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義回想起那二公主來,也是心中不爽。當下說道:“其實,你們的歌舞還是可以改進一下的。”
鳳瓊頓時眼睛一亮:“怎麽改進?鍾大哥,你快告訴我。”
“首先吧,你們這歌舞沒有樂器,這效果就差了許多,我可以給你們做個樂器出來,其次呢,你們的歌聲和舞蹈的節奏不搭配,這個需要改進一下,還有就是每個人的舞姿要相同,要盡量簡單,然後做到整齊劃一,這樣才會好看。”鍾義給鳳瓊講解道。
說幹就幹!樂器這種東西用嘴解釋起來麻煩啰嗦還不易被人理解,不如做出實物來給她們看。鍾義是真心幫助鳳瓊,所以不遺餘力。
羊腸弦、馬尾弦、弓弦、狡鹿筋都是現成的;木頭木料就近有防護林砍伐幾棵樹就夠了,獸皮也是現成的。
就用這些東西,精通魯班工藝的鍾義親手做出了一把冬不拉、一把熱瓦普、一把馬頭琴、一把二胡、一把吉他,還有一面大鼓!
鋼琴和小提琴就免了,就是做出來,這裏的人們一時半會的也學不會。而鍾義做出來的這些樂器,敲一敲、拍一拍、撥一撥,作爲和弦樂器上手會很容易。
他一件一件地做,鳳瓊就帶着十幾個人跟着一件一件地現場學做,一天的時間過去了,竟然搞出來一個百人樂隊出來。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都不如這些樂器合奏出來的效果更有說服力。這簡直是太震撼了,就算是地球人來了,若是不看場面,隻聽聲音,都會以爲這是八八年漢城奧運會的開幕式了。
不過鍾義可沒有教給她們唱《憨的因憨的》,那歌曲雖然挺好聽卻不是華夏土特産,教給菲衛一的牧民們沒有成就感。
他利用做琴和做鼓的功夫,已經教給了鳳瓊和歌手們一首華夏歌曲。
時間緊任務重,貪多嚼不爛,樂器做成時人們歌曲也都唱熟了,又經過樂器、歌曲和舞蹈的幾次排練,這個即将震撼菲武大陸的重磅節目算是彩排結束。
看見這個結果,樂得鳳瓊不要不要的,眼淚都下來了。在她的屬地裏,所有的看過這次彩排的人們都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音樂無國界,音樂也不會因爲時空的轉變而失去魅力。
人類的耳朵能夠聽見的——從人類的嘴裏發出的聲音,就是循環往複的不同調門的宮商角徵羽,所以隻要旋律是優美的,節奏是震撼的,這樣的音樂在宇宙中都是可以流行的。
沒有人覺得這首歌不好聽,也沒有人覺得這個舞蹈不好看,在感動了所有人的時刻,鍾義對鳳瓊說,我該走了。
鳳瓊急得眼淚撲嗒撲嗒往下掉,她拉住了鍾義的手:“大哥哥,你自從來到這裏,沒有吃飯也沒有睡覺,連口水都沒喝,怎麽能這樣就走呢?你至少也要吃一頓飯才能走。”
于是鍾義又走不掉了,因爲,他要教給鳳瓊她們做飯,做好吃的飯,釀醇厚的酒。
草原牧民,吃飯就是燒烤和水煮野菜,偶爾也會跟碧落草原北部的後洪部落交換一些谷米面,後者倒是比前者更加稀罕珍貴。
鍾義教給了她們一招骐羊肉大餅,其實就是地球上華夏名吃東海大肉餅。隻不過碧落草原上沒有豬肉,隻能吃個羊肉餡的。
牧民們早就吃慣了羊肉,倒也無人畏膻。隻是對鍾義所說的羊肉大餅也不覺得垂涎,殊不知,同樣的骐羊肉,到了鍾義的手裏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凡是帶肉餡的面食,好吃不好吃都不在褶子上,而是取決于餡子的味道。這就好像一本書寫的好看不好看,跟書的封皮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一樣。
大餅的制作很容易,用木頭削出來一根擀面杖,擀出相同大小的兩張餅,然後在其中一張餅上鋪滿了調好的羊肉餡,再用另一張餅往上面一蓋,稍微捏一捏邊,超級大餡餅就成了。
一塊圓圓的鐵盾牌被幹柴烈火燒得黑裏透紅,鍾義把剁好的骐羊尾巴上的肥油往盾牌上一撒,滋滋啦啦的油香撲鼻,他再把擀好的大餅往盾上一扔。下面抽出兩根柴火來,别讓爐火過猛,文火開烙!
聞到餡子香味的時候,用一把菜刀插在大餅和盾牌之間,一擡一翻,再烙另一面,又一會兒的工夫,大餅就烙好了。
用菜刀切成巴掌大的小塊,人均而食之,又把以鳳瓊爲首的牧民們給吃哭了!
同樣的東西,就看見這位鍾大哥撒進去一點面面,咋就變得這麽好吃了呢?
鍾義也不多說,自己拿了一塊羊肉餅吃着,又指點起一個準備烤全羊的大叔來。同樣的道理,調料是王道。
經過上一次從角虎城潛水過河,鍾義吸取了教訓,這次他衣服内袋裏的調料包,被他做成了防水的,所以雖然角馬又帶他下了水,調料包卻安然無恙。
鳳瓊一直跟在鍾義的身後,她都看傻了,這鍾大哥是神仙麽?怎麽他會的東西這麽多,而且都是别人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的。
在指點完釀酒工藝之後,鍾義走出了節日廣場,坐在了牧草中的一塊土丘上。他真的想要走了,在魚米窪耽誤了近一個月,在這裏又待了有2天了,還不知道流君怎麽樣了。
鳳瓊寸步不離鍾義的身邊,這時忍不住問道:“鍾大哥,大嫂在拒馬橋做什麽?”
鍾義歎氣:“她是被人抓走的。”
“啊!”鍾義的回答讓鳳瓊非常意外,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鍾義的手臂,搖動着說道:“鍾大哥,你不要急,明天我父王來了,我求他發兵,去把大嫂搶回來。”
鍾義搖頭苦笑:“謝謝你,鳳瓊妹子,不過發兵是不用的。那是一夥自己人,隻是有過誤會,我去了就能把我妻子要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鍾大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接大嫂回來?然後你和大嫂在我這裏住上一段日子。豈不是很好?”鳳瓊憧憬地說道。
“嗯,妹子,你就不用去了,你還得負責組織狂歡節的事情,你去了你父王肯定會不高興的。我答應你,如果我能把我妻子接回來,一定會到你這裏來玩的。”鍾義微笑說着,就站起了身,準備去尋了角馬離開這裏。
角馬在他換衣服的時候就跑出節日廣場了,估計也跑不遠。
隻是當他的神識搜尋四周的時候,發現角馬正在一處樹林前躺着,他随即走了過去,來到近前時才發現,這角馬睡得正香,令人不忍驚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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