口道:“我叫鐵河毅,很高興認識你”。
翟媛沒有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如此好打交道,心中不由得一喜,就聽見鐵河毅身邊的女子道:“我叫小蟲,翟媛小姐長的好漂亮,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這是什麽情況,這些人太友善了,已經超出了翟媛接受範圍之外,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文明時代,翟媛并不會多想,可是現在是末世,這麽會出現這群既友善又好相處的人,難道他們另有目的,翟媛開始擔心起來。
小蟲親熱的拉着翟媛手,熱情道:“翟姐姐,見到你好高興,以後我就有人陪我說話了,主人說你很堅強,一個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從今往後我保護你,你不用害怕别人再欺負你了……”。
“停!”翟媛滿臉疑惑的看着小蟲,心裏怎麽也沒有搞清楚,爲什麽小蟲一見到自己就好像見到親人似的,自己可沒有這樣的妹妹:“小蟲小姐,你剛才說的主人是什麽意思,我有點不明白,你能不能跟我說清楚點”。
“翟姐姐,我的主人你已經見過了,他人最好了,你會喜歡上他的,走!主人在叫我了?”
翟媛感到小蟲有點神經兮兮的,自己沒聽到有誰在叫小蟲,爲什麽她說主人在叫她,難道自己産生了錯覺,翟媛轉身看看周圍,發現剛才這群人已經将農家小院包圍起來,自己好像掉進了虎口。
小蟲拉着翟媛手往院子裏走,身後還跟着鐵河毅幾個拿着槍的人,一付将自己劫持的樣子,翟媛不由得渾身冰涼。
“主人,我好想你”,小蟲走進小院,朝院子中間飛奔過去,一下子撲到了庭院中間站着的男子身上,這一幕驚得翟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