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撬開”,魯子鳴沒有選擇直接砸門,而是選擇了聲音相對小一點的撬門。
門“吱呀”一聲被強行的撬開,兩人沒有急着沖進去,而是伸頭朝裏面看了一眼,“好像沒有人”。
“你守在門口,我進去找一下”,魯子鳴還是很相信小蟲的聽覺的,既然說了有人,那一定就是有人。
房間不大,十五六個平房,兩張化妝台,兩排衣架上挂滿了需要更換的服裝。魯子鳴嗅了嗅,果然發現房間裏充斥着很濃的化妝品的味道,尤其是香水的味道有點嗆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難怪喪屍沒有發覺呢?
“主人,活體就在前面”,牆角有一道布簾,魯子鳴沒有馬上伸手去拉布簾,而是轉到了牆邊,用一根木棍把布簾輕輕的挑開。
魯子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有幸存者,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女人。兩個女人并排躺在一起,其中的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微微的擡起手臂,眼睛裏充滿的渴望,嘴一張一張的發出微弱的聲音,魯子鳴要湊到女子幹裂的嘴邊才能聽見她的話:“救我,救我!”
魯子鳴點點頭,扭頭看另外一個女子,隻見她已經不能說話,除了眼睛還能動,自己差點就認爲她已經死了。
“顔航光快過來幫忙!”
顔航光跑了過來,隻看了一眼地下已經瘦的快沒有人形的兩個女子便道:“我的神啊!這倒地是人還是鬼,都變成這樣了還沒死,這不會是僵屍吧”。
“少廢話,一人抱一個趕快離開這裏。”
也不知道女人天天在想什麽,要漂亮想減肥,本來不胖,還整天看自己的大腿和腰圍不順眼,就是從來不計較自己的胸圍,更不得全身的肉都長到胸口上才好。
魯子鳴的力氣并不大,吸收晶體後,力氣好像長了百分之二十,力氣依然不算很大。可是手裏的女人還是太輕了,魯子鳴估計手裏的女人平時也不到八九十斤,現在估計已經隻剩下七十多斤了,抱在手裏一點感覺不到重量。
“不好,主人,有喪屍朝這邊走過來!”小蟲在魯子鳴大腦中發出警報。
“快走!”魯子鳴抱着懷裏的女子沖了出去,剛沖出門口,就看見三具喪屍出現在拐彎處。
喪屍好像聞到了血肉的氣味,嘴裏發出“咕咕”的叫聲,伸出一雙滿是黑血腐爛的手,如果喪屍有眼神的話,一定是興奮、狂熱,就像匪徒掉進了金庫,魯子鳴現在就是喪屍眼中的血肉金庫。
魯子鳴剛想說沖過去,便發現自己雙手抱着女子,騰不出手和喪屍搏鬥,轉念一想甩手将女子抗在自己的肩上,一隻手抓住女子的雙腿,從腰間拔出手槍道:“顔航光,殺出去”。
“好!”顔航光一看魯子鳴拔出手槍,也學着把手裏的女子抗在自己的肩上,跟着拔出了手槍和魯子鳴一起往外沖。
“砰!”一槍射中喪屍的眉心,因爲魯子鳴離喪屍隻有十米的距離,子彈穿過喪屍的頭顱,從喪屍的後腦射了出來,整個後腦都被轟開,“砰!”魯子鳴接着補了一槍,不管第一槍殺沒殺喪屍,自己現在絕對不敢冒險。
“砰、砰、砰……。”
“砰、砰、砰……。”
魯子鳴和顔航光絲毫不敢停留,擊殺三具喪屍後,立即朝後台門口沖了過去。
“主人,後面有好多喪屍!”
魯子鳴不敢回頭看,聽聲音也能猜到自己身後有很多喪屍,可是現在什麽都顧不了了,幸存者必須救出去,這是道義也是魯子鳴的責任。現在魯子鳴隻能一個勁的往門口跑,隻要沖出後台,拐一個彎穿過走廊就安全了。畢竟後台裏很容易被喪屍堵在裏面,如果被喪屍堵在後台,就算自己把裏面的喪屍殺完,那麽外面的喪屍呢?
“咣”,魯子鳴用身體直接撞開了後台的大門,站到後台的過道上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見顔航光也扛着一個女人跟着自己沖出來,便道:“你快走,我來鎖門”。
魯子鳴不希望體育館裏的喪屍都跑到外面去,這樣對自己以後清理體育館裏的喪屍不利,後台的大門是兩扇防火門,中間有薄鋼闆,應該可以阻擋住裏面的喪屍。
喪屍剛一靠近大門,魯子鳴已經将兩扇大門合攏在一起,抓着兩扇門把手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有合适的東西能将門鎖起來,靈機一動,将手中的消防斧插到兩扇門上的把守中間,“這下裏面的喪屍沒辦法出來了吧”。
後台大門擋不住喪屍多少時間,不過隻要争取二三分鍾就足夠了,這時候魯子鳴和顔航光已經跑遠了,通過長期的觀察,失去目标的喪屍會很快的平靜下來,不會消耗過多的體力。
魯子鳴剛想轉身離開,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槍響,“不好!體育館會場裏的喪屍要沖出來了”,剛跑出去幾步,就聽見後面傳來喪屍用頭撞擊大門的聲音,“Duang、Duang、Duang”的巨響,喪屍一旦發瘋,就會用頭撞擊擋在自己前面的東西,即使被撞的頭破血流也不會停下來。
“這是要玩命啊!”魯子鳴剛跑出去幾步,靈機一動,一把将肩上女子的衣服扯下來,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然後扔在地上,轉身就往外跑:“顔航光,快把你身上女人的衣服扯下來,扔進過道裏”。
“啊!”
“啊什麽,快點!”
開始顔航光已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看見魯子鳴一臉嚴肅的樣子,知道魯子鳴并沒有和自己開玩笑,可是就是這樣也讓顔航光猶豫不決。這種行爲在文明社會叫做耍流氓、猥瑣,這已經不是什麽法律底線,而是自己的道德淪喪,尤其還是肩上的女子處于昏迷之中。
“老大說的話都是對的,如果有錯誤,請參照第一條”,既然是魯子鳴要自己做,那就作罷。
“吱啦”,顔航光一把扯下肩上女子的衣服,甩手丢給了魯子鳴,顔航光不知道魯子鳴爲什麽要這樣做,從魯子鳴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邪念。
魯子鳴接過女子的衣服,在空中甩了幾下,丢進過道中,然後将過道門鎖起來:“快跑,還愣在哪裏做什麽”。魯子鳴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猥瑣,當然也沒用去想身上的女子現在隻穿着單薄的内衣,自己和文明社會裏的強奸犯有什麽區别。
兩人扛着兩個已經昏迷的女人,轉過體育館和何健彪彙合。
“你們這是……!”
“快跑!離開這裏,如果讓喪屍聞到血肉的味道就麻煩了”,魯子鳴根本沒有注意到何健彪驚詫的眼神,扛着肩上的女子就往療養院門口跑。
跑出療養院,将肩上的女子扔到後座上,這時魯子鳴才算送了一口氣,喪屍應該不會追上來了。
“魯子鳴”,何健彪指了指後座上的女子道:“這樣讓人看見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你剛才說什麽?”魯子鳴這時候才發現後座上兩個女子除了堪堪遮住羞恥部位的一絲内衣外,身上幾乎一絲不挂,“靠,怎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你們等一下”,魯子鳴轉身跳下車,從旁邊的門崗裏找出兩件制服套在女子的身上。
“開車,回糧庫!”
何健彪苦笑着搖搖頭,這種事情不太好說,畢竟有些事情挑明了不好。
回到糧庫,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包承鳴見魯子鳴三人帶着兩個女子回來了,也不敢多問,給魯子鳴準備了兩間休息室就準備離開。
“包承鳴,你去幫我熬兩碗粥,再找兩個女人來,要快!”
包承鳴渾身一陣,沒有想到魯子鳴小小年紀竟然喜歡這些,膽怯道:“長官,是要漂亮的,還是年輕一點的”。
“随便,你看着辦吧!”
“年輕人胃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重了,兵痞子就是難伺候,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瘋,還是離他們遠點好”,想到這裏,包承鳴沒敢多問一句,掉頭就跑了出去。
“老大,她們好像都昏過去了”,顔航光看看床上已經瘦的沒有人形的兩個女子道:“她們不會救不活吧,從救出來到現在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要是這樣我們就虧大了”。
“瞎說什麽,她們還有脈搏,可能剛才受驚過度才昏過去,給她們先喂一點水,等一下喂點稀的調養一下,應該死不了”,魯子鳴根本不知道,自己把兩個女子抗在肩上一路的颠簸,兩個女子的身體本來就虛,這樣一折騰能醒才怪呢?
“老大,你說這兩個女子是誰?”顔航光小心翼翼的往兩個女子口中倒水,流出來的比喝下去的要多,即使這樣何健彪依然把小半瓶水灌進了兩個女子的肚子裏。
“應該是演員”,何健彪叼着一根煙坐在椅子上看着顔航光折騰。
“靠,就你聰明,不是演員誰會在後台藏着”,顔航光鄙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