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志點點頭,他過來的目的就是救治那些凍傷的偷盜者,現在溫益智提出來楊承志當然也不會說什麽。
跟着溫益智出了辦公室,兩人直接去了住院部的六樓,住院部的六樓一般都是接治重病患者。
不過因爲這幾年昊天中醫院已經形成了規模,過去人們都看成絕症的病症都有了有效的藥物治療,所以住院部六樓倒是沒有多少患者。
楊承志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樓道中隐約傳來一聲聲好似牛吼的聲音,這聲音極低,要不是楊承志是一個修爲不低的修煉者,他還真的不一定能夠聽到。
走在前面的溫益智轉頭看向楊承志,“他們喊了一晚上,現在都喊不出聲來,這幾個人可糟了罪。”
說話間兩人走到一個門口凳子上坐着一個警察的病房前,警察看到溫益智和楊承志過來起身看了眼楊承志,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顯然這個警察認識楊承志。
“溫醫生,楊先生您們過來了。”警察笑着說道。
楊承志看到這個警察也是一臉的疲憊,顯然他一晚上都在這裏看守那些偷盜者。
楊承志目光閃爍了幾下,笑着問道:“你是那個單位的。”
“楊先生,我是城鎮派出所的劉新元,正月的時候在楊家溝那邊執勤。”
楊承志點點頭,從背包中摸索了幾下拿出一個玉瓶,“你也累了一晚上,這裏有些藥丸,你拿着回去每隔七天吃一枚,日後執勤的時候就不會這樣疲倦了。”
劉新元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雖說他隻是見過楊承志幾面,可是他卻知道楊承志手裏有着一種價值連城的藥丸,據說當初在這種藥丸出現的時候一枚就能賣到一百萬美金,雖說這些年藥丸的價格聽說沒有那麽貴,可依舊不是他們這樣普通的上班族所能夠承受的。
“楊先生,這。。。。。。。”知道藥丸價值不菲,劉新元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楊承志呵呵一笑,将玉瓶塞進劉新元的手中,“不要想得太多,你們警察沒日沒夜的保護我們這些人,這是你們應得的,對了那些偷盜者沒事吧。”
劉新元顫抖着雙手摩挲了幾下玉瓶,“他們鬧騰了一晚上,現在都累了,楊先生你過來是給他們治病的。”
楊承志點點頭,擡手在劉新元的肩頭拍了幾下,“回去休息吧,他們跑不了。”
“我們所長那邊。。。。。。。”
“你回去和他說,就說我讓你們回去休息,對了這兩天楊家溝那邊遊人不少,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們所的人多過去看看。”
“楊先生,我這就回去和我們所長彙報一下,下午就派人過去。”
楊承志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等國慶之後,我讓鳳山叔看看你們系統還缺少什麽,幫你們配制一些。”
“那就謝謝楊先生了,我馬上回去,”劉新元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疲倦似乎一下變淡不少。
劉新元離開,溫益智看向楊承志,“承志,你爲什麽老是要花費大量的錢财給昊天縣各個單位改換各種設施。”
楊承志淡淡一笑,“溫老,昊天縣能夠發展起來,治安變好這裏才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楊家溝那邊現在人流量太大,咱們縣裏的警力有限,他們隻有擁有更好的設備楊家溝那邊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溫益智目光閃爍了幾下啊,他也明白楊承志的做法,楊承志花費大量的金錢并不是沒有目的,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楊家溝、昊天縣能夠更好的發展。
溫益智微微歎息一聲,他還真的沒想到楊承志能夠想的這樣遠,這要是一般的年輕人根本不會去想這些事情,他們也考慮不到這種長遠發展的規劃。
推門進入到病房中,跟在後面的楊承志看到這個病房中有兩個病人,兩個病人躺在病床上不斷"shen yin",偶爾還發出幾聲如同獸吼的吼叫聲,不過他們的聲音已經完全嘶啞,費大力氣發出的聲音也極低。
兩人臉色灰白,睜着的雙眼中滿是血絲,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裏,顯然他們因爲凍傷難受一晚上沒睡。
楊承志目光微微一縮,他沒想到他們所承受的痛苦是這個樣子,這可超過了他的想象。
躺着的兩人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進來,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看向病房門,在看到進來的溫益智和楊承志兩人不是警察,兩人的眼睛齊齊一亮。
“醫生,救救我,我再也不做小偷了。”說話的聲音沙啞無比,聲音極低可楊承志能夠感受到他們是吼出來的。
溫益智轉頭看向楊承志,身爲醫生的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恻隐,顯然溫益智也不想看到患者這樣痛苦,哪怕是他們是惡人。
楊承志淡淡一笑,走到一個病床邊擡手去抓一個偷盜者的胳膊想要檢查一下,卻不想這個偷盜者一下把手抽回去,目光依舊看向溫益智。
溫益智淡淡一笑,“你們的凍傷我也解決不了,要是他再救治不了你們的話,醫院也就沒有辦法了。”
兩人聽溫益智這一說,目光馬上轉向楊承志,一個年級在三十多歲滿臉疲憊的中年人沙啞着說道:“救救我們。”
楊承志目光落在這個中年人的身上,他能夠從這個中年人的話語中聽出這個中年人不是本地人。
“你們不是本地人,爲什麽要在半夜上六棱山。”
“有人出高價讓我們去偷盜雪蠶草,我們才去的。”
“你們難道不知道楊家溝那邊的山上有着不少動物,要是被那些動物看到你們就完了。”
“我甯願被動物咬死也不想在受這種罪了,早知道這樣打死我,我也不會去六棱山。”
楊承志微微歎息一聲,“我可以幫你們,不過你們要和警察老實交代是什麽人雇傭了你們。”
看到兩人點頭,楊承志微微歎息一聲,人爲财死鳥爲食亡這句話還真沒有說錯,這些人爲了錢财連命都能不要,不過他們卻承受不住這種折磨。
楊承志給一個偷盜者把脈,其實他也是做個樣子,這些人都是被冰雪魔所傷,冰雪魔是用冰聖決中的極緻冰屬性傷的他們,按照墨銀皇所說這種傷勢對于别人來說沒有辦法,可是對于他這個冰聖決修煉者來說就如同他現在給人們治療感冒一樣輕松。
片刻之後,楊承志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偷盜者,“你什麽地方凍傷了,我看看。”
偷盜者嘴角抽動了幾下,歎息聲一聲,“昨天還真見鬼了,穿的特别厚,裸露的位置沒有被凍傷,反倒是凍傷了不該凍的位置。”
站在楊承志身後的溫益智看了眼患者,“承志,他凍傷的位置是大腿上。”
楊承志不由的一樂,他沒想到冰雪魔也會有孩子一樣的做法,就讓你穿多而後不易受凍的位置凍傷。
掀開蓋在偷盜者身上的被子,楊承志目光微微一縮,他看到偷盜者裸露出來的大腿并不像是凍傷的,倒是想抓傷,偷盜者的大腿血肉模糊,顯然他們因爲忍受不住瘙癢用手一直抓才造成這種情況。
“你怎麽将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這弄不好就成破傷風了。”
“醫生,癢的難受,我也被凍傷過,可從來沒想這一次這樣難受,就連骨頭都感覺癢的難受,我腿變成這樣一點都不感覺到痛,要不是現在沒有力氣,我都想撥開肉看看骨頭是不是凍黑了。”
楊承志嘴角抽動了幾下,他還真的沒想到冰聖決會這樣霸道,這就是修煉者能夠運功抵禦,這也要難受一段時間吧。
楊承志身上氣息輕微一變,一股淡淡的涼意自周身蔓延出來,這讓身前的這個偷盜者忍不住"shen yin"了一聲,這一次并不是那種痛苦的"shen yin"而好似是一種解脫。
楊承志伸手在偷盜者凍傷周圍捏了幾下,偷盜者身子輕微顫抖了一下,他就感覺到一股涼意進入到肌膚内,那種瘙癢難受的感覺一下減輕。
“好舒服。”
楊承志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溫益智,“溫老你找人先給他處理一下傷口,要感染就麻煩了,我先弄個方子。”
溫益智點點頭,等楊承志的手離開偷盜者的大腿,偷盜者臉色一下變得痛苦起來,“醫生,你就幫幫我,你隻要治好我,我給你十萬華夏币。”
楊承志看了眼偷盜者,“你們都是有手有腳的做點什麽不好,偏要做這種事情,這要是治不好的話,你們的家人該怎麽辦,好好想想家人,窮有窮的過法,富有富的過法,不要因爲幾個錢就将本心丢掉,這一次我能幫你們,可下一次誰能幫你們,你們總不能看着自己的親人痛苦一輩子吧。”
楊承志這話讓兩個偷盜者一下沒有了聲音,就是那種痛苦"shen yin"也不在發出,顯然楊承志這句話觸動了兩人的内心。
良久之後,一個偷盜者沙啞的說道:“醫生,我們并不像做這種事情,那個時候家裏窮的什麽都沒有,我們連初中都沒有上完,沒有文化去哪裏也不受人待見,家裏也要生活沒辦法我們才做了這事情,說實話别看我們通過偷盜能夠弄點錢,家裏現在也不知道我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