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義在村長家的廚房裏炖魚,村長已經招呼着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了家門,除了那兩個尚在跟單潇上床的婦人。
大家聚在一起,看見了伏屍岸邊的匪首,然後做賊似的互相詢問了一圈,這才确認了進入村落的匪徒都已經被殺了,随之而來的,不是普大喜奔,卻是極度的恐懼!
河中島可不僅僅有這13個水匪!最兇殘的匪首也不是這個二當家的!魚米窪的百姓是知道河中島水匪的人數的,雖然精确不到小數點後面幾位,但是他們知道水匪總數過百。
“村長,這怎麽辦?你得給大家拿拿主意啊!”
“村長!這13個大王是回不去了,最多到長夜時節,河中島就會有人來催他們回去的,到時候我們村一個人都活不了啦。”
……
衆人七嘴八舌,都是憂心忡忡,有末日來臨之感,這已經不是匪徒睡他們老婆女兒的問題了,這是要被屠村的節奏了。
最後還是村長力壓衆議,道:“你們不要再說了,等會兒都跟我回家,有漂亮姑娘的都帶着,我女兒也算一個,總得把那少年英雄留下來,就算他一個人打不過河中島的水匪,等水匪來了,冤有頭債有主,讓他把事情扛了便是……”
于是,鍾義這裏剛剛炖熟了幾條肥魚,神識裏就發現,村長家門口的河岸已經被人堵得水洩不通了,而且,堵住了整條河岸的男男女女們,都是跪着的。
村長戰戰兢兢地領着十幾個姿色中上的姑娘進了院門,來到廚房門口,就都給鍾義跪下了,十幾個女孩子就像曾經彩排熟練的集體詩朗誦似的:“英雄啊,救救我們一村的人命吧。”
鍾義詫異之極,這是演得哪一出啊?卻隻把村長拉了起來,他不好意思去那些姑娘的身子,隻能連聲問道:“你們幹什麽?都站起來,站起來啊!”
村長環顧左右;“都傻跪着做甚?還不快伺候英雄!”
一衆女孩子立馬站起,有的過來給鍾義揉肩,有的就捶背,還有的到廚房把魚盛了,又有人抱着酒壇子進屋。
“不是,诶?你們這是幹什麽?”鍾義被這些女孩七手八腳的弄傻了,這是什麽節目?卻又不好意思把這些妹子的手磕開甩開,雙手護住自己的頭臉,卻又護不住胸腹後背,場面旖旎之極。
沒辦法隻好先躲回屋子裏,坐在桌子邊上時,尚有兩名妹子拉着他的兩條胳膊,殷勤揉捏。
“村長,這什麽意思?”
“英雄啊,你救了我們全村的閨女,大家這是來感謝你來了,這些女娃都是大家自願獻給你做妻妾的,包括我的女兒呤花,還請英雄不要嫌棄。”村長說到這裏,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女兒:“呤花!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給恩人捏腳。”
呤花立即走過來,跪在鍾義身前就要給鍾義脫鞋。
這是妻妾成群的節奏啊,還帶足療按摩的!
“停!”
鍾義一嗓子斷喝,震得衆人耳朵嗡嗡作響,吓得身邊三個女孩都停了手。
鍾義闆着臉道:“姐妹們,你們都出去!村長,且讓這些女孩子都出去,别惹我發怒!”
村長一看這少年不吃這一套脂粉大陣,心中頓時一涼,心說莫非這少年有生理疾病不能人道?可若是因此就留不下這個少年,那麽全村人的小命又該如何處置?
少年的臉色不容村長多想,當下隻好先把姑娘們都攆進了院子,然後才回頭請示:“英雄,莫不是嫌這些女子容貌不夠美麗,配不上你?”
“唉!”鍾義歎氣,左手習慣性地摸了摸左胸——過去的歲月裏,每當他苦惱的時候總要從這裏掏出一支香煙,如今香煙不再,卻還保留了這個習慣動作。
此刻他當然摸不到那一支香煙了,他不禁自嘲地笑了一聲,道:“姑娘們都挺水靈的,可是如果我這樣做了,我與那水匪何異?我又殺那些水匪做什麽?你讓那些姑娘和他們的父母各回各家吧,我吃點東西,然後我還要趕路。”
說到這裏,鍾義從衣内袋裏掏出一枚銀币,擺在桌上,算是充當飯資。
村長雖然看着那銀币眼神發亮,卻是一時顧不得這種收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英雄,您不能走啊!”
“不能走啊!”外面數百人同時跟道。
鍾義急忙把村長拉起,又拉着村長走到了院外,看着這些男男女女們,問道:“你們是擔心被河中島的水匪報複吧,我說得對不對?”
沒有人回答鍾義的問話,村長也是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鍾義的臉色,不知道承認的後果是什麽,萬一這位少年惱怒之下,甩手就走呢?
“你們都站起來,站起來說話不是一樣的嗎?”鍾義随手就把附近的幾個男人都拉了起來,卻不去拉那些跪着的女人,隻看向女人們說:“你們也都站起來,站起來說話”。
終于,有個膽子大的女人說話了:“英雄,你千萬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的命可就沒了。我們甘願把女兒都送給你!”
果然如此,鍾義點了點頭,道:“你們大家的意思,跟這位大姐是一樣的吧?”
衆皆點頭,此時已經說破了,不認也不成了。
“好吧,我答應你們,不解決掉河中島的水匪,我不會離開這裏,至于你們的女兒,我一個都不要,我把話放在這裏,誰再敢給我送妹子,我立即就走!到時候可别怪我不講情面!”
衆村民這才站了起來,多數人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笑容,還有少部分人依然憂色滿臉,自是不相信這少年能夠對抗整個河中島的勢力。
鍾義見人們都站了起來,就說道:“正好大家都在這裏,我也要跟你們講明白,隻靠我一個人,是對付不了河中島上的水匪的,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
鍾義這麽一說,人們的臉基本上都又變成苦瓜了,合着說到底,還需要拿命往裏填啊。
看見人們的反應,鍾義笑了笑,道:“不是讓你們去打殺,隻是需要你們幹些活計!”
“這好辦!我曾三别的沒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氣,沒有我幹不動的活!”一個漢子拍着胸脯說道。
曾三旁邊的女人立即就譏諷道:“呸,自己家炕頭上的活都幹不利索,還吹呢!”
這話引起了人們一陣哄笑,氣氛也就和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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