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義被那漢子罵的憋屈,這最多也就是三級片片,不是真槍實彈好吧?不過也幸虧這漢子沒看出來是三級片片,否則他們就會暴露了。
此時外面已經有十幾個漢子回到了靳布岴的身邊,紛紛禀告說沒有發現鍾義和那件物事。
對于這些禀報,靳布岴未置可否,畢竟這搜索還沒有全部完成,他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餘下的房屋之中,時刻準備在發現端倪的同時暴起逮人。
在鍾義這間房子裏,天魔門主也從鍾義的身上下來,躺到了旁邊,她的心還在撲騰撲騰地亂跳,不是因爲恐懼,而是因爲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沖動,身上某處的濕潤,讓她陷于意亂情迷。
月光從窗口中灑落進來,照着她黑裏透紅的臉。
鍾義卻沒有心猿意馬,他的心思和神識都關注于外,期待着靳布岴這夥人搜查無果後離開村子,而就在這時,他發現村外又來了一夥人,神識掃了幾個,也都是陌生的武林人物。
看起來,這麻煩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呢。
此時月至中天,靳布岴等人也發現了村外來人了,靳布岴立即發出一聲警告:“我呔馬國使者在此辦事,閑雜人等不得進村,否則殺無赦。”
“殺的就是你呔馬國的使者!小的們,給我上,一個活口都不留!”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赫然是老瞎子荊煞。
“殺啊!”新來的一夥人蜂擁殺進了村莊,荊煞一馬當先直取靳布岴,“死太監,拿命來!”
緊接着就是一場激烈的火拼上演了。
這下好辦了!鍾義心中大定。
激烈的打鬥聲,當然也傳進了天魔門主的耳朵裏,她忍不住走進了鍾義的耳朵,耳語問道:“來的是誰啊?怎麽這麽大口氣?”
鍾義面露微笑,低聲回道:“就是你在樹林裏光屁股的時候,我左邊的那位。”
“啊!是荊煞!”天魔門主是認識荊煞的,自然也知道荊煞的武功之高,更知道後者因爲瞎眼才不懼她的催眠。
隻是回過味來的天魔門主,卻是一口又咬到了鍾義的耳朵上,咬完了才低聲責怪道:“你能不能不張口閉口地說我光屁股?”
“那讓我怎麽說?誰讓你總脫呢?好像,你現在也沒穿褲子……”
天魔門主吭哧又是一口,咬在了鍾義的肩膀上。剛才咬嘴唇和耳朵,都吃了一口灰,口感非常不好的說。
外面傳來幾聲劇烈的内力撞擊之聲,随後是靳布岴的中性嗓音:“荊煞,你是真的要與我死拼到底了?”
“廢話少說,拿命來!”老瞎子越大越兇狠,隻攻不守,已經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了。
靳布岴被老瞎子的亡命打法纏得脫不了身,眼見這樣打下去,就會被老瞎子活活耗死在這裏,若是被他尋機抽出刀來,那就更沒僥幸了,沒辦法之下,拼着受了老瞎子一掌,借勢倒飛出去老遠,在地上打了個滾之後,飛奔而逃了。
“老瞎子!你等着,我必帶着大軍來滅你虎度國!”聲音傳來之時,人已經是在村外了。
老瞎子追趕不及,收腳站下,氣急敗壞地喊道:“就算你帶來天兵天将,我也要取你性命!”
這時,忽然有村民的聲音響起:“房子起火啦!快逃命啊!”
卻是靳布岴的某個手下在打鬥中,丢了火把引燃了房子。
火光中,靳布岴帶來的那夥人已經死了半數,餘下的都在四散奔逃,而荊煞的手下依然苦苦追趕。
老瞎子追不上靳布岴,卻追上了靳布岴那個跟班,一記劈空掌就把那人拍吐了血,眼見是不活了。“殺!給我把這些替呔馬國賣命的奸人全殺光!”
此時火已經越燒越大,月光都被火光替代了,這種天幹物燥的節氣裏,家家戶戶又都積攢了取暖的柴禾,房屋一旦失火,就是聯排燒光的結局,不存在任何滅火的可能。
被窩裏,天魔門主翻過身來,擡頭看向北窗,看着那燒得通紅的天空,她拍了拍鍾義的肩膀,擔心地問道:“不會燒到我們這間屋子來吧?”
若是平常人,她這話等于沒問,隻是鍾義并非常人,所以她這話還真的問對了人了,在測定了距離和風速之後,鍾義老神在在地說道:“沒事,這就是北面那排房子,燒沒了是一定的,但是燒不到咱們這排房屋來。”
不知道爲什麽,天魔門主對鍾義的判斷竟然不再懷疑,重新反過身來躺好,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說放心?”鍾義冷冷地追了一句。
“啪!”一個耳光又扇在了鍾義的臉上,“等會兒洗了澡才能穿衣服,不然衣服又白洗了。”
鍾義真是無奈了,下定決心,再也不跟這女神經病說一句話。
這一會,村子裏面,被追殺的一夥人隻逃掉了三個,其餘的都被荊煞的手下殺死在村落之中。
荊煞側耳聽了聽周圍的動靜,然後道:“那幾個就不追了,都跟我走,就追那死太監,你們兩個,到前面的青石鎮傳我命令,讓鎮上的兵馬統領派人搜捕!”
“是!”兩個人發足疾奔而去。
荊煞帶着人向西穿村而出,也不理睬從北面逃出來的受災村民。
這些村民們有的還來得及穿上了衣服,有的光着身子就跑了出來,紛紛來到前排的房子裏請求避難,尋找寄居之所。就是鍾義這間屋子裏也來了一家五口人,一男一女帶着三個孩子。
“你們在廚房等着!”天魔門主俨然是這家的女主人,揭開了被子穿上了衣服,卻把鍾義晾在那裏不聞不問,“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唉!男的和小孩可以進來,女的等一會兒!你倒是把我的褲子給我穿上啊!”鍾義急道。
“哦,我以爲你不怕别人看呢。”天魔門主惡作劇地笑着,把鍾義的褲子給穿上了。
“救命啊,我要生了!快救命啊!”凄厲的呼救聲傳來,卻是剛剛險些被殘害的那名孕婦。
“各位大叔大伯大哥大兄弟,求求你們了,誰救救我的媳婦啊?”一個男人也在哭嚎着。
已經進了屋子的男人歎息道:“這麽大火,怎麽救啊,誰進去誰死,造孽啊!”
“我去!我去救她!”鍾義掙紮着從炕上下來,以一種奇特的姿勢跑了出去,腰闆挺得倍兒直。
天魔門主愣在當場,對于産婦的同情她也有,隻是這麽大的火,武功再高也不能不怕燒啊,就這麽一猶豫的空兒,鍾義已經跑出去了。
他不會是借着這個理由逃跑吧?想到這裏,天魔門主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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