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小狗蹒跚着跟在孩子們後面進入到帳篷中,不斷的哼哼找尋暖和的地方,在别人眼裏這是最爲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在黑子的眼裏卻不正常。
在這幾個小家夥進入到帳篷中黑子就一直盯着那頭看上去最爲瘦小的棕黃色的小狗一直看。同時神情也在不斷的變化。
楊承志也看出了黑子的異樣,而後心神一動給黑子傳音道:“黑子,你怎麽了。”
“老大想辦法将那頭最瘦小的小狗帶走,等離開這裏我和你說。”
楊承志目光微微一縮,目光看向跑進來的幾隻小狗,在看到那頭棕黃色皮毛的小狗的下一刻楊承志微微一愣,
這隻棕黃色的小狗足足比其他小狗小了一圈,其他小狗看上去都極爲健壯,精神頭也好,可這隻小狗瘦小的隻能蹒跚在後面,而且小狗看上去膽子還挺小,進入到帳篷後畏畏縮縮。
在楊承志觀察小狗的時候,小家夥恰好也擡眼看向黑子和楊承志,在看到黑子和楊承志之後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不過下一刻它的眼睛不由的一亮,眼神中在沒有了那種畏懼,搖搖晃晃跑向楊承志他們這邊。
紮木合在看到孩子們帶着小狗進入眉頭就是一皺,“阿布,你們進來做什麽,還将烈犬幼崽帶進來,快向客人道歉。”
一個年歲在十二三歲虎頭虎腦的少年看向紮木合,“阿伯,他們都說來了客人,我們也過來看看,我們都在林中訓練這些烈犬,我們過來他們也跟着進來。”
在說出這話之後阿布一下看到跑向楊承志他們的小狗目光微微一縮,臉上露出一絲厭煩,快走而來一步擋在小狗的前面,擡腳将小狗一下踢出去三四米。
小狗發出一聲慘叫滾出去三四米遠,再次爬起來的時候身子哆嗦,眼神中露出的都是恐懼,顯然它在這些孩童的眼裏根本不待見。
這種情況也極爲正常不過,遊牧民族他們要的都是強壯的烈犬,這些烈犬要是聚合起來就是殘狼虎豹他們都不會懼怕,可要是瘦弱的犬類他們對于偷獵牛羊的豺狼虎豹根本沒有震懾力。
他們對于那些天生瘦小的烈犬幼崽很多時候都是直接丢掉任他們自生自滅,這也算是一種優勝略汰。
黑子看到阿布将小狗踢飛目光一寒,不過随即平靜下來,他和楊承志呆了幾年的時間,當然知道普通人類對于他們飼養的動物是什麽手法。
“克裏木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将他丢掉,怎麽還在這裏。”阿布看向一個個子略低的孩子怒聲道。
“阿布,現在天氣已經變冷,将他丢掉的話,它根本活不了幾天,就讓他留下來,等天氣暖和在丢掉它,不用你們照顧他,我來照顧他。”這個八九歲的孩子諾諾道。
聽到兩個孩子的對答楊承志也基本上明白了這隻小狗的命運,想想剛才黑子說的話,楊承志呵呵一笑,起身到了小狗這邊,将小狗從地上捧起來。
小狗有點凄慘的眼神微微一亮,伸出小舌頭在楊承志的手指上添了幾下,小腦袋在氧楊承志的大手上蹭了幾下。
楊承志呵呵一笑,用手在小家夥的小腦袋上輕撫了幾下,轉頭看向紮木合,’“紮木合大哥,這個小家夥我看着有緣,既然你們都打算丢掉它,等我走的時候我帶他走,等回去養大了也能夠看門。”
紮木合目光微微一縮,看了眼地上亂跑的其他幾隻小狗,“承志兄弟,這條小狗就是養大了也沒有兇性,要是你喜歡的話,地上這幾隻你挑選一隻帶回去。”
那些小家夥聽紮木合這一說,七手八腳将這些小狗都抱在懷裏,“阿伯,這是我的夥伴,我不允許你送人。”
楊承志看到一幹孩子的表現轉頭看了黑子一眼,見黑子搖搖頭,楊承志嘿嘿一笑,“你們放心,我不會奪取你們的夥伴,我們那邊都是定居,都有固定的院落,要是養的犬太有兇性,鄰居們也不願意,就它就行了,不知道紮木合大哥願意不。”
紮木合哈哈一笑,“既然承志兄弟喜歡,他就歸你了,這兩天還有兩條烈犬要下崽,要是你喜歡的話,到時候帶你過去看看,隻要你看上了都可以帶走。”
楊承志淡淡一笑,帶着小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後将小家夥交給黑子,既然黑子看這個小家夥特别,楊承志想讓黑子看看這個小家夥到底特别在哪裏。
小家夥到了黑子手上,眼神中露出一絲激動,對着黑子低吼了幾聲,小舌頭舔了舔黑子的大手,而後掙紮着就要到楊承志這邊。
黑子呵呵一下,對着楊承志點點頭,“老大,他要跟着你。”
楊承志淡淡一笑,将小家夥接過來放在腿上,小家夥小腦袋哄了幾下,躲在楊承志的一條腿上哼了幾聲,就閉眼趴在楊承志的腿上。
楊承志不由的一樂,這個小家夥将自己當成了避風港,看樣子這個小家夥還真有什麽特别的地方,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有靈性。
有了這個插曲那幾個小家夥也害怕楊承志反悔将他們喜愛的小狗搶走,所以一個個看了楊承志和黑子一眼,抱着小狗離開了帳篷。
楊承志看着小家夥們離開呵呵一笑看向紮木合,“紮木合大哥,你們這裏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有四十九人,六個大家庭。”
楊承志點點頭,“紮木合大哥,你們這一年收入應該不錯吧。”
紮木合搖了搖頭,“以往幾年每一年也就是收入十多萬華夏币,春夏還好說,一到冬天要是下了大雪沒有飼料,牛羊凍死可就賠大方了,現在找到這個山谷還算不錯,每一年的收入能夠穩定,不過要是。。。。。。”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紮木合的目光閃爍了幾下啊,顯然有什麽難言之隐,更或者有什麽忌憚。
楊承志目光微微一縮,“紮木合大哥,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要是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
紮木合看了眼坐在帳篷中的一幹人長歎一聲,:承志兄弟,你也知道這片區域主要是維族人,可我們中卻出現一些破壞分子,他們受到外界蠱惑一直想要對國家不利,我們都反感這些人,他們都說我們是異教徒,所以他們往往會采取極短的手法破壞安定,要是讓他們盯上的話,他們都會強迫我們繳納錢财,要是不給的話他們就會采取極短的方法,很多時候我們爲了家人的安全都會将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一交給他們。
楊承志微微一怔,對于紮木合說的話,他當然清楚,這片區域在西漢年間就成爲華夏的領土,當初生活在這片區域的民族都認爲他們才是這片區域的主人,所以對于華夏族相當排斥,這幾年他們都采取極短的手段想要分離出去。
現在聽紮木合一說,楊承志才知道那些人在維族人心中是一種什麽存在,原來維族人也厭惡這種人。
看到楊承志不說話,紮木合看了眼楊承志,“從我們搬遷到這裏,他們還沒有來過,不過我想用不了幾年他們就會找到這裏,這些人天主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紮木合大哥,他們過來你們爲什麽不報警。”
紮木合搖搖頭,“承志兄弟,這裏不同于你們所在的地方,我們都是遊牧爲生,即使我們報警,等警察過來他們早已逃進大山,更何況要是我們報警的話,他們都會采取極端報複手段,我們是普通人都有老人孩子,他們可都是窮兇極惡的匪徒。”
楊承志微微歎息一聲,原本想的是這些牧民隻害怕天災,卻不想他們還要時刻躲避人禍。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槍聲讓帳篷中的人一下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眼神縱露出一絲恐慌。
紮木合看了眼楊承志苦笑一下,“那些人來了,承志兄弟,你和這位黑兄弟先躲避一下,那些人最讨厭的就是你們,要是讓他們看到你們,他們不會給你們生存的機會。”
楊承志臉色微微一變,“紮木合大哥,你們手裏有槍,還有那麽多烈犬幹什麽害怕他們。”
“我們有老人孩子,先不要說了,阿的江,你帶承志兄弟他們到後面的帳篷中躲避一會,我去看看,還以爲今年有個好收成,結果這群該死的混蛋還是找上門來了。”
楊承志微微歎息一聲,他明白紮木合的意思,紮木合這是要破财免災,他不想讓一起的老人孩子受到連累。
楊承志對着黑子點點頭,抱起小狗跟着一個三十上下臉色有點發紅的阿的江出了帳篷,繞了幾個帳篷阿的江掀起一個帳篷的門簾。轉頭看着楊承志和黑子,憨厚的笑了笑:“客人,這是我們一個空帳篷,你們先躲避一下,等他們走了我過來接你們。”
楊承志點點頭,目光閃爍了幾下,“阿的江大哥,那些人也生活在天山中。”
阿的江微微一愣,下意識點點頭,“他們的确在天山中,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的生活地點,也曾經有人跟蹤過他們,可是這些人以及他們的親人最後都暴斃,所有人都知道是那些該死的做的,可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