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見鍾義不理她,心中恚怒,提高聲音道:“你這下人好生無禮,本公主在跟你說話呢!”這句話蘊含怒氣,引得周圍衆人都看向了這邊。
鍾義卻還是不看她,自顧自吃着自己的東西,卻聽見一個男聲喝道:“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輕慢公主!”卻是那聖火教的師兄楊攀在替二公主出頭了。
“你們幹什麽?這位鍾大哥是我屬地的貴客,豈能任你們出言呵斥?”鳳瓊走過來擋在了鍾義的身前。
鍾義這才說了一句:“妹子别理他,我隻當聽不懂狗叫。”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侮辱公主!比武過後我定要取了你的狗命!”楊攀怒道。
二公主心說這下人好像沒說我是狗叫啊,不過也沒有追究楊攀的細節錯誤。眼見三妹擋在這少年身前,想要立時發難已經不能,就氣呼呼地說道:“三妹,你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護着外人來欺負姐姐,等比武過後,我定要問一問父王這是什麽道理。”
鳳瓊微怒道:“你盡管去告狀,我隻看見你們一起欺負我的貴客,卻沒看見他如何欺負你。”
二公主哼了一聲,對楊攀道:“我們到北面去觀看,這裏有人太讨厭。”說罷轉身離去。
楊攀跟着離去,他身邊的單潇跟着往北走,卻扔下來悠悠一句:“唉,你以爲這裏是魚米窪呢,還想擺譜耍威風,真是找死。”
鳳瓊看着幾個人走開,然後蹲在了鍾義的對面,道:“大哥哥,你别生氣,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當下她喊過來十名女兵,道:“我要你們寸步不離地保護鍾大哥,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其中有九名女兵都應了聲“是”,唯獨有一名女兵說道:“三公主,摔跤比賽過後,我們就會被王子赢了去了,到時候我們可就不能再保護鍾師傅啦。”這女兵也是聽見了剛才王子鳳雄的話語的。
鍾義聽見這女兵如此說話,就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幾個圍在鍾義身邊的女兵七嘴八舌地把鳳雄的話複述了,然後又紛紛表示不願離開三公主,一個個的表情都很不甘。
鳳瓊也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們技不如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能跟我幾時算幾時吧。”
那鳳雄生性奇淫,凡是他屬地的女子,不論長相身材或是才藝,但凡有一樣吸引了他的興趣,便會被收進帳内供他淫樂,也不論是少女還是婦人。
而且他并不會因爲玩弄了某位女性,就對這女性施以薄恩,被玩弄者該幹什麽還得繼續幹什麽,該是誰的妻子還得是誰的妻子,隻是再無貞操可言。
隻不過鳳雄從來隻對自己屬地的女人如此,卻不曾騷擾屬地之外的女性。女人們隻要是做了鳳雄的屬民,除非容貌醜陋身材臃腫且一無所長,否則定會淪爲他的玩物。
所以此刻鍾義身邊的女兵們都是愁容滿面,隻因她們正是那60名廣場舞女子中的一部分。
“我明白了,是不是隻要在摔跤項目上不做最後一名,你們就不會被王子赢走?”鍾義詢問衆女。
有女兵道:“是啊,可是我們屬地的勇士們從來都是比不過其它三個屬地的。”
鍾義站起身來,向擂台上看去,就有女兵給他講解,說此刻台上正在摔跤的兩名勇士,一個是東道主派出的,另一個則是二公主屬地的。
通過女兵的講解,鍾義明白了,比賽的規則就是勝者留在擂台,敗者直接出局。最後評比時,最終留在擂台上的那個人自然是第一,至于其他勇士的名次,則是累計每個人獲勝的場次數目,然後通過比較來确定名次。
鳳瓊屬地的勇士,每年都弱到了一場不勝的地步,因爲當初分配給她屬地的時候,本就分給了她一批老弱婦孺,而她的屬地位置,也是最安全的一片位置,不與草原上的任何勢力接壤。
此時台上那名己方的勇士,敗象紛呈,就像鬥蛐蛐時畏戰的蛐蛐一樣,不住地躲閃着對手的抓搭,引起了台下觀衆陣陣的噓聲。女兵又解釋規則,說被人摔倒,或者是掉下擂台,都會被判定爲輸。
鍾義忽然想到,若是沒有教會這些女兵們唱歌跳舞,沒有教會她們一些烹饪技術,或許鳳雄就不會想要赢走她們了,當下他有些愧疚地說道:“看來是我害了你們了。”
女兵們都沒有說話,鳳瓊卻說道:“鍾大哥不要這樣說,你對我們隻有好,隻有恩情,這一次就算她們不被我哥哥赢去,也會被我兩個姐姐赢走的,我大姐的性格還好些,若是她們被我二姐赢走,恐怕還不如去我哥哥的屬地。”
鍾義點頭,那二公主生性刻薄,而且很看重高低貴賤之分,在她的手下讨生活,估計也好不了。
這時台上己方的勇士已經退到了擂台的邊緣,卻被對方适時地一推,登時摔下了擂台。另有一名大公主屬地的勇士上了擂台,向勝者挑戰。
至此,鳳瓊作爲東道主一方,已經出局了兩名選手了,隻待最後一名選手再上台輸掉,她們就注定了是墊底的一方。
鍾義覺得不能讓這些女兵們就此淪爲玩物,所以他說道:“妹子,把你手下最後那名勇士叫回來,我替他上去試試,也許……能赢一場也說不定。”
“你?”未等鳳瓊說話,女兵們都睜大了眼睛,開玩笑吧?鍾師傅歌舞飲食這兩項學究天人是沒錯的,可是就鍾師傅這個身高,這種身材,這也不像是能夠摔跤的人啊。
的确,鍾義此時1米八3的身高,比任何勇士都矮了半頭,而且他沒有那些勇士粗壯的四肢,實在不像是一個摔跤手。
就是鳳瓊也從來不認爲鍾義還能舞刀弄槍,所以她委婉地勸道:“鍾大哥,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你上去恐怕會受傷,我可不想讓你受到絲毫傷害。”
鳳瓊還是很照顧鍾義的自尊,沒有說你上台根本不是個兒。女兵們當然更不敢說出這種評價來。
鍾義笑道:“你别擔心,這樣吧,我們到廣場之外,你且不要讓最後的一名勇士上場,保留我們第三個出場的資格,然後把剛才輸掉比賽的兩個勇士叫來,我跟他們摔一跤讓你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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