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掌門淡淡一笑,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那孩子必須每年都要衛士們煉制十次丹藥,這個你們也應該清楚,至于說藥草都是咱們師門幫忙找尋。”
長春真人眼睛一亮,“師叔,承志不會常住在山門中,他會每隔一段時間回來一次,這應該不算是特殊照顧吧。”
“這當然不算,你回去和他說下咱們武當的門規,讓他不要将這裏的情況說出去,每隔一段時間回來看看,在門中需要他的時候回來就行,對了長春那孩子具體居住的地點應該知道吧。”
“知道,他就住在三晉平城楊家溝的紫雲閣,紫雲閣是楊家溝最高的建築,隻要過去就能夠看到,師叔還有一件事情。”
武當掌門微微一愣,長春真人特意過來将楊承志是一個王級煉丹師的消息說給他,爲的就是讓楊承志加入到武當核心弟子的行列。
要知道長春别院中還沒有一個弟子進入到核心弟子的行列,在武當門中并不是看入門的先後,而是看修煉者的資質。
武當弟子的地位從衣服上就可以看出來,淡黃色道袍的弟子爲普通弟子,藍色衣衫的弟子爲直系子弟,青色衣衫的子弟爲核心弟子、灰色衣衫的子弟爲武當高層。
而現在長春真人門下的子弟最高的修爲也不過歸虛層次,他們最高的等級就是直系子弟,要是楊承志能夠成爲核心子弟的話,楊承志也就可以穿戴青色的道袍,成爲長春别院第一個進入到核心弟子行列的子弟。
“長春,你還有什麽事情。”武當掌門看着長春真人問道。
“師叔,承志修煉的太極起源于平城葛道,承志說平城葛道現在的修爲也已經達到了神動後期,我想讓葛道一門重歸武當,他們雖說在外界可是一直遵守武當門規,也算是武當弟子,要是他們重歸武當的話,紅石崖太玄道觀也可以作爲咱們武當的一處分舵和承志随時溝通。”
武當掌門眼睛一亮,“這個倒是可以,既然你清楚葛道的爲人,我這就讓人趕制幾枚令牌,等楊承志那孩子離開的時候一并帶走,切忌不要讓其他勢力知道他們已經重歸武當,要不然的話他們就會說咱們武當不遵守當年的規矩。”
長春真人點點頭,“師叔,天地異變沒有多長時間,我想那些隐世的勢力也要重出江湖了吧,或許他們也已經在外界安插勢力。”
武當掌門淡淡一笑,“隻要不張揚誰也不會說什麽,咱們武當比較特殊,要是他們有勢力安插的話都會注意每一個道觀,咱們還是小心一點。”
就在武當掌門話音落下的時候,大殿之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身,而後兩人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師傅,長海有事情相報。”
“進來吧,這裏隻有我和你長春師兄。”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年歲在四旬左右一襲灰白色道袍修爲在大乘後期巅峰面容俊朗的中年道士從外面進來。
中年道士進入到大殿先是和長春真人點點頭,而後沖着武當掌門做了個稽首,“師傅,長春師兄新收弟子和長虹真人門下玄鳴等人發生了沖突。”
還沒等武當掌門說話,長春真人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一絲溫怒,起身道:“長海師弟,我那徒兒怎麽樣了,是不是又被玄鳴他們羞辱了一通,二師兄做的也太過分了,每每我收下一個弟子,他都要派人羞辱打擊他們的自信心,這些年我們下弟子心裏都有了心魔,這才讓修爲不能快速提升。”
武當掌門微微一怔,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天資卓越的師侄發火,要知道師兄門下六位弟子的天賦都是極高,隻不過天資最高的長春無心于權利,而頂門弟子長興更是喜好雲遊,二弟子、三弟子、五弟子卻醉心權利,極有心計,正是因爲如此師兄才将掌門之位傳給了自己。
要知道這無數年的時間即使門下子弟受到欺辱長春真人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波動,想不到因爲新收的一個弟子長春真人就動怒,這說明長春真人對于新收弟子楊承志是相當看重。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新收下的楊承志可是一個實打實的王級煉丹師,這樣的存在在整個武當數萬子弟中也沒有幾個,長春真人看重也在情理之中。
“長海,到底怎麽回事。玄鳴他們爲什麽要和楊承志他們起沖突。”
“師傅,您也知道長虹師兄他們,每每長興師伯、長春師兄他們有了門人,他們都會找機會打壓,這次他們不知道怎麽就知道楊承志他們去長鶴師兄哪裏去接家眷,所以就在半路守候,名義上是切磋實則是打壓。”
武當掌門臉上也有了一絲溫怒,“玄鳴現在是大乘後期巅峰的修爲,楊承志應該被羞辱了一頓吧。”
長海苦笑一下,“師傅,這次情況有點特殊,被羞辱的不是楊承志,而是玄鳴他們。”
武當掌門和長春真人聽到長海這話不由的一愣,玄鳴那可是大乘後期巅峰的修爲,要說他們虐了楊承志,這個他們都相信,說楊承志羞辱了玄鳴等人他們還真不敢去相信。
看到師傅和師兄疑惑,長海目光閃爍了幾下,“師傅,師兄,楊承志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歸虛後期。”
這話一出武當掌門和長春真人更是滿眼的疑惑,歸虛後期的修爲對于楊承志這樣的年輕人還真是不低,可對上大乘後期巅峰的玄鳴,這兩者懸殊可是太大,這樣的修爲如何能夠羞辱了玄鳴,難不成楊承志在言語上将玄鳴等人羞辱了一頓。
長春真人目光陡然一縮,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想到陪着楊承志過來的玉玲,要知道玉玲的修爲他雖說感受不出來,可是他卻知道玉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要是楊承志受辱的話,玉玲出手當然能夠重創了玄鳴等人,可要是那樣的話楊承志他們可就有麻煩了。
“師傅,師兄,雖說楊承志是歸虛後期的修爲,可他還是一個奇門遁甲師,憑借奇門遁甲陣法,楊承志将玄鳴重創。”長海并沒有理會長春真人神情的變化接着說道。
這一下不說是長春真人了就是武當掌門都不能淡定,剛剛聽說楊承志是一個王級煉丹師,現在突然間楊承志又變成了一個奇門遁甲師,這要是真的那這個楊承志可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妖孽,這樣的妖孽武當無論如何也的留下。
“長海,你說的是真的,這是你親眼所見還是聽别人說的。”
“我聽門下子弟所說,他們中有幾個就在現場,不過事情有點怪異,玄鳴隻是被困在大陣片刻就被重創,而且楊承志修煉了一種極緻冰屬性功法,那種氣息一般修煉者根本承受不住。”
武當掌門目光猛地一縮,他們心裏都清楚想要擊敗達成後期巅峰修爲玄鳴的難易程度,要說是他們現在的修爲擊敗玄鳴還真是輕而易舉,可是楊承志歸虛後期修爲在片刻擊敗玄鳴那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楊承志現在什麽地方,”武當掌門也顧不上說什麽直接問道。
“他和玄言以及兩位女眷回到了長春别院。”
武當掌門目光閃爍了幾下,轉頭看向長春真人,“走去你的長春别院,我想見見這個小家夥。”
長春真人現在臉上滿是笑意,楊承志沒有吃虧反倒是将玄鳴重創,這讓他沉悶了無數年的那種郁悶都消失不見,他現在也不去想楊承志是如何擊敗了玄鳴,反正玄鳴是被楊承志重創,這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三人離開了太清宮趕往長春别院,而此時長虹真人的長虹别院中,長虹真人是暴跳如雷,他根本不去想玄鳴是怎麽被楊承志重創。
他現在想的就是楊承志在真個武當面前讓他長虹别院失了面子,這如同當中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一向強勢的他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他卻忘記了這無數年的時間,他給了長春真人多少級耳光,讓長春真人的門人在武當中就是修煉還的親自做任務賺取丹藥,而一般資質略好的子弟都不願意加入到長春門下。
“師傅,我感覺到那個楊承志肯定是使用了什麽暗手才重創了玄鳴師弟,等找個機會我去試試那小子到底有什麽手段,”一個身材消瘦六旬左右一襲青色道袍的道士皺着眉說道。
“玄鳴真是個廢物,帶了那麽多人,大乘後期巅峰的修爲卻讓一個歸虛後期的小子重創,長虹别院的臉都讓他丢光了,這個面的一定要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的話,咱們長虹别院日後就别在武當立足了。”
“師傅,或許是玄鳴師弟一時大意中了楊承志那小子的暗算,現在玄鳴師弟也極爲懊悔,他總覺得丢了師傅您老人家的臉,師傅,玄鳴師弟說那小子的身上有股特别怪異的氣息,他總覺得那小子不是普通人,師弟修爲不低,按道理一個歸虛後期的奇門遁甲師根本困不住師弟,可師弟進入到陣法之後試了幾次都沒有破開陣法。”