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除了村長家之外的所有匪徒,鍾義松了一口氣,現在就剩下兩個了,雖然其中的二當家的是高手,但是不論怎樣打,敵人都喊不來援兵了。
再回到村長家附近時,卻發現那個割了村長兒子的匪徒已經不在屋裏了,神識搜索中,發現那匪徒正在村長家隔壁的屋子裏,又找到了一個地窖,并且從中揪出來一個女孩。
鍾義正愁着這兩個匪徒在一起不好對付呢,這個情況讓他心中一喜,他立即貓腰竄過村長的家門口,然後埋伏在那戶村民的院門外,神識中等到這匪徒拉着女孩走出屋子時,探身就是一柄飛刀,直取匪徒咽喉。
事有不巧,飛刀發出之際,這匪徒忽然之間想去啃一啃女孩的臉,這一臨時的流氓舉動,導緻了意料之外的變化,飛刀雖然射中了他的脖子,卻是偏離了咽喉,紮破了頸動脈。
匪徒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脖子右面已經在噴射鮮血了,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就喪失了所有的氣力,神思恍惚之中,他看見陽光下一個人影欺近身前,緊接着感覺喉頭被一物刺中,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鍾義一刀一劍殺了這名匪徒,心中暗道好險,若是在飛刀未中咽喉時匪徒發出了吼叫,那匪首有了警覺可就不好玩了。
匪徒的屍體噴着血軟軟癱倒,鍾義也不理睬匪徒身邊的女孩,轉身就出了院子。
未至村長家門時,他聽見那二當家的正在說話;“有了這倆美女就已經夠了,這容貌醜陋的兩個,我這就把她們睡了,這兩名婦人呢,就送給單使者了,隻是單使者卻須另尋炕頭去享用。”
“那我就不客氣了。”單使者媚笑道。摟着兩名婦女就往外面走。
鍾義在院子外面暗暗奇怪,剛才他去北面殺匪徒之前,二當家的還在給單潇下不來台,這一會兒工夫,單使者也不知道如何就跟二當家的同流合污了,還混了口湯喝,這親和力當真不弱。
單使者貌似武功不高,又代表了聖火教,雖然令人惡心,卻是不好殺之而後快。所以鍾義藏在了院東牆外,将單潇和兩名婦女放了過去。
單潇摟着那兩名婦女去了西面婦女的家中,這邊鍾義的神識之中,二當家的已經在村長一家寝室的炕頭上脫了個精光,正在哈哈笑着脫那兩個女孩的衣服。
村長一家四口都留在堂屋中不敢稍動,卻是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告密的苜菊。
堂屋隻有朝南的一面有門有窗,而寝室則是在北牆上開了一個窗洞,作爲通風口。
鍾義想了想,也不進屋,隻悄悄繞到了那寝室的北面窗口下,雙手各扣一柄飛刀,用神識将匪首定了位,擡身就往窗洞裏面射出。
那匪首果真不白給,也不知是聽見了鍾義的腳步,還是聽到了鍾義的呼吸,總之在鍾義現身窗口之時,他的目光也是看向窗口的!
而且在鍾義擡臂抖腕之前,匪首就已經做出了動作——他不是往炕下面跑,而是一個橫撞接一個滾翻,碾壓着一個女孩的身子滾到了牆壁下面。
兩柄飛刀,取咽喉的一柄完全射失了目标,取心髒的一柄隻射在了匪首的右肩膀。
鍾義正待從窗口伸進胳膊去,往死角發射飛刀,卻看見一隻大手從窗洞中出現,他居然沒有想到閃躲,他的神識中雖然感覺到了這個動作,卻沒有判斷出這個動作是何用意,用手去扒窗台也是一種可能。
一股強烈的掌風拍了出來,正中鍾義的胸口,将他打得向後翻滾了下去。
二當家的暴怒,也顧不上奸污兩個少女,赤條條地從寝室中走了出來,指着村長惡狠狠地說道:“你行,居然安排人暗算我,回頭你一家都活不了!”
說罷,他走出了村長的院子,徑自向北面尋來。那一掌應該已經要了對方的命,但是畢竟要親眼看一下才能放心。
匪首來到了屋後,卻是遍尋不見敵人的屍體,難道滾落入水了?似乎也沒聽見人體落水的聲音啊。
他向小河邊走去,左右轉頭,期待找到敵人的屍體。
“哈哈哈……”一串笑聲從匪首的背後響起,匪首心頭大駭,因爲他聽出來笑聲中夾雜着兩道暗器的破空銳嘯!他不敢回頭,一個前縱,竟是跳向了小河!
兩柄飛刀再次落空了一柄,不過還是有一柄紮在了匪首的屁股上。
與之前那些稀裏糊塗死在女人身上的匪徒相比,這二當家的還是有真材實料的,鍾義兩次偷襲,都未能傷了他的要害,此時鍾義的心中充滿了驚懼,若是被這匪首緩過勁來反攻,倒黴的就不一定是誰了!
所以鍾義更不遲疑,一柄柄的飛刀追着匪首的身影打向了河中。
那匪首用了一個極其完美的入水動作,紮入了水中,倉促之間,也看不清陸續的三把飛刀是否擊中了要害。
鍾義沖到了河邊,隻見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股股殷紅的血水湧起又散開,他并不看重這些,因爲紮在屁股上的飛刀同樣會導緻有血水在水中擴散,他看重的是匪首是否具有反擊的能力!
鍾義盯着水面,二當家的沉在水底,也在盯着鍾義。
匪首是幹什麽的?那是水匪的頭領!水性必然是好的。二當家的仰身躺在水底,有如一個死人一般,瞪着兩隻死魚眼,透過水中的光線,看着岸邊的敵人,等待着合适的戰機。
鍾義不敢下水,雖然他在水中可以呼吸,但是在水下跟水匪玩花活,他自讨未必是人家的對手。他的神識加上目力都能看見匪首躺在淤泥裏不知死活,但是鍾義相信這匪首是活着的,而且生命力很旺盛!
水上水下的兩人對峙良久,終于,水下的匪首動了,他首先從口中吐出了一些細密的氣泡,然後就這樣仰身在水底,向西方遊了過去。
匪首找不出鍾義的破綻,尋不到出擊的時機,卻不能無休止的藏匿于水下,畢竟,他擅長的隻是憋氣,卻不是水下呼吸。
鍾義在河邊緩緩跟進,不論那匪首遊到哪裏,他都跟那匪首保持着十米之内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裏,加上2米深的水,飛刀是不足以傷敵的,但隻要匪首一露出水面,隻需半個呼吸,鍾義也要射他兩刀!
這倆人是麻稈打狼——兩頭怕,匪首怕鍾義的飛刀,鍾義怕被匪首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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