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以爲我不想這麽猜嗎?我是因爲覺得你不可能提前知道誰家的女人更漂亮,所以才沒這麽說。”天魔門主跟着鍾義往院子裏走。
“唉,我還是把你想得太好了。”鍾義歎息着,跟着女人挑開了門簾,進了屋子。
這戶人家當然沒人,且不論是暫時沒人還是長期沒人,反正眼下沒人。
這房子很是簡陋,隻有裏外兩間,裏間是卧室,卧室的一半都是土炕。外間是廚房。這格局,很像地球華夏國70年代的東北農村民居。
進了卧室,室内一片漆黑,天魔門主摸索着把自己的手和鍾義手上的繩子拆開,又摸索着把鍾義的手腕跟炕邊一根房柱綁在了一起,然後就去廚房燒水。
水溫熱了之後,她端了一石盆水回到了卧室,把石盆放在了炕頭,然後開始脫衣服。
鍾義以爲她又想施展催眠術,及時地閉上了眼睛,但是在他的神識中,女人的一切動作都能被他清晰地捕捉到。
天魔門主自然不是爲了施展什麽催眠,而是因爲這些天都沒洗澡,她已經難受到了極點,她認爲在這漆黑一團的房間中,彼此都是看不見對方的,所以毫無顧忌地脫光了身子,縱情洗浴。
洗過了頭臉和身體,她又開始洗衣服,再把洗過的衣服晾上,這時她又聞到了鍾義身上的血腥味,那是她親手塗抹的狡鹿血。
這樣不行,這樣一起在卧室裏度過四天,就太受罪了。所以她也不征求鍾義的意見,就把坐在炕頭上的鍾義的褲子給脫了。
閉着眼睛的鍾義不知這天魔門主又要玩什麽花樣,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幹嘛脫我褲子?”
“味難聞死了,這樣會熏得我無法睡覺的,你知道不?”
“誰逼着你跟我住在這裏了?你自己再找個地方去住不行?”
“行啊,你先告訴我藏寶圖在哪,我保證扭頭就走。”
“嗯,走以前先把我殺了或者閹了,是吧?”
“哼哼,你知道就好!”
天魔門主把鍾義的褲子洗幹淨又去晾了,然後換了一盆水來,用了一塊麻布給鍾義擦拭身體,黑暗中她看不清楚鍾義的輪廓,一隻手按住他的頭發,另一隻手用濕麻布給他擦臉。
她的動作沒有半點溫柔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擦一輛汽車,大而化之的清潔。
即便是這樣,鍾義也莫名的湧起了一股感動。
不論天魔門主給他擦拭身體的目的是什麽,這畢竟也等于給他洗澡了,這種待遇,在他4歲之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而在他4歲之前,是他的母親給他洗澡。
天魔門主把鍾義的全身都擦拭了一遍,就連那處被她測了無數次體溫的地方也沒放過,過程中那物事又有些不老實,被她一巴掌就給扇蔫了,“再不老實,我提前閹了你,也不耽誤審問藏寶圖。”
這句話比較管用,不僅把下面的東西吓老實了,就是上面的嘴也不敢翻翻,這女人說的出做得到,脫衣服殺人不眨眼,實打實的一個女魔頭。
雖然不敢說話,但是鍾義終究是委屈的,不免在心裏罵道:你特麽脫光了給我洗那個地方,還不讓它起反應,這也忒特麽不人道了,這不是虐人麽?
女魔頭擦完了這一遍,想了想,又把鍾義按倒在炕頭,把他的一頭長發垂到了炕沿下,開始給鍾義洗頭。
這一做法還是比較舒服的,鍾義忍不住說了一句:“如果能幹洗加按摩就好了。”
女魔頭聽不懂這話什麽意思,就問:“什麽是幹洗?”
“呃,這個都不懂,就是不用水。”
“不用水怎麽洗?”
“你用月光怎麽洗?”
“你知道我是誰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喜歡脫衣服。”
“啪!”一個耳光扇在鍾義的臉上,“閉嘴!臭流氓!”
“你有病啊!怎麽動不動就打人的?我說的不是事實麽?”
“啪!”又是一嘴巴,“就打你了,怎麽地?”
鍾義不說話了,我還能怎麽地,我再說一句話我就是豬。
屋子裏寂靜了下去,女魔頭繼續給鍾義洗頭,又洗了一會兒,她忽然幽幽說道:“凡是看過我身子的男人,都已經死了,也許,你是唯一的一個例外。”
鍾義忍不住說道:“我不是例外,我也沒看過你的身子。”
天魔門主奇道:“怎麽可能?在樹林裏你被兩大高手夾在中間的時候,你沒看見我的身子?”
“真的沒看見,我隻看我老婆的身子,别的女人……”他想說别的女人真沒看過,可是忽然想起了韓英姿,段雯雯、邱筱,還有最近的錦芸,這特麽看得還少麽?于是後半句就說不出口。
睜着大眼說瞎話的事,鍾義從來不幹,縱然此時他閉着眼睛,也是不肯說瞎話的。
偏偏天魔門主還要追問:“别的女人怎麽樣?”
鍾義無語了。
說别的女人脫光了送我眼前來,弄不巧我就看了,這麽說行嗎?如果這麽說,又怎麽解釋在樹林裏沒看天魔門主的身子?
“哼!就知道你是在撒謊,看了就看了呗,反正你最終的結局不是被閹就是被殺,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就不是個男人。”天魔門主端着石盆出去了。
不一會兒,她倒了水走回了屋子,摸索着上了炕,就這麽裸着身子躺在了鍾義的身邊,燒水點的爐子還在燒着,炕頭已經是暖烘烘的,她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轉眼就睡了過去。
木柴的燃燒值雖然高,但是并不耐久,這戶人家常備的柴禾也沒有特别耐燃的木料,所以爐子滅的較早,從而導緻炕頭的變冷。
天魔門主這一覺又沒能睡到自然醒,被生生地凍了起來,她惱恨鍾義這個殘廢,起身之前就狠狠地踹了鍾義一腳,恨聲道:“還得老娘自己去燒火,你倒是當了被伺候的大爺。”
“這也沒辦法,等到我的手能動了,我再把你幹的活補償回來就是了。”
“啪”,天魔門主循着鍾義的聲音又抽過去一嘴巴,“想得美,老娘才不用你給我洗澡呢!”
鍾義怒道:“你怎麽又想到那兒去了,你這女人真的不可理喻!”說到這裏,他頓住話語,因爲這女人不可理喻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在女人下了炕頭的時候,鍾義無奈地說道:“你若是想吃飯,就用我的佐料……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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