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等于是忙了24小時然後疲倦入睡,鍾義等人卻是精神飽滿,左右是等着城主府組隊去尋寶,鍾義就繼續幫助江湖大酒樓完善烹饪實力。
高度酒蒸餾的設備還沒做好,榨油機也在制作之中。這些設備其中的一些比較精密的原件,都需要鍾義親自來完成。
佳娃主腦不僅僅在記憶和計算上能力超強,就是在測距的尺度也是上到光年,下至納米,它的能力可以總結爲,隻要鍾義能夠看得見,它就能夠給出準确的距離。所以不論是鑄造還是木工,鍾義都能夠幹别人幹不了的精細活
碧欣見鍾義動手幹活,她也不好意思閑着,就主動要求幫忙。畢竟鍾義給江湖大酒店幹活換來的是他們師兄妹的免費吃住,還有荊孑承諾的送他們出城,這幾樣加起來,對他們師兄妹來說,幾近于無價的益處。
鍾義也樂得碧欣來幫忙,有時候他幹點切削研磨的工作時,的确需要有個人幫他固定元件或者是木坯,這畢竟沒有機床也沒有台鉗不是?
而在這内外兩間的套房中,喊外面的夥計來幫忙,有礙于兩名醜女的休息,所以接受碧欣的幫忙就成爲了最好的選擇。
當初鍾義二次裝修客房時,就把裏間設計的較大,因爲他考慮裏間帶了衛生間,而且當時是想讓這一大一小兩女同住的。
所以在幹活時,鍾義就跟碧欣就把工地放在了裏間,地方大,物件能夠擺弄開。
時間在忙碌中悄悄溜走,又一頓飯時來到,閣樓上的齊雲尚未睡醒,碧欣在下面喊了他幾聲未應,也就不再喊他,隻跟着鍾義和熊孩子吃飯。
飯後,熊孩子在外間練了一會兒太極又去睡了,鍾義和碧欣繼續在裏間做精加工,打算把水壓榨油機的小活塞制成之後再去休息。
且說齊雲在閣樓裏酣睡了許久,身體的疲勞逐漸緩解了,就開始了恢複腦力,而人類睡眠恢複腦力的主要方式就是做夢。
所以齊雲就開始了做夢。
他夢見跟師妹喜結連理,兩個人穿着新婚禮服接受同門的恭賀,正喜不自禁之時,師妹卻說出一番話來:“師兄,我想來想去,你還是不如鍾義值得我托付終身,我們倆緣分已盡,你自己保重吧,我要跟鍾義去了。”
正惱怒間,場景劇變,師妹全身一絲不挂,跟那鍾義在床上滾來滾去,絕美的容顔上都是妩媚之色,那鍾義的手腳也不老實,正在往師妹的雙腿之間摸去……師妹也敞腿迎合,……
齊雲大怒!想要動手揪起鍾義,卻是手足不能稍動,想要怒喝叱罵,卻又發不出一絲聲音,這一急非同小可,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渾身有冷汗涔涔而下,忽而竟自醒來。
睜開眼時,卻隻見閣樓内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齊雲長出了一口氣,禁不住心中責怪自己:“這是做得什麽破夢,明明他們之間沒什麽瓜葛,偏生我卻在夢裏把他們弄到一起,這不是自尋煩惱麽?”
齊雲卻是不知,他這種夢境乃是人類常有之事,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凡心有極爲牽挂之人,又擔心她會做出什麽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事時,偏偏就會做出這種夢來。
躺在床上,齊雲稍稍回了回神,卻突然聽見樓下有碧欣的聲音傳來:“進嘛!”
“進不去呢。”這是鍾義的聲音。
“你對準了再進呀!”碧欣似乎有些急切。
“嗯,我要進了,你準備好。”鍾義似乎還很耐心。
聽到這裏,齊雲已是感到一陣絕望襲上心頭,完了,噩夢成真了!他是有過妻子之人,自然知道男女之事應該怎麽辦,這樓下的一對狗男女顯然缺乏經驗,所以一時之間未能苟合成功,可是即便如此,下面的兩人肯定已經是坦蕩相對了!隻需那鍾義對準了進去,師妹這輩子就是他的人了,自己再無希望!
不行!一定要阻止這對狗男女!
所以齊雲本能地大喊了一聲:“且住!”
這一聲已經不再是捏着嗓子的女聲,而是純粹的男子聲音了,如此情急之間,他怎能再顧及此事?
齊雲這一嗓子,把樓下兩人吓了一跳,就是外間的熊孩子也被吓醒了,她揉着眼睛就看見齊雲從閣樓的窟窿中跳下,那梯子成了無用的擺設,熊孩子被吓得呆住了,不敢發出聲音。
在那聲“且住”之後,裏屋内的碧欣本還在笑道:“師姐說夢話了”,鍾義卻是譏笑着想:“還蒙我呢,師姐說夢話也不能說出男子的聲音啊。”
然後突然之間,推拉門就被撞碎了,齊雲目呲欲裂地站在了門口,暴怒叫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做的好事!”暴怒下的男聲卻有些尖銳,多少帶了些女聲的特點。
這下碧欣卻受不了了,她也不再爲齊雲遮掩,冷冷說道:“師兄!你在說些什麽屁話?莫非你竟是瘋了不成?”
齊雲一腔憤怒,原是恨不得立即殺了鍾義,再暴打師妹一頓的,看見眼前這正常得再正常不過的場景,一時之間,竟是無法從憤怒中自拔,即便是師妹已經冷言質問了,他卻依然目露兇光盯着鍾義,“我要殺了你這個淫邪之徒!”
鍾義冷然一笑,将手中的活塞杆斜斜指向齊雲,淡然道:“那就請你動手吧。”
碧欣豈能讓齊雲跟鍾義動手,這沒來由的發神經就是她這個師妹也接受不了,當即挺胸站在了鍾義的身前,手中的活塞套抖了一個劍花,帶出一記淩厲的破空之聲,“請你立即出去!否則别怪我不講師門之情!”
直到此時,齊雲才算是回過味來,這鍾義和師妹兩人衣服都整整齊齊的,這也不像是啪啪啪的前戲模樣啊!
話說菲武大陸上的男女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也不興穿一些制服黑絲高跟鞋什麽情趣服飾,所以齊雲也不會認爲這對男女穿着衣服就幹那事。
可是他們之前的話語又是在說什麽?齊雲徹底暈了,想不通啊!
這若是地球上的男女,還有個視頻坦聊,語音做愛等各種玩法,可是在齊雲的腦子裏,這些都不存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這,呵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齊雲讪讪地問了這麽一句。
“滾!”碧欣怒不可遏了,還特麽問我們是怎麽回事,我還想問你是怎麽回事呢!
齊雲眼見師妹暴怒如狂,不敢多說,連忙回到外間,順着梯子爬回了閣樓。
鍾義也不再跟碧欣說話,徑自走到外間去看熊孩子,透過内間的燭光,熊孩子看見鍾義出來,立即從床上撲向鍾義的懷抱,在被鍾義抱住的那一瞬間,熊孩子“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乖,不怕,叔叔在這呢,誰也不敢吓唬你,乖,不哭啊,哦哦哦……”鍾義抱着熊孩子在室内打着轉轉,嘴裏柔聲哄着。
“鍾大師,您這裏是否需要幫忙?”室外走廊傳來了問詢聲,鍾義聽見有四個人來到了門口。
“沒事,你們下去吧。哦哦哦……乖,不哭啊,真的沒事,你們都下去吧。”
“我等遵命。我等乃是奉老闆之命,專職保衛鍾大師之人,鍾大師但有吩咐,盡管召喚。”說完這句話,四個人腳步遠去。
碧欣很是赧然地走到外間,看着鍾義抱着熊孩子哄,說道:“鍾大哥,你聽我解釋……”她是覺得欺騙鍾義不該,所以想把師兄和師姐的事情解釋一下,至于她的師兄爲何發瘋,她也不知道,卻是解釋不了的。
誰知鍾義卻是一擺手道:“你不用解釋。别耽誤我哄孩子。哦哦哦……乖,不哭了,好孩子,乖孩子,咱們不哭了,叔叔抱抱呢。”
鍾義這般态度,卻是讓碧欣更加覺得歉疚,偏生鍾義不想讓她多話,不由得有些六神無主。
話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逼格甚高的行爲叫做不解釋。隻是不解釋固然顯得灑脫,卻并非是這世界上最急人的事情。因爲想要追求解釋的人,往往沒有那麽迫切,既然你不解釋,那我不追問就是了。
這世界上最急人的事情,是不聽解釋!你想要把事情原委講給他聽,可是他偏偏不聽。這種急欲解釋的人,心情卻是比追問解釋的人迫切的多。
如同現在,碧欣就是那個急于解釋的人,她覺得若是不說明師姐爲啥突然就變成師兄了,她這輩子都無法在鍾義面前擡起頭來。
所以她沒有離開外間,就站在鍾義的旁邊,等着鍾義把孩子哄好。
誰知鍾義卻不想在她的身邊晃悠,轉了兩圈之後,看見碧欣不動,就說道:“你不進裏屋是吧?那我帶孩子進去,你别跟進來。哦哦哦……乖寶寶,咱不哭,叔叔給你買好好……”
在碧欣悔恨交加的目光中,鍾義抱着熊孩子,從她的身邊走過,進裏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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